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不用看,正确章节没看到的或者漏看的宝宝们,看这里,企鹅裙子two three eight eight one eight two eight five)
一夜好眠。
谢槿奚睡醒都日上三竿了,常年作息规律的生物钟被打破得彻彻底底,他坐起身,迷茫地撩起垂落在脸侧的长发。
一夜未开的窗户外透出明亮的天光,屋里的夜明珠在天亮时就自动熄了,屋子里明明暗暗的,说不上太亮堂,可也没有多昏暗,反正让人的思绪清醒不过来,只想睡他个天昏地暗。
昨天闹腾到太晚,南杏落也没醒。
谢槿奚坐在床上醒了会儿神,才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拖着懒散的步子往外走。
推开门,大片的阳光和带着花草香的清新的空气便迫不及待地涌进来,冲散了屋子里阴阴的氛围。
“天气真好。”
或许是昨晚睡的姿势不对,谢槿奚浑身都有些酸痛,他抻着胳膊伸了个懒腰,转身去简单冲洗了一下。
冰凉的水珠落在身上,才总算让他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一点。
洗漱过后,他换了身新的里衣,原先的那件洒上了污渍,谢槿奚随便挑了件镶金丝暗纹的,将以前的那件丢到了一边。
「这玩意儿……算了,烧了吧,懒得洗了。」
末了,谢槿奚又转回身来,指尖窜出一簇淡蓝色的火焰,将衣服烧了个干干净净。
明亮的火光倒映在他的眼中跳跃,谢槿奚叹了口气,刚转身,便对上了懒散靠在门框边的南杏落。
「我草吓我一跳。」
“醒了?”
南杏落打了个哈欠。
“没有,闻到东西烧着的味道了,我再睡会儿。”
谢槿奚也没避着他,甚至还拂袖把那摊还冒着热气儿的灰扇走了。
“好。你去叫苏言他们吃完午饭记得回来,我们去找柳长归拜年。”
南杏落在屋子里应了一声,又打发一朵云出来给他送信。
“我们中午吃什么?”
谢槿奚无奈地安抚着气急败坏的云,在云上落笔写下今天的饭菜。
“烧鸡,清炒灵菜,菌子汤。”
南杏落把气鼓鼓的云拍成一个球的样子,在床上翻来滚去看着谢槿奚写下的菜单。
一肉一菜一汤,两个人吃倒也绰绰有余了。
被他团成一个球的云奋力挣扎出来,轻飘飘在他头上呼了个巴掌,一转眼就溜走了。
好在云朵软绵绵的,没什么重量。
若是谢槿奚在这里,又要感觉奇怪了。
先前说过,南杏落的自然亲和力是不比谢槿奚差的,不然他也不能如此熟练地运用木灵力来操控他的树藤。
不过不知为何,只要他和谢槿奚在一起,那其他的自然能量必然会率先选择亲近谢槿奚,甚至隐隐约约还有些嫌弃他。
但若是他一个人,这些能量又会率先选择依偎在他旁边。
总之,很奇怪就是了。
不过南杏落显然早已熟悉了这样和自然的相处方式,他一扯被子盖在头上,呼吸间全是另一个人身上的味道。
浅浅淡淡的,又是独一份的味道,很有存在感。
谢槿奚还在外面练剑,鹊知风便如同它的主人为它取的名字那般,在燕掠剑法的加持下,仿佛能看到每一丝风吹过的路径,锋利的剑刃如抽刀断水一般劈砍而过,整体剑法分明不过分激进凶猛,谢槿奚初见的一招一式都格外灵活恣意。
动作轻巧,宛如鸟雀一般灵动自由。
但就是这样的剑法,却也能让屋子里的南杏落听到每一剑刺出挥劈而带来的猎猎风声。
若非基本功踏实,是万万练不出这样的剑法的。
如果谢槿奚在上一世练的也是同样的燕掠剑法,他绝对发挥不到现在的十分之一。
对于剑修来说,万里挑一的天赋和积累深厚的努力,缺一不可。
外面风声渐息,南杏落甚至听到鹊知风入鞘后传来的一声清越剑鸣。
谢槿奚练完了剑,呼吸略微有些急促,想来是这段时间没怎么天天练,肢体动作都有些跟不上了。
不过也几乎微不可查就是了。
他随手将鹊知风抛进落花间,施施然转头去了膳房。
方才抽南杏落巴掌的云朵早已把食材都带了回来,整整齐齐地码放在桌案上。
谢槿奚洗手作羹汤,手中水灵力与火灵力齐齐出动,蔬菜肉类被水流包裹起来,又被金灵力化作的菜刀切成需要的形状。
水灵力将灰尘杂质冲洗干净,火灵力又精准地把控着火候。
总之虽说是谢槿奚做饭,倒也没有多累,一切反倒井然有序的。
越是接近元婴,谢槿奚对灵力细微之处的掌控就更是完美,灵力心随意动,无论是什么微小的动作,只需要他一个念头,灵力便能乖顺地完成。
「这种事要是放在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也是多亏了他的五行杂灵根,他们的午饭做得要比以往快很多。
谢槿奚刚盛出最后一道菜,南杏落便站在了膳房门口。
“叫过苏言他们了,他们说马上就回来。”
南杏落边说着边去帮谢槿奚端菜盛饭,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也是二人间长期相处以来的默契了。
谢槿奚没有察觉到,只抬头瞟了他一眼,将两碗米饭端上了桌。
「天天就是吃饭吃饭,怕是上瑶宗整个山头都过了筑基还天天吃饭的也就是我们了。」
他给南杏落递了双筷子,鼻间充斥的是浓郁的饭菜香。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一天不吃饭怎么行,那还能叫人吗。」
南杏落就知道谢槿奚会嘀咕他这歪理,他往谢槿奚碗里夹了筷烧鸡,刚收回手,门外就传来昭云和苏言他们的动静。
“大师兄——大师兄——你在哪里啊大师兄——!”
人未至声先到,谢槿奚看了看窗外,便有一片云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白云领着昭云和苏言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长串。
希普赛尔化作原型,背上驮着一只四仰八叉躺着的猫,还有一条盘在希普赛尔羊角上的白蛇。
昭云一冲进来,便拉着苏言大大咧咧地叫着人。
“来来来,苏言,三、二、一!”
“师s——”
她说话说了一半,被苏言一把捂住了嘴,他冲着谢槿奚假笑了一下,又小声在昭云耳边尖叫。
“要死啊你!!”
但这一屋子的人都已经金丹了,声音压得再低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南杏落放下了筷子,心平气和地对着他们笑了一下,装得一股谢槿奚的味儿。
“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