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倒也不用字字都往心上扎
作者:木禾土土   喂养流放崽崽后,她成古人白月光最新章节     
    “那是,什么武器?”
    竟然有如此厉害!
    商萧旻渐渐失去了力气,身子直挺挺往旁边一栽,从马背上掉了下来,重重砸在地上。
    他瞪着眼睛,不甘心地看着远处的程秋落。
    她拿的,到底是什么武器?
    “不,不可以!”
    商萧旻转头望着都城的方向,脖子前倾,伸手用力往前抓。
    他好不容易斗倒了老二,机关算计走到今天,只差一点点……
    只差一点点,他就可以登上国主之位。
    只差那一步,他就是牧元国的国主了!
    他还没有坐上那把龙椅,他还没有当国主,他还不能死……
    但下一刻,他的手重重落下,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但眼睛却始终睁着,看向都城的方向。
    一个高大的身影骑着马由远及近。
    商顾看着地上的商萧旻幽幽叹了口气,随后跳下马,半蹲在他旁边,伸手合上了他的眼睛。
    而草庐那边,五皇子府的侍卫也全都被控制住了。
    程家女眷刚从马车上走下来。
    忽然听到一阵爽朗粗犷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
    司徒阔策马而来。
    他在程家女眷面前停下。
    “诶呦?予安小友也来了?”
    跳下马背,司徒阔走近了两步,搓了搓手,想把予安接过来抱抱。
    沾了奶娃娃的气息,那些老虎应该会对他好一点吧?
    说不定还能再让他骑一圈儿!
    想一想,要是他骑着威风凛凛的猛虎,绕着边境大营走上一圈儿,那多气派,多风光?
    大营里那帮老伙计,还有那群臭小子,还不得羡慕嫉妒死他呀?
    想着想着,司徒阔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群人羡慕得流口水的小眼神。
    “嘿嘿,嘿嘿……”
    陷入自己思绪里出不来的司徒阔就这样,一个人在那嘿嘿嘿傻笑个不停。
    看到他这表情,予安扭头把脑袋藏到自家母亲颈窝,用后脑勺对着他。
    噫——
    救命啊!
    这个老大爷的表情好可怕呀!
    商顾处理好战场,刚走过来,就看到自家舅舅笑得一脸诡异的荡漾。
    “咳咳!”
    他虚握着拳放到嘴边轻咳一声。
    突然觉得有点丢人是怎么回事?
    “舅舅。”
    “舅舅?”
    还没反应?
    他只好伸手拽了一把自家舅舅的袖子。
    “舅舅!”
    “啊?”
    司徒阔猛然回神。
    “怎么了?”
    商顾抿着嘴唇。
    我还想问您怎么了呢?
    无奈,他给自家舅舅使了个眼神,示意他程家人还在这里呢,好歹在合作伙伴面前注意点形象啊。
    “哦对。”
    不能把正事忘了。
    司徒阔看向予安。
    “想不到几日不见,小友又圆润了几圈,身形真是越发圆滚可爱了。”
    什么?!
    说可爱就说可爱呗,你竟然说我胖?!
    予安小手捏紧,瞪圆了大眼,转头气鼓鼓地看着他。
    “司徒大爷,几日不见,你怎么又变黑了?看上去,更沧桑了!”
    予安小嘴叭叭,奶声奶气的续上一击。
    “似乎老了好几岁。”
    这奶呼呼的小声音,软糯糯的小语调,进到司徒阔耳朵里,只剩下:
    ‘噗噗噗……’
    是什么声音?
    哦,原来是利箭扎进心上的声音。
    司徒阔:“……”
    面上无甚表情,实际上心里的小人捶地痛哭。
    这孩子,说话就说话呗,随便说说就得了,倒也不必字字都往我心上扎。
    田沁嗔怪道。
    “予安,不能这么没礼貌。”
    小家伙撅着小嘴,不高兴的哦了一声。
    司徒阔赶忙摆手。
    “无妨无妨,童言无忌嘛,童言无忌。”
    眼看着奶娃娃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司徒阔给自家外甥递了个求救的眼神。
    赶紧帮帮舅舅啊,不把这娃娃哄开心了,舅舅我还怎么风风光光的骑着老虎回军营?
    顾商颇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这会儿您倒是想起我来了。
    那你和人家结成忘年交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还有我这么个生生低了好几个辈分的外甥呢?
    “好了舅舅,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呢。”
    “对对对,正事要紧。”
    司徒阔连连点头。
    自己的面子哪里比得过帮外甥报仇来得重要?
    他看向程老夫人和陈迎,冲着几人拱了拱手。
    “那我们便先行告辞了。”
    说罢,舅甥二人翻身上马,带着将士们离开。
    “婆母,那我们?”
    孟氏扶着程老夫人,轻声问。
    “先回去吧。”
    说完,程老夫人从田沁手中接过予安,率先上了马车。
    程家的危机暂时解除,但牧元却即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
    十几里外的庐城,看着城外驻扎的数万大军,庐城县令急得团团转。
    河城县令怒吼个不停。
    “司徒阔那个疯子他想干什么?!”
    “擅自调兵离开边境也就算了,还试图攻城,他是想造反吗?!”
    庐城县令伸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不要慌张,他对着其余三人义正词严道。
    “三位大人莫要慌张,我已经写了封奏折,将此事如实上报,快马加鞭送到都城,国主定会为我等做主,严惩司徒阔!”
    “至于五皇子那边……”
    他越说心里越没底。
    “事出有因,殿下向来宽容大量,应是不会与我等计较。”
    应该不能吧?
    听了他这话,河城县令和原城县令齐齐翻了个白眼。
    国主病重,朝政都是五皇子代为处理,如今五皇子还在十几里外的草庐呢!
    你那奏折送过去,给谁看?!
    三人看了一眼仿佛神色淡淡的谷城县令。
    庐城县令冷哼一声。
    “秦老县令倒是镇定!”
    其他两城县令阴阳怪气道。
    “陆县令有所不知啊,若不是五皇子殿下派人三番五次相请,秦老县令还不屑与我等为伍呢!”
    “你们可别这么说啊,秦老县令曾经可是一品大员,朝中重臣,说话都客气点!”
    秦县令没理会这三人的冷嘲热讽。
    其实他们说的也没错,若不是五皇子逼迫,他也不会来。
    他只想护好一城百姓和家眷。
    就在这时,原本在城下围得严严实实的士兵突然向两边分散开来,中间留出十几米的空隙。
    庐城县令指着下方大喊。
    “快看,他们动了!”
    其余三人赶忙往下瞧,只见:
    远处又有一队人马赶来,最前面的两人,其中之一,便是方才被他们怒骂的司徒阔。
    庐城县令小声嘀咕。
    “真是奇怪,那个穿着金甲的小将是何人?司徒阔竟然愿意让那人走在自己前面。”
    而这四城县令中年级最大的秦县令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后伸手用力揉了几下,再定睛一看,满脸惊诧,但更多是激动。
    他下意识喃喃出声。
    “太子殿下!”
    “是太子殿下!”
    “什么太子?哪来的太子?国主何时立的太子?”
    庐城县令疑惑地问了一句。
    但其余两人谁也没有回答他,只是面色都很难看。
    秦县令慌忙跑下台阶。
    “开门,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