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一队骑兵奔腾如飞,策马进了一座后延营地,但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对。
浓郁的血腥味刺鼻,大门口也没有任何人把守。
“停!”
为首的队长抬手一声大喝,身后士兵勒住战马锵锵的拔出腰间战刀,警惕了起来。
他们也发现了不对劲,太安静了!这里太安静了!
一片死寂中,为首队长面色无比凝重,挥手:“下马,去看看!”
几名士兵翻身下马,持刀就冲进了最近的一处营帐。
很快,他们从营帐中冲了出来,脸色很难看,分出一人报告,其他人再次去其他营帐查看。
一天后,西夏御驾亲征的皇帝收到了一个让自己血压飙升的报告。
“什么?!!”
他愤怒的将手里的玉盏摔的稀碎:“查!给我查!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悄无声息屠了整个营地,那些蠢货都是干什么吃的?两千人一个跑出来的都没有吗?就算是两千头猪也不会这么无能!”
皇帝雷霆大怒,下面一众将军也是不好看,一人起身:“这件事属下去办,一定找到那些人,带他们的头来见陛下!”
“哼!去吧,给你三天时间,我要见到罪魁祸首的脑袋!”
一座营地整整两千人被杀,还整整齐齐的,一个都没跑掉,就连伙房的人都被杀了,敌人真是丧心病狂。
而且,他还有深深的担心,这样一支队伍进入自己后方,其威胁程度巨大,要尽快找出他们来。
当然如果让他知道那是一人所为,恐怕就要睡不着觉了。
不过很快他就神色一松,有那位在,后方料想也闹不出乱子。
此时,慕容复已经离开了那片区域,区区两千人,对他现在来说还真不算什么,那恐怖的无名剑谱中的剑法博大精深,让自己原本以为融会贯通的境界再次发现还有更加深奥的东西,自己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一人一剑,直接杀穿了整个营地,更是凭借逍遥御风的绝对速度,将所有妄图逃跑的人全部斩杀,最后敌人无奈,只能绝望的发起了必死拼杀。
解决了一座敌人营地,也算对自己手下心腹有所交代。
原本他是准备去西夏转一圈,顺便杀几个不长眼的人,破坏一些重要物资。
但是一伙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才不动声色跟了上来。
这是一伙打扮怪异的人,大概有二十多人,一路隐藏行踪,很是诡秘。
“王子,我等毕竟和西夏联盟了,这么做会不会有所不妥?”
一名老者皱眉朝队伍最中间的一个男人问道。
这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大胡子,眼窝深陷,鹰钩鼻,嘴唇略薄,给人一种阴狠的感觉。
“呵~”
他闻言讥讽一笑:“盟友?就他们也配!如果不是答应把他们的公主嫁给我,父王才不会答应他们的请求。”
“再说了,能够为本王子做出贡献,他们应该感到荣幸!”
被称为王子的男人不耐烦的一挥手:“加快速度,希望那些混蛋已经收集够了本王子要的东西,不然,哼哼……”
一群人不敢再说,护送着他快速朝一个方向而去。
一棵大树上,慕容复迈步走出,眉头微挑。
这些家伙自己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吐蕃人,没想到还有一个王子来了,听意思地位还很高。
“吐蕃王子出现在西夏国,还貌似做出了什么对西夏不利的事情,真是有趣!”
他继续跟了上去。
这些人一直走了两天时间,终于来到了一处西夏国的偏僻地方,一座村镇中。
这座村镇外面看似毫无异常,一个个身穿村民衣服的人偶尔会在大路上晃两圈,村子炊烟也在升起。
但是如果有人凑近了,就会发现,那些村民打扮的人都是精壮汉子,他们身上的衣服也极不合身,有些还破破烂烂的,一看就不是本人的。
吐蕃王子带人进了村子,立刻有几个男人迎了出来,恭敬施礼。
“王子!”
“参见王子!”
“嗯!”
吐蕃王子鼻子哼了一声,脚步不停,瞥了几人一眼:“东西准备好了吗?”
迎接的人中一个身材敦实的猥琐男人连忙回答:“王子需要的东西都备齐了,全是活的,就等王子殿下享用了!”
吐蕃王子这才露出满意神色:“嗯,差事办的不错,回去本王子重重有赏!”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村子正中间一间大宅里,能看出来,这里应该是这个村子的土财主,房子很大,足有三四进的样子。
此时这间大宅子中间最大的一个院子里,已经挖出了一个深半米长宽各三米的池子,周围和上面都有厚布,可以放下来遮住中间,从外面看绝对看不进去。
吐蕃王子满意的打量着池子:“嗯,不错,按照规格修建的,都没有问题,好了,其他人离开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扎西顿留下,把东西带上来。”
所有人全部走了出去,在外面警戒,不时忌惮的朝里面看一眼。
而那名身材矮小敦实的猥琐男人则留了下来,招呼着几名膀大腰圆的士兵,从一旁屋子里拉出来几个西夏百姓,来到池子边上,按倒就是一刀。
人头落入池中,尸体倒地,鲜血顺着脖子朝池子里流淌。
其他人依次如此,眨眼间便杀了近百人,哭号震天,临死的惨叫凄厉无比。
院子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不对,应该是成池。
院子中那个池子已经积了一少半,血腥气冲天,莫名的让整个院子都有些阴冷邪恶。
吐蕃王子看着没满的池子皱了皱眉,朝手下扎西顿说道:“数量还是有些少,下次准备三百人。”
扎西顿心中一苦,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谄媚的答应着:“王子放心,属下一定准备好。”
三百人?这一百人都是自己冒着多大的风险?真当屠村还不能有消息泄露这么简单?
吐蕃王子叮嘱了一番,便让人都撤了下去,只留下了扎西顿伺候。
可以看出来,这人是他的绝对心腹。
脱去身上衣物,迈步从血池边走了下去。
吐蕃王子就这么伴着飘荡的密密麻麻人头,将自己沉浸入血池之中。
血池无法将他全部淹没,但鲜红的鲜血中满是不甘狰狞的人头,一个人如此盘坐之中,说不出的邪恶恐怖。
厚布被缓缓放下。
慕容复身影从天而降,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像是一道清风吹过。
看清院子里的场景后,饶是他的见识也瞳孔一缩。
“嘶~这是明显的邪道,先是蛊师,这又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