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人了。荆英恼得站起来就想走,想想走了以后得意了谁,又愤愤坐下。
桌上一时只有碗筷碰撞的响动。
以及天逢玉给汤眠夹小菜时吐出的一句‘眠眠’。
眠眠,呕!
荆英听着就泛酸水,手里的小馒头被他捏瘪了好几个,再次开口突袭:“唉?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的?”
问的是天逢玉。
但话一出口,汤眠和对弟弟再了解不过的汤姚都梗了下。
荆英没看见,就可着天逢玉一个人追击,“问你呢。”
天逢玉真开口答了:“说了你可能不信,我对汤眠一见钟情。”
“……”md他还真不信!
汤眠的长相就不是容易让人一见钟情的类型,说天逢玉对雷逸一见钟情都比这个可靠!
荆英冷笑一声,听他放屁,“然后呢?”
天逢玉神色不变:“然后我就死缠烂打,强取豪夺,威胁他如果不从了我就把他全家发配月球,他一听天啊,这还了得,赶紧从了。”
说完,天逢玉对汤姚微笑:“全家里没有你哈,姐。”
又对雷逸笑笑:“也没有你,姐夫。”
“……”那不就剩他了吗!
荆英明知他在胡说八道,还是被气到,气到了就干脆跟着一起胡说:“馋人家身子还说得这么浪漫,也亏你说得出口。”
“一见钟情,呵呵,一~见~钟~情。”
天逢玉不理他,转而看向雷逸,问:“姐夫和姐姐是怎么在一起的?”
“……”雷逸半个字都没了。
为什么呢?因为他对汤姚真的是一见钟情。
……
这早饭吃的,仿佛被打了两个大嘴巴子。
雷逸皱起眉心,带上痛苦面具,端起豆浆当酒灌。
五个人阶段性沉默地吃完了这顿早饭。
汤眠吃到肚子七八分饱,情绪彻底平静了。
饭后主动站起来帮张阿姨收拾碗筷,待到八点和汤姚说一声,牵着天逢玉一起出了门。
汤姚也不知是不是麻过头了,斜眼看汤眠,并没说什么,也没冷笑。
倒是荆英狗狗祟祟跟到门口,追着汤眠和天逢玉的屁股后头炸毛,“走吧走吧!死男同不知廉耻还没有公德心,我诅咒你们jj失灵!”
“……”
放眼全世界,没人敢对着天逢玉这么大放厥词,天逢玉搂着汤眠的肩膀,挑眉。
荆英肩膀僵了一瞬,怂了,但很快又硬气起来,梗着脖子道:“怎样!你以为我怕你啊!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有本事就从我哥的尸体上跨过去!”
“……”
砰的一声,门关了。
天逢玉沉默一秒,为自己曾经吃过荆英的醋而感到有些悲伤。
这不是豺狼和孔雀的差别,这是人与二b的区别,别说吃荆英的醋感觉掉价,天逢玉和他说话都感觉在掉档次。
“……”
手臂揽着汤眠往外走,天逢玉气笑了,一边歪头和汤眠的头亲昵的磨蹭,一边叹出口气诚心发问:“眠眠,你这几年是怎么忍得住不打他的?”
汤眠自己想想也失笑,道:“长大了吧?”
又自言自语:“不是有句话说吗,不与傻瓜论短长?”
说完问:“天哥,你想打他吗?”
天逢玉捏捏他的肩膀,故意刺他:“怎么,我打他你要求情啊?”
汤眠摇头,眼睛亮亮地,正色道:“不求情,我是怕你把手打疼了。天哥,你以后要是实在想打就告诉我吧,我来替你打。”
“……”话真话假不知道,但含糖量实在是够够的了,天逢玉听得笑出声,一时什么情绪都没了。
他猛地用力在汤眠嘴上亲一口,开怀道:“走走走,放假三天,老公带你出去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