老朱又进医院了。
这已经是穿越后的第三次。
第一次是挨刀子,第二次是拉肚子,这一次是过敏。
这次不怪老朱,责任在于马皇后。
马皇后洗了澡,拿出面膜的时候,见老朱躺在床上睡着了,心血来潮恶趣心起,在他的脸上贴了一张。
马皇后贴着面膜,美美地刷着手机,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的重八不时地抓脸。
等老朱实在受不了醒来时,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
虾仁接到马皇后的电话,赶紧将老朱送到医院。
检查得知,是面膜里面含有过敏源。
老朱躺在病床上挂点滴,脸肿得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马皇后坐在病床边,轻柔地摸着老朱的脸,满是愧疚地道:“重八,都是我的错,让你受累了!”
老朱扯着嘴角说道:“幸好是咱过敏!”
“重八!”
马皇后红了眼眶。
经过医治,第二天早上,老朱就出院了。
回到酒店补觉。
吃过午饭,离开津门,前往京城。
马皇后从包里找出这款面膜扔进垃圾桶,叶秋拿起一看,说道:“这个牌子是豿国的。”
老朱怒道:“可恶!”
在大明时空,豿国已经被荡平。
而在这个时空,豿国还活蹦乱跳,现在又让他上了一次医院。
这口气,老朱咽不下。
回到大明,要下旨蓝玉,将朝阳省的蚯蚓都挖出来劈成两半。
“当时售货员一直推荐,我也没看到上面有豿字就买了,真是岂有此理!”
买到豿国的牌子,这让马皇后非常生气,打定主意,回到大明要让蓝玉将朝阳省的狗都扇两巴掌。
奈何不了这个时空的豿国,这让老朱和马皇后都感到很无奈,也很憋屈。
“虾郎,酒店订好了!”
在距离升旗仪式最近的大酒店,叶秋预订了四间房。
到了京城,办理了入住,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吃了饭,便回到房间休息。
第二天早早地起床去看升旗仪式。
听着国歌,看着肃穆的人们,老朱动容了。
咱也要整一首大明国歌,开辟午门搞这样的升旗仪式。
老朱打定主意,回到大明就搞起来。
看了升旗仪式,吃了早饭,就去参观紫禁城。
这是老四建造的紫禁城。
参观紫禁城,老朱等人都没有什么感觉。
下午本打算去参观十三陵,马皇后感到有些累,便决定休息一下午,明早再去。
吃了午饭,虾仁正要去午睡,接到了鱼阳的电话。
“小虾,你是不是在京城?”
“鱼叔,我在京城,过两天我去拜访你!”
“小虾,你现在能来一趟燕大吗,我有事找你!”
虾仁想下午也没什么事,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去拜访一下,于是答应了下来。
叶秋有点孕吐,就让她在房间里休息。
虾仁跟马皇后说了一下,见雄英和福清要跟着,就带上了二人。
一路来到燕大,在鱼阳给的定位地点停下,这是一家茶楼。
来到茶楼包厢,鱼阳坐在包厢里。
鱼阳见虾仁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孩,眉头一皱,还是说道:“小虾,让这两个小朋友先到外面吃点东西吧!”
虾仁本想说这是他最信任的人,转念一想朝福清和雄英眨了眨眼睛,福清说道:“哥,我和雄英去外面玩了,结束了打电话给我!”
鱼阳赞道:“这两个孩子很聪慧,小虾,是你什么人?”
虾仁实话实说:“我姑的女儿和孙子!”
鱼阳点了点头,没有在意这点,虾昭有几个远房堂姐妹,这个他是知道的,开门见山地问道:“小虾,你怎么看萧容鱼?”
虾仁很纳闷,问道:“鱼叔,你为何这么问?”
“小虾,你回答我!”
鱼阳的表情非常严肃。
如果是别人这般问,虾仁不是扭头就走,就是一个大比兜过去,这明摆着是想要羞辱自己。
可鱼阳是外公的得意弟子,又是妈妈最为信任的师兄,虾仁实话实说:“很好的一个人,以前陪伴和辅导了我很多年,现在对我也很照顾。”
妈妈过世后的几年,是虾仁最叛逆,也是最孤独无助的时候,萧容鱼的多年陪伴,可谓是照进他黑暗中的一缕光。
说萧容鱼是虾仁的白月光,也不为过。
在这些年的陪伴里,虽说没有产生朱见深和万贞儿那样的爱情故事,也产生了很深厚的姐弟情。
萧容鱼知道穿越事件,帮助非常多。
在虾仁的心里,萧容鱼是个很好的人。
虾仁的语气和神情,是真心实意地接受萧容鱼当后妈,这点很出乎于鱼阳的预料,也让他更加担忧。
“小虾,萧容鱼的来历你清楚吗?”
“知道,是个孤儿!”
“小虾,那你可知道,即使是孤儿,也是有来历的。”
“鱼叔,你想说鱼姨来历不明!”
“没错,十三岁前的来历一无所知,就像是凭空出现。”
“鱼叔,你怎么知道鱼姨来历不明?”
“我查过!”
“二十几年前的事,你怎么查?一个流落街头被抛弃的女孩子,有什么值得鱼叔去查?
鱼叔,你今天叫我来,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我后妈来历不明居心叵测,是一个想要谋取我虾家财产的人?”
说到后面,虾仁的语气已经变得非常不耐烦,鱼阳在他心里的良好形象开始崩塌。
萧容鱼的过往经历,很早之前就告诉虾仁了。
萧容鱼十岁的时候就被父母卖给一个瘸子当童养媳,被虐待两年实在受不了就爬上拉煤的火车逃了,为了避免被抓回去,从大西北一路来到临海。
怕报出真实身份被送回去,萧容鱼就装傻充愣,然后被孤儿院收养,再之后遇到虾仁的妈妈。
萧容鱼的这些经历,只有老虾和虾仁知道。
鱼阳见自己的表述不清晰,让虾仁会错了意思,忙道:“小虾,你别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
“鱼叔,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就到此为止,这是我们的家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虾,你等等……”
虾仁已经摔门而去。
鱼阳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苦笑道:“我这辈子,都坏在这张嘴上,再重要的事,总是说不清楚,罢了,现在的证据链还不完整,待我找齐了证据再告诉小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