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的婚事办完,陈莹儿却是不安份了好些天,时不时的来串门子,来者是客,林语汐又赶不得,人来的时候将杨辰川塞进书房不准出来,所以她连杨辰川的衣角都没见到,往往都心有不甘的离开,事后林语汐就拿杨辰川泄愤。
这个陈莹儿已经在府上住了半个月了,半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林语汐都要对她竖起拇指,脸皮忒厚的,她又不是叶家什么正经亲戚,不过是第五旭芳的表妹罢了,虽然她爹是个知县,但也太没规矩了。
不好好呆在自己家,偏生要住在表姐夫家,也不见她家人来接,还把自己当成了杨家人般,天天去请安,那边二太太和第五旭芳时不时暗喻几句陈莹儿温婉善良,与杨辰川很是般配。
我呸!
林语汐毫不客气的就呸了一地,当着她的面说她相公与其他女子般配?
这话摆明就是说给她听了,二太太和第五旭芳还有陈莹儿的心思她算是看清楚了,她就说陈莹儿怎么不介意杨辰川成了亲,为了爱情甘愿做妾呢,原来是盯着她正室的位置。
林语汐冷笑,她以为她的东西是这么容易抢的吗?她倒要看看她有何本事能夺得了她的所有物!
日起日落,转眼间就来到了九九重阳,风高气爽,四季中林语汐最爱的就是秋天的干爽,不像夏日炎热,冬日寒冷。
而林氏娘子店的冻饮销量也逐渐递减,随之上架的是奶茶系列,热饮,这些日子也上架了蛋糕,那几个厨娘都是个顶个的好手艺,往往举一反三。
林语汐尝过后甚喜,不愧是四司六局的,手艺就是好,那些蛋糕大多是在原有的基础上作了些许改良,有的撒了把红豆,有的加了几粒葡萄干。
当然光是这些是不行的,林语汐又教了她们打奶油的方法,将奶油抹到蛋糕上,整个呈浮白色,众人试过后都称神奇。
林语汐想蛋糕的问世,料想这样稀奇的东西必有不少大户人家光顾,便订作了一批象牙盒子供客户打包外带。
盒子上印着林氏娘子店样字,也是一种宣传方式。
蛋糕走的是精品路线,东西做的精细不说,连盛蛋糕的盒子,不是金的玉的就是象牙的,引得明德城的娘子们都以吃过林氏娘子店的蛋糕为荣。
而醉芙蓉也推出了另一种新鲜物一-火锅!
有辣有不辣,还有鸳鸯锅,更有药膳汤底,就在第二层开放,第二层和第三层都有包厢,第三层包厢开放,但大厅仍是保留着,林语汐想着等过些日子再推出其他的。
不管蛋糕还是火锅,一上台就风靡全城,两人赚了个盆满钵满,林语汐看着账上的钱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杨辰川在一旁看着她一副小财迷的样子,不禁失笑。
“娘子,你掉进钱坑里了么,口水都溢出来了。”
林语汐闻言,下意识地伸手去抹嘴角,干干净净的,怒瞪,丫的,这厮又在耍她,“你才流口水,你全家都流口水!”
杨辰川哈哈大笑,揪了揪她的鼻子,笑道:“你不正是我家的么。”
林语汐被噎得无语,又想不出反驳的话,狠狠地瞪着他。
杨辰川耸耸肩,无关要紧,反正被瞪又不会少一块肉,她爱瞪着瞪个够吧。
“为夫知道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也知娘子爱煞了为夫,但别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看着我,为夫会害羞的。”
杨辰川自恋地边说边笑,还风骚无比地用手指将胸前的一缕发甩到背后。
噗!
林语汐差点吐出二两鲜血,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握紧拳头,眼看就要发作,杨辰川眨了眨眼睛又道:“娘子,咱们要低调!”脾气也要低调,又在心底加了一句。
她嘟囔着嘴,捏着他的脸蛋,作迷糊状,问道:“相公,这是什么皮啊?怎的这么厚哇?”牛皮都比不得。
杨辰川嘴角抽了抽,拉下她的手,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娘子怎知为夫皮厚,难道你半夜不睡觉偷看我了?不行,我得看回来,这才公平。”说着就将她扯进怀里,借机吃豆腐。
林语汐气不打一处来,他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啊!
他的手放哪里?
林语汐抓住屁股上的大手,狠狠地捏了一把,瞪着他道:“你丫的,这里还是书房,你这禽兽!”
杨辰川打横将她抱起,“不准讲粗话,既然娘子不喜欢书房,那为夫这就抱你回卧房。”说完又嘎嘎的笑了两声。
刚要出去,绿云就来敲门,看着两人的姿势不禁一愣,脸就微红起来,颤着声通报:“少爷,少奶奶,有个丫鬟说要见少奶奶您,说有事禀报。”
绿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她觉得屋里凉飕飕的,悄悄瞄一眼杨辰川,那眼睛正瞪着自己,吓得绿云马上把头低了下去,心里泪奔,她不会又打扰了少爷的好事吧?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奴婢啊,她受不了哇哇!
绿云在心里呐喊,再一次证明,她跟少爷犯冲!
跟书房犯冲!
以后她要跟翠萍调班!凡是少爷的事情她都退避三丈外。
而此时的杨辰川心里也在呐喊,他上辈子到底得罪了绿云什么,这辈子她要这般的报复自己,每回在紧要关头,她总来搅局。
杨辰川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她外调,有多远调多远,让她远离自己和林语汐的身边,让她不再有机会打扰到他和娘子的闺中乐趣。
林语汐拍了拍他的手臂,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她放下来,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又给杨辰川掸好皱褶,才让绿云带人进来。
那个小丫鬟十三四岁的样子,梳了个双髻,穿着新发的秋衣,恭敬的行了礼,“奴婢给少爷,少奶奶请安。”
杨辰川冷冷地哼了一声,林语汐点了点头,问她何事,那个丫鬟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她道:
“这是方才陈小姐给奴婢的,她要奴婢以后给她传院里的消息,奴婢记着少奶奶的教导,没敢答应,她却硬塞给奴婢银子,奴婢不知该怎么办,所以来求少奶奶讨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