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星期过去了,他们的小城市也发展起来了。亚历克斯继续努力安排着自己的时间——她只能一次教一组小马或者参加一场对战。不过几个星期后这个严重的问题开始缓和,她的小马的基础能力越来越能够胜任基本任务。在对挤在一起居住的难民几个月的试错之后,几天之内她就可以训练出她想要的小马。随着时间的推移,基本的悬浮术和初级的魔法技能在她的独角兽中得以普遍使用。她的天马们也能够适应从较高的地面上滑下来,而且正在努力学习飞行。
陆马,她一如既往的老伙伴,是最快适应而且应用得最好的种族。他们的劳动使中央公园长成了茂密的田野,取得了巨大的收成。早在他们把公园里所有的草都吃光之前,他们就把草翻到了地底下以开拓出一片广阔的田野。接着他们将屋顶开拓成了花园,并且推迟了必要的朝着他们街区旁边进发向整个城市播报他们存在的活动。他们的第一次收获到来了,他们把没有被洪水淹没的底层地下室变成了他们自己的地窖。面包也和水果蔬菜一起进入了他们的食谱之中。
他们也做了其他的创新。最重要的是,亚历克斯派了些观察者守在六到七个街区外的血门旁边,以能够第一时间发现新来的小马。这些小马再不会被遗弃在野蛮的城市里,而是会被带回安全的地方。经历了那些小型攻击之后,她的小马已经可以抵御妄图进入的“野蛮”的外来者,而且那些从早已消失的人类世界归来,尚未因这里艰苦的生活而从人类文明的怀抱中脱离的旧人类同伴们更容易接受我们的社会。需要喂饱的嘴更多了,但冬天来临之前这倒没什么关系。
他们在其他方面也有所改善。管道和少量改道的河水带来了机械动力,也方便了大家的灌溉、饮用和沐浴。他们的临时铁匠已经经历了几百个小时的艰苦工作,他们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熔化废铝、刮掉腐蚀物并将其铸造成标准工具或零件上面。
他们的成长令人惊叹,甚至亚历克斯也被她的小马的勤奋所震撼。很少有人离开去寻找他们的家人(尽管对这些人来说,他们还没有回来),因此他们的数量稳步上升。他们逐渐清理出公寓的三楼,然后是四楼,随着小马不再被分成劳动队,而是有着自己专长的特定的任务,他们的组织也越来越有条理。他们有纺织工、陶工、工匠、铁匠、化学家、医生、废弃物搜寻者、农民等等。
亚历克斯以前从来没有用脚镣抓过她,但她情不自禁地对她的小马越来越忠诚。即使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小聚会,对她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她觉得自己很虚弱。很遗憾,她还没有向埃兹或杰西传达任何信息,但这并不完全令人惊讶。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达,也不知道他们会用它做什么。
但很不幸,她一直努力着试图向雅典娜发出信号,但徒劳无功。她对于手机等高级设备毫无头绪,而她那简单的火花式发报机(spark-gap transmitters,一种老式信号发射设备,原理可以简述为按下按钮后产生脉冲电流,经过变压器产生高压,击穿火花隙产生电磁场,将电磁波发射出去。感兴趣的可以自行百度。)(她从已经废弃的车拆下的零件上找到的能用的最好的东西)也没有收到回复。
尽管如此,她还是为她的小马看起来一切顺利所惊讶。他们只遇到过个别的小偷和罪犯,而且他们似乎主要凭借着对手的无助下手。一旦她的小马开始成群结队地旅行,在搏斗中反应得训练有素,并使用精心制作的钢制武器,防范他们基本上不是问题。
不幸的是,亚历克斯建了这样一座城市的影响中也必定有不良影响。她一直明白,迟早会有一个较大的帮派会发现他们并想拿走他们建造的东西。那个时候正好是夏天开始的时候。
她收到的消息还是很客气的。一匹穿着用碎金属和破布串成的临时盔甲的小马在很早的早晨就到了,要求见“蝙蝠魔王”。亚历克斯把来访者带到了她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实际上只是一栋二楼的建筑,有一扇窗户和一幅由许多小木块雕刻而成的周围建筑的全景图。墙上没有地毯、也没有花花绿绿的帘子和肖像。只有书桌和大地图,非常朴素,但是异常干净,一尘不染。
来访者是一匹陆马,他没有携带武器,也没有紧紧地绑在一起写着消息的卷轴,只有得意的表情。当警卫把他带进来时,他的笑容变得更灿烂了。“真的吗?你是大家都在谈论的那个恶魔吗?”他炯炯有神地望着桌子对面的她,然后转过身去,看了看把他带来的警卫。”这是不是一个笑话?”
汤姆现在武装完备,略胜一筹,与来访者身上的破布相比,这套盔甲看起来有一种非人类的精巧。汤姆和其他卫兵一样,也修剪得很整齐,干干净净,很严肃。“总统大人,我应该让他离开吗?”
亚历克斯在信使向远处看的时候眨了眨眼,她只能忍住不去回应那微笑。“去你的,汤姆。你看不出这有多严重吗?”
