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黑风高,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穿梭在营地之中。
他身姿轻盈灵活,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悄无声息地来到芳华郡主的帐篷外,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阴冷的光。
他迅速上前,打晕了门口的两名侍卫。
那两名侍卫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而后,他如幽灵般闪进帐篷。
守夜的丫鬟似乎是听到了门口有轻微声响。
挺起身准备出门查看情况,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掌击中后颈,当即晕倒在地。
黑衣人步伐不停,径直来到芳华郡主的床边。
芳华郡主刚好被这一连串的动静惊醒,猛地睁开双眼。
看见黑衣人时,她刚想尖叫出声。
却立马被黑衣人一记凌厉的手刀打晕。
随后,黑衣人动作极其麻利地将芳华郡主装进事先准备好的袋子里,毫不费力地扛起就走。
他一路避开各处士兵,来到陈潇的帐篷里。
看到床上的被子里有一块凸起。
他连忙放下装着芳华郡主的袋子,迫不及待地伸手掀开被子,却发现里面竟然是两个枕头。
他心头一惊,瞬间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转身就想逃离。
就在这时,陈潇和暗一从外面迅速进来,堵住了门口。
暗一双目圆睁,怒目而视,二话不说就朝着黑衣人猛扑过去。
口中低喝道:
“大胆狂徒,休想逃走!”
几招下来,暗一额头上却逐渐冒出冷汗。
他发现对方武功不仅高强,招式更是极为刁钻狠辣,自己居然有些难以招架。
陈潇眉头紧皱,心中担忧打斗声会引起远处巡逻队的注意。
他不再犹豫,身形如电,一个箭步冲上去帮忙。
只见陈潇出手快如疾风,招式凌厉,三招内就将黑衣人牢牢地控制住。
陈潇眼神冰冷,死死地盯着黑衣人,逼问道:
“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陈潇反应极其迅速,电光火石之间就卸掉了对方的下巴。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对方还是嘴角流血,身子一软,当场气绝身亡。
陈潇望着死去的黑衣人,一阵无语,心中暗骂:
“可恶!”
暗一赶忙上前仔细检查,说道:
“大人,这人嘴里含了毒药。
他在发现不敌时,已经提前咬破了毒药。”
陈潇眼神一厉,吩咐道:
“暗一,你把芳华郡主偷偷送回去,莫要惊动他人。”
暗一应声:“是,大人!”
随后扛起芳华郡主迅速离开。
而陈潇则扛起黑衣人的尸体往外走,同时心中暗自思忖:
没想到程霆竟如此狠毒,竟对芳华郡主也不留情面。
陈潇带着黑衣人的尸体,悄无声息地朝着程霆的帐篷掠去。
陈潇来到程霆帐篷前,发现里面灯火通明,程霆竟还没有入睡。
他眼中光芒一闪,暗暗运起真气,瞬间将门口的守卫无声无息地打晕。
程霆听到外面传来的细微声响,神色一喜,还以为自己派去的人回来了。
连忙起身,准备出门看看。
然而,他刚刚踏出房门,就被陈潇一记刚猛的掌风打晕。
陈潇冷哼一声,满脸不爽,拖着他的一条腿,粗暴地将他拽到榻前。
同时心中暗道:
既然你如此喜欢毁人名声,那就不要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想着,便动手将程霆的衣物扒得精光,随后又回头把黑衣人也扒了个干净。
接着,陈潇让两人一同躺在榻上,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营地,众人都在为出发做准备,唯独程霆迟迟没有露面。
顺德帝面露不耐之色,对身旁的内侍说道:
“去,让人去问问二皇子,准备好了就赶紧过来,莫要耽搁了行程。”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
他刚要开口,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
“二皇子他……”然后便欲言又止。
顺德帝眉头紧皱,厉声道:
“他怎么了?究竟怎么回事?快说!”
小太监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说道:
“陛下,奴才也不知如何说,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顺德帝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以为是程霆发生了什么意外。
于是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程霆的帐篷走去。
到了帐篷前,发现门口竟没有守卫。
顺德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喝道: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帐篷,只见程霆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一起。
顺德帝看到这一幕,顿时怒发冲冠,大声吼道:
“快把他们给朕弄醒!”
两个小太监连忙上前,其中一人端起水盆,毫不犹豫地朝着两人泼去。
另一人上前检查,却被吓得后退一步。
“扑通”一声跪在顺德帝面前,声音颤抖地说道:
“陛下,那男子死了。”
顺德帝闻言,胸口剧烈起伏,差点气晕过去,怒吼道:
“荒唐!简直荒唐至极!”
程霆被冷水一泼,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忙爬着过去,跪在顺德帝面前。
惊慌失措地喊道:
“父皇,冤枉啊,儿臣是被人打晕,遭人陷害的。”
这时,太医刚好检查完,上前拱手说道:
“陛下,这男子是中毒身亡的。”
顺德帝怒不可遏,大手一挥,喝道:
“来人呐,把二皇子带回京城,先将其关押在二皇子府中。
传朕的旨意,让刑部的人仔细查一查这件事!”
程霆被侍卫押着,还在不停地喊冤。
“父皇,儿臣真的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啊!”
周围的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陈潇站在人群里,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
程乾则是一脸幸灾乐祸,心中暗自偷笑:
这程霆平日里嚣张跋扈,如今也有今天!
芳华郡主站在一旁,后怕不已。
她回想起昨天晚上似乎看见了个黑衣人,自己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打晕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人救了,幸好醒过来还是安全地在自己帐篷里。
想到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暗自庆幸。
这件事她没有声张,毕竟若是让人知道了。
那些流言蜚语可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清白,只会越传越离谱。
顺德帝扫视了一圈众人,怒声道:
“都给朕闭嘴!此事若有谁敢胡乱议论,严惩不贷!”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
话落,程霆便被两个士兵粗暴地拖走。
他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
“冤枉啊,父皇!肯定是程乾那厮陷害我。
他一直嫉妒我,巴不得我出事!”
他的面容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眼睛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
程霆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着,当看见人群里神色平静的陈潇时。
他又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叫嚷起来:
“陈潇,你害我!你这卑鄙小人,定是你设计的圈套!”
陈潇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却并未言语。
程乾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冷笑一声说道:
“哼,自己做出这等丑事,还妄图攀咬我,真是不知廉耻!”
顺德帝怒喝道:
“都给朕闭嘴!此事若有人敢再议论,朕砍了他的脑袋!”
说罢,拂袖而去。
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程霆仍在不停地喊叫着:
“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儿臣真的是被冤枉的!”
声音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队伍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中开始启程。
陈潇骑在马上,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意外。
程乾则时不时地瞥向陈潇,眼神中充满了猜疑。
芳华郡主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的缝隙看着外面,秀眉微蹙。
心中也在揣测着这件事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