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阿娘已经去世接近20年了,我和妹妹刚出生不久,我阿娘就因为忧思过度,想念我的父亲而撒手人寰了。
我父亲是在我和妹妹出生前几个月,因为一些事情去世的,至今为止,我们都没有整明白我父亲到底为什么会死,所以我母亲一直将这件事情记挂在心里,一直记了很多年,直到我和我妹妹出生,她才终于熬不住了,然后不在了。
我是被我哥哥带大的,我大哥比我们大七八岁的样子,总之他在我阿娘去世后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我们这儿地址偏僻,荒无人烟的,很多人绕国家一圈儿估计都不一定能找到我们这里,说白了就是又穷又偏又破。
而我们这儿,基础设施条件都不好,所以我大哥也没怎么上过学就平日里放牛,放羊,做一些活计,然后种一些地,将我和我妹妹带大了,现在我们也有了各自的家庭,我妹妹也有了小孩儿,我大哥年纪也大了,正在啊矿场里挖矿。
而你们待的地方,像这样的建筑,我们这儿有很多,都是墓地,我们这里的墓地全都搭成,石头的样子,然后将里面掏空,在外面,外地人是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坟墓的,他们都以为这是休息的房子,所以我和我妹妹刚才来给阿娘说话,烧张纸,就听见你们在里面说话。
现在你们居然告诉我,我阿娘刚才坐在这里,怎么可能呢?我阿娘多少年都没有托梦给我们了,你们两个是在说笑吗?”
沐嫣然其实也觉得有些荒唐,她如果不是做这个行业的,估计都会觉得自己是盗墓贼,挖到人家墓地里来,被人正主逮了个正着,自己没办法,才说自己是见到了他亲娘。
但是事实正是如此,沐嫣然只能语无伦次的继续解释着。
“真的,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这里是墓地,我男朋友抱着我一直从村子口走到这里,路途中大雾弥漫,不知不觉就遇见了这个石头屋,然后我们两个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这石头屋被人打开,一个中年的阿姨,身上穿着跟你们身上一样的民族服饰,说汉话有点蹩脚,叫我们进来的,不然我们怎么可能擅自进人家的屋里?
我们两个也不知道这是坟地,我知道你们可能觉得我们两个是在撒谎,但是真的没必要,若是我们真的是盗墓贼,我们身边早就有一大堆的东西了,怎么可能身前是一堆已经落了的火堆呢?不信你看。”
说罢,她抬手指着自己面前只剩下的灰和木头渣子的,类似于燃烧过的灰堆的样子,对那个男孩儿道:“我们两个也没必要骗你吧?毕竟这件事情若是说不清楚,我们两个真的是得罪了去世的人,那我们两个的多缺德呀,跑到人家坟地来去挖人家的坟,虽然这里边儿没看见尸体,但是也不好这样做吧。
况且你们看我俩的年岁,顶多20来岁,总不可能缺德到去盗墓或者是游手好闲的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况且我们是外地人呢,你都说了你们这里与世隔绝且荒无人烟,若是真的是盗墓贼,总不可能只盗你阿娘一个人的墓,你可以去看看别人家的墓地到底有没有事儿。”
那男人半信半疑,看了沐嫣然半天才道:“那就勉强相信你吧,不过你们两个能先从我阿娘的墓里出来吗?我们带你去我们家里,至于我阿娘的事情,一会儿再说吧。”
沐嫣然只能点点头。拉着段庭酆的手,跟他离开了。
蒙古包里,沐嫣然手里捧着一杯热乎乎的酥油茶,呼噜一下,喝了一口全身,血液都开始涌动起来,一身温暖。
她不由得有些惬意,眯着眼睛,满脸享受。
男人叫萨达,女人,叫萨利,而这帐篷是他们的。
为了抵御风寒,在房屋外面弄得跟蒙古包差不多。一开始沐嫣然走进来的时候,还真以为它是个蒙古包呢,都有些想问你们是蒙古人吗?
但是走进屋子里之后才知道,这里面不但有框架,还有红砖,草皮以及一些水泥之类的东西浇灌着墙壁,而外面那东西看上去像是蒙古包,其实是一个又一个防风的大毯子,能在风沙来临之际,防止墙壁被风沙掩埋或者房屋被风沙吹走。
毕竟这地方天灾比较多,人祸却是没有的,沐嫣然坐在段庭酆身边,双手捧着那酥油茶说道:“你阿娘,大概是想你们了,所以才回来的吧,我们两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遇见这样的事情,我们是从外面来的,就是到处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我们也没想村子里边没人呢,就一路走走,到一个茅草屋的时候觉得有些累,就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我睡着了。
我对象抱着我一直走到你阿娘的墓前,被你阿娘邀请进入墓地暖和了一会儿身体,你们两个就来了,真的,你们两个进来的时候,你阿娘的身影正好就消失不见了,我们是外地人,总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情就骗你吧,也没什么好处。
总之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确实遇见了这样的事情,不过我十分好奇,你父亲的去世,你说是因为一些事情,却没有说是因为意外事故,或者是病魔应该是有其他原因吧。”
萨达抿着点点头说:“是,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我们还是想说,我父亲并不是得病死的,而是中了一种毒。”
沐嫣然听了这话,心里来了兴趣道:“中毒?什么毒?突然中的毒还是慢性毒药?”
萨达:“是慢性毒药,其实应该也不是毒,我们这地方毒蛇虫蚁什么的都比较多,我们山背后靠着的是热带森林,里面有许多奇珍异兽,也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上山的人总是会在上山之前做好措施,以防出现问题。
而我的父亲是在上山采药之后的第二天,突然脸色发青,没有胃口,且全身血管干瘪,像是突然被人吸食了生气一般,让人有些害怕。
一开始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我父亲跟我们说他吃不下饭,他总觉得胃里有无数只手在抓挠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怕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