送信人也说道:”我倒是想看看你敢不敢试试,猪头。”
“没必要这样做。” 尽管客人挺直了身子高于她,亚历克斯也没有从桌子后面站起来。在桌子下面有一把刀,如果她需要的话,它就在她蹄边。枪械套装也在后面,它的机械装置也修好了。但它只剩下六发子弹了,这还不足以杀死一匹陆马。”古代法律要求我们和平地接受信使,倾听他们的话,然后释放他们。宙斯对侵犯客人权利的人会非常不友好的。”
汤姆一时被她的反应吓得目瞪口呆。”接受吧,老混蛋。我可以对他们中最强的死心塌地。”
信使的表情变暗了。他朝身后的警卫瞥了一眼。档案可以看出他的意图——这毕竟是一个难民。野蛮、绝望和无情也是人类的特征。 “你这样做是不明智的,达米安·莫里森(damian morrison),”她大声说。“如果你要攻击我的话,我就把你的尸首留给乌鸦吃。”她的声音里没有愤怒,也没有任何感情。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达米安睁大了眼睛。“怎——怎么……”然后他笑了。“这些故事还真是真的。你居然真的能够洞察人的思想。”
这其实不完全是她做的,但亚历克斯不想纠正他。她只是点点头。
“达摩克利斯(damocles)会很高兴的。”他笑着朝后面的警卫看了一眼。“如果你真是个坏蛋,就把这些雄驹赶走。不管怎样,这封信只能给你看。”
她对这个名字很熟悉,这就是为什么这个人能够首先被允许进入这个小村庄传递他的信息。达摩克利斯是已知最大的帮派头目。他们至少有100名成员,但与新美马协不同,他们人人皆兵。
“我不会的。”她的声音毫不妥协。“这个解决方案必须要是民主的,我们对此毫无保留。你所告诉我的任何信息都不能够只针对我,因为我会马上和这里的其他小马分享。”她把前腿交叉放在桌子上。
达米安的笑容颤抖了。”我认为如果你更了解达摩克利斯,你就不会贸然地反抗他了。”
她只是耸了耸肩。新成立的美国马协不会被你们的威胁吓怕的,达米安。你可以选择说,也可以不说。”
“你有……多少,五十匹小马?”他穿过敞开着的门口环顾四周。虽然从远处的一扇窗户可以很好地看到他们堆满了水果的田地,但能看见的东西很少。
亚历克斯脸上仍然毫无表情。事实上,这个数字已经翻了番,但只有一半人有战斗能力。另一半要么太年轻,要么太笨拙,要么非常畏惧参加战斗。
“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们知道你有五十匹小马,”达米安边说边慢慢地朝她走了几步。“我们一直在观察着。我们知道你想在这里做什么。达摩克利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真的吗?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她指了指走廊外的窗户。”你看到外面了吗?这些是田地。我所做的就是用食物赖喂饱饥饿的小马。为他们在夜晚升起火苗,给他们一个远离无法无天野蛮人的居所。这些就是我们在做的。”
“但达摩克利斯不这么想,”他说。“达摩克利斯说,你在用谎言引诱人们加入你的‘协会’,以获得他们的忠诚。你要在这里建立下一个帮派,你正在计划着从他那里夺走他的城市。达摩克利斯是不会允许的。”
她耸耸肩。“达摩克利斯最好别管太多。如果你听说过我,你一定听说过我们对袭击我们的人所做的一切。即使是他也一样。”
达米安又笑了,他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着。”你不是第一个认为他们可以被战胜的人。如果你不听他的话,够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达摩克利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她问。“他难道想要统治这块安置区?让我所有的小马都变成奴隶?”
“你一直在说着那个词,”达米安轻蔑地说。“不,不是奴隶。达摩克利斯想让这个城市知道你的定居点在他之下。你每周给他进贡粮食,他也会以保护你的定居点作为交换。只要你进贡,你就可以一直按照你现有的方式运行。”
“不要当真了!”汤姆那板着的脸终于变了,他在入口处大喊道,“你不要去真的考虑——”
“汤姆,安静点。”亚历克斯冷冷地一蹬,他立马安静了下来。“我想亲自去见他,讨论条款并以书面的形式定下来。我们在协会里就这么做,而且做得很好。”
“他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达米安重新笑了起来,“门口的空地,那是新来者到达的地方。你可以带两个人来——他也会带两个人的。”
“没问题。”亚历克斯把她的蹄子伸到桌子对面。
他摇晃了下身体,咧开了嘴,笑成了一朵花,“我会通知他的。相信他会很高兴听到的。”
警卫把他送出去了。几分钟后,汤姆气鼓鼓地回来了。“你特么到底在干什么,亚历克斯?”撕扯着自己的嗓子,砰的一声摔上了门。“你真的打算让我们对那个……怪物卑躬屈膝?你也听到那个女人说他们对镇上那些在传送点附近新生的社会做的事了。你认为……”
亚历克斯耐心地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就这样持续了很久。
“即使他真的遵守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协议,你也知道会发生什么!最终,情况会变化的,更不用说向城市其他地方展示我们可以被威胁的后果了!很快,我们就又得回到吃草的时代了,鬼才知道冬天来临时我们要怎么熬过去!”
