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暴君一下朝就看见跪在地上的宫人,脸色难看:“别告诉朕,库房又丢了东西?”
看守库房的宫人磕头求饶:“皇上息怒,奴才该死!”
暴君气笑了:“不是说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宫人瑟瑟发抖。
暴君也没给他改过的机会,直接道:“拖走,杖毙。”
宫人惊恐绝望求饶:“皇上饶命啊!”
暴君根本不把人命当命,更何况是个奴才。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暴君知道库房丢了东西,到了库房的时候,看守的那些人都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们已经知晓被杖毙的宫人,就怕下一个被杖毙的是自己。
暴君问:“丢了什么?”
顶上的宫人,吓得面色惨白,眼神惊恐,跪在暴君面前,磕磕绊绊的还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暴君失了耐心,抬手指着他:“杖毙。”
在场的都吓死了。
当着他们的面,顶上的宫人被杖毙,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其他人仿佛被捏着脖子,灵魂出窍,惶恐绝望。
暴君把他们精彩的反应看在眼中,嘴角噙着一抹嗜血要命的笑:“谁能告诉朕,丢了什么?”
被吓得三魂六魄都飞走的人,想开口,却被暴君的气场吓得怎么都没胆子开口。
也怕自己吓得说不出话,和被杖毙的这个宫人一样,一句话没说出来,被杖毙。
气氛顿时鬼医,仿佛阎王索命。
就在暴君耐心耗尽之前,一个瘦小的宫人手脚并用的爬到暴君跟前,嘭嘭磕头,仿佛脑袋不知道疼似的:“回皇上的话,丢失的是库房的所有绫罗绸缎。”
“奴才们昨晚守着库房不敢打盹,一早查看清点的时候,发现昨夜还在的绫罗绸缎,今日却消失不见,奴才们该死,没能看好东西,被人盗走。”
暴君大步跨入库房,看着堆放绫罗绸缎的地方,确实空了,地上还有撒着面灰的痕迹,为的就是便于看见丢了什么。
库房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东西却丢了。
仿佛凭空消失似的。
暴君气笑了:“有点意思。”
宫人们吓得要死,根本不敢问暴君,有什么意思?
东西丢了都抓不到小偷,这很恐怖啊。
暴君在库房走了一圈,随即面无表情的离开。
暴君一走,其他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脸劫后余生,心有余悸的样子。
特别是那个小太监,吓得跌坐在地上,忍不住哭了。
还以为他也要被杖毙。
暴君被耗子一样的小偷气得不轻,既然抓不到,那就毒死他。
暴君叫来太医:“有什么毒药,能一碰就死?”
太医看着不像是开玩笑的暴君,知道暴君性格不好,若是不如意,很可能被杖毙的是自己,他只能拿出真本事:“有,见血封喉。”
暴君脑补小偷去库房偷东西,中了毒,被毒得七窍流血,倒地不起的凄惨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激动的拍大腿:“好,就这个毒药,把库房的东西,全都抹上见血封喉的毒药,毒死他。”
太医:“......微臣领命,立马配制毒药。”
暴君叮嘱:“这事秘密行动,不要打草惊蛇,否则,朕不介意让你自己试药。”
太医:“......”
已老实,求放过。
.....
沈寂这边,用一颗红宝石,换了满满两大筐的东西不说,还有一兜子鸡蛋,是云葭临时送过来的:“新买的,你们拿去吃,补一补身体。”
沈寂:【多谢云姑娘慷慨。】
云葭得了便宜还卖乖:“客气客气,谁让我喜欢红宝石呢,除了红宝石,其他宝石我也喜欢。”
沈寂秒懂云葭的心思:【在下记得还有一些其他的宝石,以及做印章的珍贵石头,若是云姑娘喜欢,下次再兑换。】
“好啊,只要是值钱的,我都喜欢。”云葭丝毫不掩饰她唯利是图,拜金的本性。
沈寂只觉得她豪爽坦荡,好不做作。
沈寂清点物资的时候发现这次准备的物资也很有用,她还送了牛奶,沈寂在那边的时候每天都喝牛奶,那边世界的人都喜欢喝牛奶,对身体好。
沈家人的身体,目前只是强弩之末,确实该好好补一补。
好不容易脸上有点血肉,营养必须跟上。
除了牛奶,还有烤鸡,用油纸包裹,还有糕点,是他没见过的,一看就很美味。
特别是那个圈着白色奶油的糕点,松软奶香,他忍不住吃了一块,很适合他祖母吃。
沈老夫人牙口不好,吃这种糕点最好。
另外一个糕点就很有嚼劲,听云葭说:“这个叫麻薯。”
“你之前吃的叫瑞士卷。”
沈寂记住了它们的名字,小心的包裹好,等族人们醒来后,可以单做早餐。
早膳。沈老夫人洗了一把脸,她腿脚不好,行动不便,吃的喝的都是送到跟前来的,还是沈寂送过去的。
舀了一碗牛奶,再拿了两个不同口味的瑞士卷,还有一个水煮鸡蛋。
鸡蛋是沈寂煮的,免得天热放坏了。
一共三十个鸡蛋,他们一共36个人,鸡蛋不够,沈寂和沈棠儿以及其他几位不吃。
沈老夫人看着送来的吃食,挑了一下眉:“看着很好吃的样子,你们吃了吗?”
沈寂点头:“祖母把牛乳喝了,中午我们吃烤鸡,这次买了烤鸡。”
一听烤鸡,沈老夫人笑了,她现在只有两个愿望,一个是大家都活着,另一个就是大家都能吃饱。
沈老夫人瞧着其他人都吃上了食物,和她面前的差不多,也不客气的吃起来。
等他们吃好,又开始被驱赶的赶路。
他们剥壳的鸡蛋,被沈寂收拢倒入火堆中烧了。
就算这样,官差还是知晓他们早膳吃上了鸡蛋。
再看看自己手里的菜饼,干巴巴的,难以下咽。
至于他们一人一碗的牛奶,沈寂交代一口喝了,不给其他人偷窥眼馋的机会。
上午徒步又走了几十里路,大家快瘫痪的时候,总算可以休息。
阴凉的地方又被官差占了,沈寂他们又被驱赶到太阳爆晒的地方,她们已经习惯了,各自分工,不是折断树枝搭建遮阴的棚子,就是拔草作为遮阴的棚顶。
沈寂守着驴车,看着沈棠儿起锅烧水,从他这儿拿了一兜子的挂面,摘了一些野菜洗好后放锅内,面熟了一人捞一碗面条不说。
还能去沈寂那儿夹鸡肉。
烤鸡被沈寂手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只留下鸡腿和鸡翅膀,鸡腿给小辈和沈老夫人,以及卢氏这个孕妇,还有受伤严重的人。
剩下的大家一起吃。
烤鸡有点干巴,泡在面条汤汁中,味道也不错。
他们这边的香味,惹得那些吃粗粮饼子的人眼红,其中一个饿极了,趁着沈家人不注意,飞扑过去,把人扑倒了,面碗撒了一地。
那人也不在乎,恶狗扑食似的,抓着就往嘴里塞,吃到嘴里的才是自己的。
沈家人被吓到了。
有了一个流犯得逞,其他观望的人有样学样,朝沈家其他人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