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低头思考了一会说:“那铁鹰估计很快就到了,他肯定要攻城,我们决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当年就是他一刀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郭嵩韬点头说:“是,黑煞卫是当世无双的重骑兵,可要是攻城他们势必要卸了重甲,那我们就可以集中优势兵力歼灭,”
李存勖阴险的笑着说:“帮了刘允章也算给了田阉的面子!”
郭嵩韬担忧问:“可少帅,万一铁鹰不攻城,直接去了大营,然后何守业他们合兵来攻那!”
李存勖胸有成竹的说:“放心,他们肯定会攻城!否则我来这干嘛?”
郭嵩韬忽然明了说:“哦,莫不是刘大夫跟着铁鹰?”
李存勖笑着说:“呵呵,是!
郭嵩韬也露出满意的微笑:“那就妥当了!”
铁鹰带着黑煞卫来到东都城下,城楼上几个叛军叫喊着,很快城楼上站满了士兵,铁鹰看他们弓弩齐备,而且边上还武威军:“田更那狗日子出来!”
从城楼上探出个脑袋:“呵呵,铁将军呀!我当谁那?”
铁鹰骑在账面上抬头高声质问道“你们武威军敢反叛?”
武威军副指挥使田更:“谁说的,我是奉旨接管东都城防,肃清城内可疑武装,”
铁鹰听完问:“谁是可疑武装?”
田更得意的说:“你和金吾卫还能有谁?”
刘宣庭见状打马上前说:“铁将军,攻城!” 铁鹰担忧说:“刘大人,我们重骑兵,不擅长攻城,等翁主带着后续部队过来再说!”
刘宣庭指着远处一段被扒开的城墙说:“你看那!”
铁鹰和他身后的几个都尉,众人目光齐齐落在那一处被扒开的城墙缺口处。铁鹰神色凝重,眼神中满是犹豫,心中思量着城内情况尚不清楚,此时贸然进攻,不知会遭遇何种危险。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际,刘宣庭听又说:“铁将军,卸了重甲,轻装攻城。”铁鹰扭过头看着身后黑煞卫军士们一个个都是重甲包裹,连战马也都披着重甲,神情有些犹豫。
刘宣庭见状与其着急的说:“铁将军,如今局势危急,东都已陷敌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城墙缺口虽又这么大,卸去重甲,轻装而行,可行动更加敏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东都可复也!若犹豫不决等城内叛军沿街构筑壁垒,即便翁主后续大军回来要想重新夺回东都城伤亡也大,机不可失呀!”
铁鹰犹豫说:“那我等弃马步战”
刘宣庭反驳道:“将军,下马若着重甲,行动迟缓,将士们体力消耗太快。”铁鹰身边接国都尉也点头认可了刘宣庭的意见!
铁鹰又扭头看了看,那个缺口陷入沉思;几次征战他们黑煞卫都是整个东都军中的战阵攻坚力量,而且他们府军中所有兵种里他们伤亡最小,原因就是他们这一生两层重甲,内穿锁子甲,外罩山纹铠面盾高护颈部,护膝能罩住整个脚,而且战马从头到尾,一身鱼鳞铠甲,敌人很难刺透,弓箭根本射不透,而他们可肆无忌惮的刺杀,用钝器砸死敌人,而他的战马都是一等一等战马,而且人均3匹,武器装备更是精良,他们一个骑兵相当于1000个普通骑兵所消耗的银子,在当世根本没那方势力养的起这支重骑兵。
犹豫后铁鹰眉头紧锁,反复权衡着利弊。风呼啸而过,吹得众人衣袂飘飘。黑煞卫们面面相觑,等待着将军的决策。片刻后,铁鹰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大手一挥,下令道:“卸重甲,轻装攻城!”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沉重的外甲被卸下只穿了层锁子甲,战马上身的鱼鳞甲也被卸了下来。之后他们紧握着武器,眼神中燃烧着斗志,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此刻黑煞整顿好队形,正准备全力去冲击那个城墙的缺口,
身后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骑兵如幽灵般出现在黑煞卫的身后,他们行动迅速,来去如风。黑煞卫的骑兵失去了重甲的防护,顿时变得脆弱不堪。跟这股轻骑兵相比较没有了先前的防御优势,这股骑兵反而利用自己以逸待劳马力在速度优势,在黑煞卫慌乱的阵型队伍中来回穿梭,他们嘶吼着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不断地收割着黑煞卫骑兵的生命。
铁鹰见状急忙喊:“快,转身,转身,进攻!”
一切都太晚了,或者这伙敌人来的太快,那箭如雨纷纷落下,没有重甲保护的黑煞卫重甲骑兵们纷纷中箭倒地。他们痛苦地呻吟着,却无力反抗。那股轻骑兵足足有三万之众,他们的攻击如潮水般涌来,他们挥舞着弯刀,砍向毫无防备的重甲骑兵。血光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个都尉喊着:“将军,是河东的骑兵,” 铁鹰这时候才注意到这些骑兵身上的甲都是河东的!
铁鹰也顾不上这么多,着急的组织黑煞卫的骑兵们试图反击,
这时候黑煞卫经过一阵的慌乱后,好像也明白过来,在阵列中间的开始迅速的给战马和自己披挂刚脱下的重甲,而外围的则死死的抵抗对方的进攻,给里面的其他人争取时间!
但他们的行动却显得如此迟缓。在轻骑兵的灵活攻击下,根本没他们披挂重甲的时间,外围的反击显得苍白无力。很快,战场上便布满了黑煞卫骑兵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
曾经不可一世的东都府军的重甲骑兵,如今却在河东三万轻骑兵的虐杀下陷入了绝望。他们为自己的错误决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这场战斗也成为了他们永远的噩梦。
渐渐地战场恢复了平静,仅存的几十人被包围在城墙根下面。
李存勖打马过来,走到跟前:“呵呵,铁鹰这场景跟当年你兄弟六人围住我何其相似!”
铁鹰的右臂已经被斩掉了,披风裹着伤口,左手拿着短刀,嘴唇发白,身边二十几个士兵也都多少带着伤!
“李存勖,放着叛军你们不打,袭击我们,呵呵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