亚历克斯站起身,从桌子后面绕了出来。“说完了?”
汤姆看起来有点吃惊。最后,他点了点头。“嗯。”
亚历克斯走到房间另一边的架子上,所有她从与他们抗争过的小马身上缴获的武器都放在那里。“我一个字都不会同意的。不过,得知我的领导地位有些不安全总归是一件好事。这应该会让那匹叫‘达摩克利斯’的小马比现在还要自信。”
“难道你不是吗?”
“并不是的。你说得对,你什么都说对了。不答应他的话会招致战争,但最终获利的还是我们。”她拿出一把从一匹试图劫持废弃物搜寻者人质的小马身上取下的长刀。她又拿出了一个木制工具箱——那是铁匠和木工赠送给她的——然后把它们都放到了桌子上。
“那为什么你还要去会谈?你认为他在你拒绝他之后会放你走吗?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也许罗伯特也要,他是一匹健壮的小马……但他可以选择埋伏地点。”
“所以你们要埋伏,”她同意了。她把钢凿子取了下来,又加上了一个小支架,这样她就可以用蹄子来使用它了。旁边也有一个小木锤,她指着它,“你介意我边说你边锤吗?没有手我不能同时做这两件事。”
“当然。”汤姆用魔法举起了锤子。虽然他还没有掌握任何真正的法术,但他的悬浮本领是所有协会中最好的。他几乎可以像人的双手一样操纵机械。“所以你在干什么?”
“我想达摩克利斯会……我不确定,也许有一两匹小马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会站在那里。他们不会有枪,但他们仍然有武器。他一定会抓住我,然后要么直接杀了我,要么敲诈我来签署一项对我们极不公平的协议。只会是这两者之一。”
“然后你答应了他。甚至没有谈条件……”
“我肯定得这么做。”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她开始在金属上刻出图案,在刀刃的表面上尽可能紧地凿出符文。“我就想让他认为我是个白痴。我还会比什么都同意做得更出格。我要一个人去,旁边一个警卫也没有。我需要看起来像纽约最蠢的笨蛋。”
“行。”他听起来很生气。“但为什么?”
“我希望这样我就能说服他回头是岸。他的很多小马对我们初期需要的民兵来说都是很好的来源。”
“不,他们不会的。”汤姆的表情很阴沉。“你也听说过他们是怎么对待他们抓到的小马的。他们让战俘作为奴隶,强奸他们,残杀他们……无恶不作。我们已经如此脆弱了,我们不能有那样的生活。”
“只不过,虽然我不知道我有多少胜算,”她承认,“但是另一种选择就是战争,汤姆。那是一场与我们两倍大小的部队的战争,而且他们是比你们之中任何人呆得都久的小马。如果他们真的攻击……好吧,他们还真可能会。”她直截了当地点了出来,“今晚所有小马都别睡觉。任何能拿武器的小马都拿上。不能拿的那些,爬高准备扔乱石雨。他们今晚很有可能进攻。如果我死了,他们就会全胜。如果达摩克利斯是聪明的,他会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抓我们,所以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
“当我们结束……不管结果会是什么……我会承担这一切。我们已经准备好自卫了。我知道他们那一类小马……我们只需要杀一些,剩下的就自行溃败了。我们正在保护的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妻子……而他们只是为了他们能得到的一切。他们的动机本就不纯。”
“没问题,”她同意了,“如果我成功了,我们就可能再也不必去面对严重的威胁了。我可能会为其他小马留下没有小马敢威胁我们的震慑性的印象。”
“这把刀是干什么用的?你还没有给我们看过这些标记。”
亚历克斯忍着不笑。“别,我们这类初学者绝对不会用这种魔法去做实验。艾奎斯陲亚甚至没有教给我们这些……我们必须自己去推导。我的一个有才华的朋友……好吧,千万不要自己去尝试这些。它极大可能真的会杀了你。”
汤姆颤抖着说道:“亚历克斯,你肯定不是一般的小马。每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我都会想起那个解开第七个封印的天使。(注:耶稣解开了第七个封印时,七个天使吹响七号宣称神的审判到来。)”
“我不是天使,”她转了转眼睛回复道,“如果我是,我就不需要你的角来强化这个法术了。我只要……挥一挥我的手,它们就都消失了。也许传送到很远的地方……我听说阿拉斯加的天气每年这个时候都很好。”
