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余可扯回自己的胳膊，想走，可顾雨菲又拽住她的腿。
    顾岩妈气的脸都黑了。“顾雨菲，你要这样，以后就别回家了，等你妈回来，就让你妈给你生个弟弟，我们不要你了。”
    顾雨菲哭的更厉害了。“我不要弟弟，我讨厌弟弟。”
    余可被吵的头疼。“撒手，否则我打你了。”
    顾雨菲还是不肯撒手。
    “菲菲！”还是顾岩赶回来了，这场闹剧才结束。
    “余可，抽个时间，我们聊聊吧。”顾岩抱起顾雨菲，看着余可。
    余可没有理会顾岩。“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我老婆，有证的。”厉寒舟把余可拉到怀里，挑衅的看着顾岩。
    他这人，挺记仇的。
    顾岩脸色很难看，但他心底里根本不把厉寒舟这种小混混放在眼里。
    等余可和厉寒舟上了傅正霆的车离开，顾岩才看了母亲和妹妹一眼。“要是照顾不好菲菲，我可以请保姆。”
    “请什么保姆，多浪费钱，再说了，我和你妹妹都在家，还能照顾不过来？”顾岩妈赶紧开口，训斥顾岩不会过日子。
    顾岩气压很低，没说什么，抱着顾雨菲回家了。
    顾雨菲还在哭。“爸爸，我想和余可阿姨一起住。”
    “她打你，你也要和她一起住？”顾岩不解的问着。
    顾雨菲想了想。“可是她会保护我。”
    “顾雨菲，你想不想……让余可阿姨永远陪在你身边，我们当一家人？”顾岩小声问着。
    顾雨菲眼睛亮了亮。“我想。”
    顾岩沉默了很久，终究还是开了口……
    为了他所谓的利益，他还是觉得要利用女儿了。
    “余可阿姨不愿意和你住在一起的原因，是因为她身边有那个碍眼的坏男人，只有把他赶走，余可阿姨才会愿意和你在一起。”顾岩揉了揉顾雨菲的脑袋。
    作为一个五岁的孩子，她对爸爸的话坚信不疑，她开始讨厌厉寒舟，认为是他不同意余可把她留在身边。
    “爸爸，要怎么把他赶走？”顾雨菲好奇的问着。
    “爸爸……有个办法。”顾岩沉默了很久，在顾雨菲耳边小声说了办法。
    顾雨菲有些不理解，低头拽着自己的衣服。“爸爸，余可阿姨说，不喜欢撒谎的小孩。”
    顾岩愣了一下，手指握紧。
    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可余可从南苏丹回来，已经把他逼得没有退路了。
    有时候，顾岩也会想，余可为什么要活着回来……她死在外面，一切就不会变的这么复杂。
    “这不是撒谎，是因为菲菲也想要余可阿姨，对吗？”顾岩只能哄着女儿撒谎。
    顾雨菲茫然的点了点头。
    ……
    厉寒舟住处。
    从车上下来，厉寒舟拄着拐杖想要上楼，被警察喊住。
    “你是厉寒舟吗？”警察问了一句。
    厉寒舟蹙眉。“嗯。”
    “跟我们走一趟，你涉嫌猥亵儿童。”警察有些没好气，让厉寒舟跟他们上车。
    余可愣了一下，下意识护在厉寒舟身前。“什么意思？”
    “顾岩先生报警，说自己的女儿回家后一直哭，洗澡的时候发现身上有被猥亵的痕迹，而且小女孩自己也清晰的说出了厉寒舟的猥亵过程。”警方生气的说着。
    厉寒舟气笑了。“哈？”
    抬手挠了挠头发，厉寒舟觉得一听就知道这是顾岩故意的。
    顾岩为了对付余可，真的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了。
    “这件事可能有误会。”傅正霆蹙眉想要了解情况。
    “是不是误会都得跟我们走一趟，人家家长报案了，我们就得调查。”民警示意厉寒舟上车。
    厉寒舟脸色不是很好，回头看着余可。“到下周四的表彰大会之前，尽可能不要离开家，不要见任何人，顾岩污蔑造谣的理由，是为了支开我。”
    厉寒舟猜得到顾岩的目的。
    卢家现在要让余可孤立无援。
    没有了厉寒舟，他们认为对付余可会更简单。
    或者说，顾岩要利用厉寒舟，警示和威胁余可，让她不要在表彰大会上乱说话。
    “不用担心，我会找律师。”傅正霆让余可放心。
    余可依旧紧紧握着厉寒舟的手腕，他还受着伤，她不想让他受这些委屈和污蔑。“我和你一起去……”
    厉寒舟想安抚余可。
    余可摇头，红着眼眶，执意。“我和你一起去。”
    厉寒舟握住余可的手。“好。”
    傅正霆叹了口气。“厉寒舟，别忘了我跟你说的。”
    厉寒舟点头。
    余可看着厉寒舟。“是又有什么任务安排吗？”
    厉寒舟没说别的，只是捏了捏余可的手指。“别怕，不危险。”
    余可知道他们的任务都是机密，也就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