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诸多道理
作者:森海如烟   重生为北汉燕王最新章节     
    蹄声阵阵,赵云押送近千俘虏走来,下令部将把俘虏交由烈血军监管,并令军士协防烈血军布阵,防止俘虏反抗。
    安置妥当后,赵云疾马奔至敖烈面前,翻身落马,脸上洋溢着胜后的喜悦:“师兄,此战过后,东部鲜卑的骨干皆为人质,再难作乱。”
    敖烈微笑着点头,东部鲜卑向为三部中最具野心及实力者,扫平此部落便等于化解北疆半数危机。
    不多时,马超率部至,他与赵云有所不同,赵云深知人力资源之重,战时尽可能避免杀害鲜卑;然而马超急躁果敢,一旦战意昂然,杀伐之心难抑,恨不能将眼前鲜卑一网打尽。
    故在他营中,鲜卑俘虏屈指可数,仅两千有余。
    其余鲜卑之命运,单看马超满身血迹便可见一斑。
    紧接着,庞德率队赶到,其俘虏数目不及赵云多,却也不少于马超,约五千上下……
    经过半个时辰的盘点,孔明和荀庶来到烈炎大侠身边,一一禀报着此番较量的胜负态势。
    烈炎向来习惯于先听伤亡,而后论胜利。
    孔明和荀庶深谙烈炎视军如命的情操,便先报告了损耗。
    此役过后,浴血卫队的万人精锐损失过四百,另余五百多人遍体鳞伤;赵子龙、马孟起和庞令明三人所领三万士兵,阵亡多达三千有余,又有近七千受伤,两千多人的损伤重到再也无法披甲冲锋。
    这一战绩已使烈炎略觉宽慰。
    自沙洲之战损失多半精英,重组队伍之际,烈炎对旗下勇士的期望越发严苛。
    无论是体质的坚韧,单兵的技巧,还是大规模作战的灵活应对,再到布阵的变化,烈炎皆设下严苛的规训。
    正是他的严格,才塑造出平日里的威武军队。
    在这次的鲜卑大军中,倒下的生命竟高达四万之众,逃散者亦在万人上下。
    其余悉数被俘,成为阶下囚。
    俘虏数目的壮观几乎占据鲜卑军力的一半,足有六万之众。
    除却数字,此战还收获了东部鲜卑所有的粮草,只是初期烈炎率军杀进大营纵火引起的混乱中,众多粮食已在火焰中化作灰烬。
    鲜卑原有的储备本就微薄,故而收缴的粮草所能发挥的作用甚微,却也算是些许安慰。
    相对稀缺的粮食,武器盔甲却如同山海般繁多。
    近十万柄战刀,三万杆长枪,弓矢多如牛毛;铠甲收罗二万副铁甲,及八万多套皮甲,旗帜帐篷等物资不可计数。
    说实话,鲜卑族锻造技术平平,这些装备难以入烈炎之眼。
    但这无妨,烈炎有工学宗师王浑和马钧,率领燕京城大学府的工学者改良武器,或者回炉再造制式的鳞甲战刀,实为上佳选择。
    不论怎样,能得到如此海量的铁制器械,确让烈炎欣喜。
    鲜卑不从事生产,能备有如此多铁质兵械,可见轲比能的决断诚心。
    这些铁制战器及盔甲几乎囊括整个东鲜卑的铁器库,经此惨败后,不论东部鲜卑余有怎样的骁勇,也再难找得到锋锐武器。
    往后十年,东部鲜卑无力南犯矣。
    让烈炎惊喜的并非铁制器械与甲胄,而是马群。
    鲜卑人驰骋北方,凭借的是良驹宝马。
    类似匈奴,鲜卑是个游牧之邦,每个成年的男子,佩刀骑马,即为英勇之士,足以见证其对马的倚重。
    于是,鲜卑养育出的战马都是体力充沛,善于远程奔袭的好种马,且它们极耐寒冬,即便风雪狂舞,多数牛羊冻僵,这些马匹仍毫发无伤。
    精准清点之后,战役共收服五千多匹良马,凭借这些战马,烈炎完全可能重建一支铁骑军。
    战利品清算完毕,接下来便是鲜卑俘虏的安排。
    以往的烈炎必定会果断杀尽六万俘虏,杜绝后患。
    然而历经昨夜一战,烈炎明悟诸多道理。
    其一,鲜卑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后世华夏不可或缺的组成;其二,闲适的汉人,需借助鲜卑的剽悍,唤醒心底潜藏的勇志与热血;最后,就个人立场来说,烈炎愿为民族交融略尽绵力。
    因此,烈炎并未命令屠杀俘虏,而是从其中挑选出两万勇士,由浴血卫军押送返回燕京,接受贾文和、黄汉升等的教导与磨炼。
    其余四万多人,则一并释回,让他们重操旧业游牧。
    其实这也是形势所迫,烈炎确实无法供养如此多俘虏,即便有心让他们迁至幽并与汉人共居。
    有些鲜卑人对大汉文明生活怀有憧憬,愿追随大军归返幽并,对此,烈炎予以接纳,并发放一定的钱粮给每位居留在幽并的鲜卑人。
    暗影成员遍布幽并,他丝毫不忧虑这群北迁者能掀翻何等波澜。
    安置妥当后,赵子龙被委以重任,领军两万继续向北挺进,扫平东部鲜卑的每一寸土地。
    此时的东鲜卑如同失牙之虎,缺乏壮年人力和武备,两万兵马已足矣平定大局。
    况且,四万释放的鲜卑英豪感激烈炎的不杀之恩,必然辅助子龙快速稳住局势。
    鲜卑崇尚武勇,见识过烈炎大军的骁勇,心生敬畏,便不再起抵抗之意。
    民族间的归属往往就这么直接,实力为尊,胜者称霸,没有汉族人那般两面派的嘴脸。
    北境边陲,雪狼骑押解两万鲜卑精锐返回燕京城后,敖烈立刻带领余下大军奔赴幽并交接之地。
    吕布模棱两可的态度,犹如悬在他心头的疑云,若不解开,令他寝食难安。
    在公在私,吕布为并州牧,亦为幽并总督敖烈的挚友,前者叛变之事是他无法接受的;私情而言,吕布是敖烈生死与共的挚交,他们经历过无数次的命悬一线,这种袍泽之情,岂能轻易背叛?然则吕布暗助中部鲜卑侵犯幽并之举,实让人费解,故敖烈急需与吕布深入沟通,这已是刻不容缓。
    吕奉先坐镇幽并交接的主营中,陈宫手握战报,赞叹不已:“非凡之士果有非常之举,霍然间竟以土代粮,觅得此等战机,一夜扫平轲比能十余万雄兵,可歌可泣!”吕布并无半分浏览之意,轻笑回应:“某早已言明,墨寒才子旷世无双,轲比能失败身亡何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