汤姆看起来像是在强迫自己微笑。”如果你承认的话,我会更高兴的。如果你不承认的话……那意味着你不是上帝派来的。即使是枪,有时候擦着擦着也可能走火。”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亚历克斯不确定是什么给了她这样的印象——难道是在她身后移动的某个阴影?抑或是附近建筑物后面传来的无法解释的声音?她不得不忍住不去找到那个闯入者并对付他们。
亚历克斯的计划需要她尽可能地装傻。这就是为什么她除了一条藏在修好的枪带下面的带着十几把匕首的挽具之外什么也没穿,所有匕首都触手可及。这就像是一个动漫角色扮演者去参加一个旧时展会的打扮。
“我知道你已经过来了,”她想道,她没有转身。“如果这是其它晚上的话。”
亚历克斯紧紧盯着黑暗,她没有手电筒,黑暗中也没有火把或其他什么东西。“达摩克利斯考虑得很周全,想在晚上试试他的计划。他的大部分小马可能已经成了半个瞎子。”这也意味着即使在几个街区之外,她也能直直地透过夜幕看到她的目的地。
那里有几束巨大的火焰,明亮得足以照亮大门旁边的整个空地。当她走近时,她可以看到从钢铁上、附近建筑物的高窗上以及许多小马的脸上反射出的火光。
他们中的许多人正试图躲藏,他们躲在沟渠里,躲在矮树丛里,或者躲在附近建筑物的较低楼层里。更多的人则是在街上徘徊,实际上他们并没有站在空地上,而是站得足够近,以至于片刻他们就可以跑到空地上。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装备了临时盔甲,这套盔甲好像还挺应《疯狂的麦克斯》(mad max,乔治·米勒导演的电影,讲述的是世界已崩坏,人性已殆尽,为了生存所有人都必须残酷斗争,在无尽的荒芜沙漠中,两个逃亡的反抗分子为这世界建立秩序的事,引自百度百科)的景的。
空地中央有三匹小马,站在一个巨大的篝火前。“掩耳盗铃而已。白痴。”
关于哪个是达摩克利斯,没有什么好猜测的。他的盔甲闪着金色的光芒,身后火焰的反射使他的皮肤看起来和金属一样。他是一匹陆马,有着浅黄色的皮毛和奥运会选手一样的身体。这件盔甲看起来比他的追随者们所穿的那些都要好得多——这些盔甲像是一个真正的小马铁匠做的,而不是废弃物搜寻者找到的,也不像是她村里的学徒能做出来的。
他看见她来了。那匹粗壮的小马举起了蹄子,四周的谈话声都静了下来。只有风和几处营火的噼啪声。”你终于按照我们所说的来了。明智之举。”
她走了过来,眼睛因为收缩而感觉紧张。由于离火非常近,她丧失了大部分的夜视能力。“我来是因为它适合我。”她尽力保持着声音平缓,好像她没有发现危险一样。直到现在,它仍旧肯定能让人轻信——即使是一个傻瓜也会留意着潜伏着的小马。
在这么近的情况下,亚历克斯放松了注意力,打开了她的思维,召唤着她所有的能力。达摩克利斯在她面前什么都隐瞒不了——她可以知道他的计划,他的天性,他的过去。
但她什么感觉也没有。亚历克斯紧张了一下,把她身上的每一丝魔法都集中了起来,但徒劳无功。尽管她身边的每一匹小马都有自己的名字、过去,以及事件发生以来在地球上此处的混乱生活,但达摩克利斯什么也没有。在这次谈判中不可能会有欺骗行为。
“在下就是达摩克利斯。”他摘下头盔,放在身边。下面的脸很阴沉,有疤痕,看上去很残忍。他的眼里闪着智慧,鬃毛剃得光秃秃的。”而你就是在我的城市里搞事的小马。”
他带着各种各样的饥渴的兴趣看着她——她觉得有点不舒服 。”你的技巧和幸运的猜测可能会给你在一些人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但以已消逝生物的名义来透视一个假象的过去,并且预言未来并不难。你会发现我根本就不关心你那所谓的预言。”
她把声音放低,轻轻地说道,“那我就会告诉大家说我不认识你们。作恶的人哪,离开我去吧。”
他那严厉的表情突然露出一丝微笑。“你究竟是谁,‘恶魔’?对我说实话——我可不像你意志薄弱的仆人。只要你站在这个陆地上,大地就会向我坦诚一切。”
这匹小马真的那么强壮吗?有多少地球小马受到了地球的眷顾以至于可以引导这样的力量?“她从来没有给过我这种力量。”“我叫亚历克斯。我是失落亚历山大的灵魂,那里汇集着所有的想象力和知识。”
达摩克利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那金色的眼睛就像一只猛禽似的。最后他把目光移开了。”你以为你的国王会让你在麦子成熟之前把麦子从他的田里抢走吗?除去你比用稻草人监视你要好得多。”
亚历克斯拼命思考着试图把事实拼凑在一起。一个穿着当地盔甲的土生土长的小马,统治着城市中最大的帮派。粉碎着一切重建文明的企图。”你想从我的定居点得到什么,达摩克利斯?尽管跟我说你的条件,我们来一起讨论。”
他的笑容又回来了。”没有条件。我不在乎你那些死定的小马。我唯一感兴趣的是你。这些故事令人印象深刻——我听说你赤蹄空拳杀死了十几匹小马。你对搏斗的掌握几乎无人企及。我让你来是想看下这是不是真的,然后给你一些建议。”他用蹄子指了下,“看看你身后!”
亚历克斯急忙转过身去看,正好看到一头独角兽在大约50步远的地方,正对着她拉着一个原始的十字弓。
“开火!”
她靠着条件反射移动着。她的身体颤抖着,翅膀拍打着,魔法充满了她。一股粗壮的气流在她周围升腾,使她闪电般地向左偏了半度。它没有直插她的胸部,而是在她挽具的皮带上刮了一下,然后在地上翻滚着落在了达摩克利斯前面。
亚历克斯随后着陆,甚至没有意识到她一直在盘旋。
“真不错。”达摩克利斯后退了几步,跺了跺脚。“艾伦!”
在他身后的某个地方,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从黑暗中升起,它越来越高。那牛头怪肯定有将近7英尺高,戴着由生锈的钢铁板草草打造而成的盔甲,手里拿着一把比她整个身体还长的斧头。“我在,达摩克利斯。”
“杀了她。”
牛头座的角上覆盖着锋利的金属片,所有的金属片都以奇怪的角度固定着。他大概有半吨重,前进时地面开始摇晃。他似乎不紧不慢。
“你最好让他停下,达摩克利斯!”她喊道,怒火在她的声音中沸腾。”要不然就让我来停下它!”
作为回应,这匹巨大的种马并没有随意地走开,而是换上了一个新头盔。
牛头怪向她冲了过来。
再一次,没有机会做出反应。达摩克利斯没有给她足够的时间去跑开,也没有给她时间制定出周密的策略。一只巨大的两足动物向她冲过来,火在他盔甲的金属上闪着橙色的反光。
亚历克斯一动不动,她集中着注意力,把翅膀拉得紧紧的。她听到远处的几声笑声——看着的小马已经认为结果已经揭晓了。
斧子掉了下来,那力量足以像劈柴一样把她劈成两半。直到最后一刻之前,亚历克斯一直保持不动,然后她猛地侧向一边,因为她再次迅速召唤空气的力量,空气在她周围翻腾。在他的身体还在摇晃时她翻到了牛头人的侧面,一边走一边拔出一把刀。她在牛头怪的脚踝肌腱处深深地切了进去,在她的刀下,肉像泥一样裂开。她又向那个方向滑了15英尺左右,跑到牛头人的可控范围之外。
斧头还深深地插在土里,牛头怪尖叫着朝旁边倒下,嘴里冒出了泡沫。
一旦被激怒,牛头怪几乎可以忽略任何疼痛,即使那是致命的伤害,他们也会义无反顾战斗。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忽略他们受到的伤痛。
艾伦试着站好几次,但每次他都一瘸一拐地脸向下倒在泥土里。每次他似乎都更加愤怒了,深深的伤口中喷射着与泥土混合的鲜血。她割破动脉了吗?
此时的牛头怪已经失去理智。他开始用爪子试图抓她,他完全放弃了双腿,用两条胳膊撕扯着地面爬着。亚历克斯平稳地后退着,想要躲开十分容易。”你这是在不必要地牺牲自己人!”她朝戴着金盔甲的达摩克利斯喊道。”我可不想杀了他们!”
艾伦停止了匍匐前进,尽管他仍在发怒着。他目光呆滞,似乎再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在她身上了。嗯,这比平常更糟,因为这是在可怕的篝火和无月之夜之中。
“医生!”达摩克利斯喊道,四匹小马立刻从附近一座建筑物的黑暗中靠近了他们。那些难民,虽然亚历克斯的思想现在太紧张,感觉不到更多。其中一个是独角兽,他在靠近之前将一块黑布包在了艾伦的头上。牛头怪在黑暗中边尖叫边猛地扭动身体,又在黑暗中乱蹦了几秒钟,最后终于放松下来。然后他们带着沉重的帆布包走了过来。他们开始迅速地检查他的新伤口。
它们不容易治愈。独角兽医学和人类手术可以修复断裂的肌腱,但这两种技术是否都能在像无名之城一样的地狱中保留下来?亚历克斯不知道。
“那故事真是真的。”达摩克利斯再次赞同着走近,“你居然都没被吓尿,这真令在下啧啧称奇。国王会很高兴知道你的。”
亚历克斯还在喘气,一只蹄子抵着血淋淋的刀子。她把它擦在挽具的布上,然后再将它收回鞘中,“所以你在说什么?”
“我的建议是,”达摩克利斯一屁股坐下来,再次望向她,“你应该克服困难,重建那外界已经强大的东西。如果我告诉你有艘船在等你呢?有一个充满了所有你能想象到的财富、荣耀和*爱的生活在等着你。这是一种酒池肉林一般的生活,是你对吾王永恒卫队(his majesty's immortal guard)的效忠的报答。”
这一切都明了了——达摩克利斯能够令城市里许多最卑鄙的小马为其效忠,却没有在睡梦中被策反的原因。他对崛起的定居点如此残暴,但不怎么管个体的原因。他不是难民,而且穿着如此漂亮盔甲的原因。
亚历克斯目瞪口呆,”你是狱卒。”
达摩克利斯笑了,“我是园丁。皇上想要多少征来的兵当他的手下都可以,但那些马匹由于生活安逸而显得软弱无力。在这个无名的城市……你的生活并不那么容易。我培养了你的力量,并以它最好的成果告慰国王。我培养着世界上最优秀的士兵。”
“如果我去的话,你会对我的定居点做什么?”
达摩克利斯摇了摇头,”你已经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在这里是不允许的,但这不是你的罪过。”她几乎知道呼之欲出的弦外之音:“而是他们的。”
“如果我拒绝呢?”
达摩克利斯笑了,周围的人都发出着哀痛的声音,”那我就把你撕成碎片还给他们!这将是一个能够告诉他们即将发生什么的很好的教训。”
亚历克斯拔出了她的匕首——这把匕首不仅有着汤姆的魔法,而且还有着其他每一只受过训练的独角兽的魔法。当金属部分暴露在空气中时,它周围结上了霜,这似乎显现出了未来的迹象。
“我给你一个投降的机会!”她大声喊道,声音大得足以让他听见,“我不管是哪个国王送你过来的。我也不管你有多少士兵。”她的声音充满着魔力,“你们所有能够听见我说话的人,放下武器!缴械不杀,投降从宽,我保证!”
她尽可能召唤出强大的魔法。这是坎特洛特皇家大嗓门(royal canterlot voice),它有一种强烈的诱惑力,能让任何一个小马对她所代表的感到忠诚。
她知道这不会持续多久。达摩克利斯似乎很惊讶,这么多人都服从了,但他却几乎不为所动,“所有等待的小马,记住那些今晚投降的小马的面孔!当我们和她结束的时候,我们再给他们报答!”
没有办法知道有多少人服从了。即使她的视力可以穿透黑暗,前面也有很多障碍物,有很多小马潜伏在角落,沟渠后面或建筑物里。
“浪费你的生命是一种耻辱。”达摩克利斯毫不畏惧地朝她走去。“你可是栋梁之材。你本可以成为国王军队的一名伟大的上尉。现在等待着你的只有痛苦。”
档案举起她的匕首,处于高度防卫状态,它的符文在她的眼前闪烁着微弱的紫罗兰色。她小心翼翼不去用金属碰她那件没有保护的外套,甚至不能有一点划痕。一滴血就是咒语所需要的全部力量。”当你下地狱的时候,替我向奥迪姆问好。”
达摩克利斯冲锋了。他没有拿剑,只有盔甲上的刀刃,所有的刀刃都在向她砍去。
时间变慢了,她身边的空气似乎在闪烁。一位老人出现了,他的皮肤布满了皱纹,大部分头发都从头上脱落了。他穿着一件飘逸的传统长袍,上面紧紧地编织着一件复杂的、仪式性的盔甲。
“你召唤了我。”尽管他的眼睛注视着她的周围,他仍旧恭敬地向她鞠躬。就在达摩克利斯冲锋的时候,好多他的小马正从他们的藏身处跑出来,准备好了自己的武器。很多都是粗制的,但有些不是。至少有三个十字弓她能看到,可能还有更多她看不到的。
她想道,“很荣幸能和你谈谈,服部半藏(hattori hanzo,本能寺之变时德川家康因急取近道需经伊势返回三河国,期间忍者首领服部半藏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在其忠心护卫下经过长途跋涉的家康终于平安回到三河国,免遭危难,为其日后统一日本建立德川幕府奠定了基础。服部半藏之名代表着德川氏有名的忍者军团,摘自百度百科)。”她只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缓慢地移动,她的身体似乎在融化的糖中一同融化,即使空气的速度正在抬升着他。“我需要你的指导。我必须赢得这场决斗。”
那人漫不经心地从她身边走开,检查着向她而来的那一大个东西,”这场战斗似乎并不势均力敌。”
她承认,“没有你的话还真的是。我只要一击就可以杀了他。但他很强壮,反过来他也可能将我一击毙命。他的盔甲很坚固,他的魔法更强大。只有这把匕首能割伤他。”
“即使是最猛烈的抵御也能被打击。甚至神造的城堡也可能倒塌。”他指着那匹冲锋的小马。“这里有一个缺口,在头盔与胸甲的连接处。这是他的致命处。”
世界又加速了。她脑海中浮现出千百小时训练而来的记忆。她脑海中有了完美的攻击技巧,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突然紧绷,然后跳了起来。
达摩克利斯在这一刻后紧接着向她冲去。亚历克斯的刀锋飞了起来,似乎被魔法指引着直接刺进了开口,刺入了攻击者的脖子。达摩克利斯尖叫着停了下来,但在停下之前他冲锋队的一些粉碎性力量将档案逼向了空中。她向上冲刺了十几米,转了一圈又一圈,乞求着她的骨头不要折断。
她展开双翼减速了下来,眼睛盯着那金色的盔甲。那小马没有死,但紧紧抓住刀子,试图把它从肉上取下来,他在用尽全力挣扎着。这真是一个绝望的姿态。
档案滑到离他几英尺远的一个平台上。几十匹攻击的小马停了下来,当他们看到他们的首领倒下时,他们惊恐地抛下了武器。随着空地上士兵越来越多,靠近的小马们都停了下来观看。
档案向达摩克利斯走了过去,他躺在土里。他喘着粗气,又哧哧地倒吸着气,他的后腿一直碰到身后的地上,然后扬起一片尘土。
她已经可以看到咒语生效了。他的眼睛开始泛着红光,光线在他身上呈微弱的线条一般散开——好像他是玻璃做的一样,岩浆正从裂缝中漏出来。”什么……怎么会……”他怎么还能说话?
档案看到那把刀没有刺穿脖子,尽管那打击的力量令人难以置信。在充满地球魔力的刀停下之前,它只是轻微地刮到了它的肉。那个魔法将他紧紧扭在了一起,如果换成弱一点的小马的话,很可能早已经死了。
在盔甲的反射下,他已经比附近的篝火更亮了。”我的一个老朋友创造的这个咒语。”档案后退了几步,靠近了地上的一块可能是从附近的建筑物上掉下来的大块混凝土。“这本来是热电发电机设计的一部分,”她的眼睛眯了起来,“但那发电机打死都不工作——它总是爆炸。“她又向侧边走去,让自己隐藏在巨石背向达摩克利斯的部分。
“当我……”她现在能闻到烤肉的味道了,那是一股她曾经难闻到想吐的臭味,“当我死之后……国王会……派遣军队……杀光所有小马……”
档案又一次提高了她的声音,用她几秒钟前用过的同样的力量使它浑厚,”我一击就让你毙命了,达摩克利斯!你觉得你的国王将会是什么下场?”
那是来自乔瑟夫的古老的法术,它努力将魔法能量转化为热量,终于达到了一个转折点。达摩克利斯终于死了,他的死亡伴随着涌动着的所有来自智能生物的巨量魔力——这和血门用的一模一样。咒语尽数吸收着能量。但是这能量实在太多了,咒语再也无法容纳。
转瞬间,达摩克利斯的胸膛内变得比太阳表面还要热。紧接着他就爆炸了。
档案早已准备好了,她紧贴着岩石的背面,连一英寸都没露出来。达摩克利斯的那些人并不那么幸运——他结实的钢甲变成了一枚(以前活着的)移动的手榴弹中的弹片。
地面震动着,档案的耳朵紧贴着她的头。她周围的小马都在波浪中倒下了,更多的人都受伤了。
小马全都在逃跑。有些小马丢盔卸甲,而另一些小马则在空地的另一边聚集了起来。
档案站起身来,站在巨石上,重新让自己充满魔法,”你们谁如果想向我的城市伸出你们的武器的话,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她的声音非常大,仿佛填满了空地。许多武装的小马逃跑了。她迅速扫视了下,还有很多——至少有一百人——还没逃跑。尽管死伤众多,尽管他们的领袖死了,他们还是已经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我想达摩克利斯并没有在士兵的素质方面撒谎。”
有什么东西在她身后的阴影里移动了。”当我听说你回来之后,我知道那一定是个谎言。”
档案转过来,面对黑暗。不管怎样,那里没有小马——没有活着的小马。那声音也似乎不是来自任何尸体。而且那声音非常耳熟。
“如果你在千年之内去苦修戏剧或去了别的什么学校,你早应该得到工资了。最后那一下真尼玛浮夸。正如我记得的那样。”
“我认为这次震慑是有效的。”她指向那坑和旁边尸横遍野的景象。她太虚弱了,不能像她希望的将那些尸体火化。在达摩克利斯和他的小马做了那些恶事之后,他们应该被这么对待的。”如果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你可以说出来。”
“而我们确定了就是她。”从附近的黑暗中走出了一匹小马,这匹小马刚才还不在的。那是一匹夜骐,和陆马一样高,翅膀和死神一样宽。她穿着一件轻便的连身衣和靴子,但翅膀上开了孔。这些也是甲胄,只不过是由轻金属制成的,当她弯曲时它也会弯曲。”你不是唯一关心人类的人。几个世纪前,曾经有一匹穿着华贵衣服的雌驹也是……我们本认为那个一定是你。结果她只是另一个难民,用一套政治局的体系,想重建旧王国的荣耀。”
“现在你满意吗,杰西?”亚历克斯迟疑着向前走了一步——她仍然记得她曾经和这匹小马体型相当。相比之下,她现在看起来像个孩子。然而,既然她没有躲藏起来,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
另一个声音抢先冒了出来。它也来自同一个方向,但不是杰西。那声音档案太熟悉了,那是一种没有小马能模仿的陌生音调,“妈妈,”她的声音颤抖着,“我一直在等你……我等了这么久,终于又见到你了。”在她旁边,另一匹小马变得清晰,那是一匹披着轻外骨骼的小马,除了脸以外,全身都被遮住了。听起来像埃兹,但是她的外壳看起来很奇怪,她几乎认不出她来。
“很抱歉,你们在这么糟糕的时候到来了。”亚历克斯后退了一点,坑旁边只有一堆碎石,她可以用它们来躲避他们的十字弓。有几颗箭已经朝她飞了过来——不请自来的,全都没打中。即使只有一匹小马,她也要全神贯注地停下他们。”我想这些小马可能会把我撕成碎片。”
杰西把蹄子伸到了肩上,从脖子上的一个白色布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扔到了她蹄子前的地上,”这是一份来自朋友的礼物。”
“我们已经用了那个有一段时间了。”埃兹补充道。
这是一条用与杰西连体衣相同的白色材料制成地结实的皮带,一边有一个皮套。亚历克斯把它抛到空中,将脖子套了进去,将她的腿钻了进去。皮带很自然地在她的翅膀前面扣好了,里面的东西很容易就能拿到。她弯下腰,发现枪紧贴着她的脚,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抬起枪。她把它举了起来,蝙蝠的眼睛能清晰地分辨着环境。
这就是她想象中的小马。大约45%相似吧,如果古代侏儒们是根据目击者的记录制作的。枪管是11英寸深的暗银色金属,与一个缓慢旋转的水晶圆筒相连,悬浮在某种磁场或魔法力场中。锤子也是另一块水晶碎片,比圆筒略暗,独立于其他部分浮动着。没有扳机或警卫模块,也没有任何按钮。它有一个前后瞄准镜,如果她有手的话,还可以用一个握杆。除此之外,黑色的材料像粘合剂一样粘在她的脚上。”这是什么枪?”枪筒里有一行小字,太小了,几乎看不见。
宣誓未来将会更好(auspicium melioris ?vi)
“你得问雅典娜——是她搞的。”
在遥远的地方,战线形成了一道两边向内弯曲的盾牌墙。亚历克斯认得这个策略——凯撒曾经用过,无论如何,这也是一个强有力的策略。他们大概有20秒钟的时间才准备好。亚历克斯低下头,躲到瓦砾后面,任凭弓箭从她的上方飞速地扫过。另外两个人继续挺直身子,毫无畏惧。”你能告诉我怎么用吗?那个……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没问太多的话……这也许能帮我打败这些小马?”
杰西微微转过身来面对她。当她转身时,一个弩箭正好击中了她的头部。但它在她头旁的空气中反弹了出去,它的轴爆炸成了碎片,杰西却毫发无伤。”如果这和雅典娜的其他发明有什么相似之处,那就是它要运用你的思想。你的意图。哦,而且它可能也不需要太担心弹药。这都是无需维护的。”
“我们要跑吗?”埃兹问道,她全身紧张。”我们可以飞出去。这些小马看起来不像是能头像的。”
“不!”亚历克斯又转过身来面对这场猛烈的攻击。他们可以将时间安排得很好——这个阵列会从三个方向同时冲向他们。即使他们中有许多人战死了或逃跑了,他们还能够继续前进。甚至在看到他们的领导人由内而外爆炸后还能这样。这是一种可怕的纪律。”如果我们离开,他们会把村庄夷为平地!他们可能会带来暴徒!如果我在这里赢了……这将是一个有震慑力的故事,没有人敢再次攻击我们!你有没有在帮助我?”
“有。”杰西从皮套里抽出一把银色的长匕首。我的爱人非常天真,她不能杀人。”
“但我也要帮忙!”埃斯瑞怒视了下。“这把特技步枪并不是我的时尚配饰!”
那天晚上,世界第二次凝滞了。“凯撒!”即使是拥有着惊人科技的埃兹和杰西,在档案看来也慢如爬行。
一个男人出现了;那是一个中年人,但他又高大又自信。他的盔甲是金的,头盔上戴着桂冠,手里拿着一把剑。“那个以三胜百的人!”档案在她脑海中叫喊。“尽管失去了领袖,敌人仍旧训练有素,协调一致。我们怎样才能赢?”
那人慢慢地走上战场,用剑刺着那些盔甲和武器。”他们不如你想象的协调。这些生物处于劣势——他们大多数不能很好地使用武器。所以他们把盔甲装上倒钩,而且加厚。这是一个弱点。”他指向右翼。“他们眼中含着恐惧。这些人是最弱的。从侧翼突破到后护板。黑暗和他们压倒性的人数将是毁灭他们的东西。只要你们打得好,不让自己从精神上被击垮,你们就可以凯旋归来。”
世界恢复了正常的速度,她回响了这个手势。”我们往那边走!离我近一点!”
她瞄准了,然后左轮手枪自己开火了。旋转的晶体在它的中心点燃了一个短暂的橙色火焰,然后她一直瞄准着的陆马倒地死亡了。“即使有头部装备,这也太容易操控了。这枪的开火原理是是什么?”雅典娜没有在这回答。
她的枪声一响,军队就冲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