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拿着箭一脸迷茫的说:“你咬着毛巾,啥意思?”
李康选甩掉毛巾说:“算 了,拔都拔了!”
接着来李康选才回答刘宣庭说:“陛下已经彻底被架空了,李存勖寿王二杨和田阉做的主!”
刘宣庭皱着眉淡淡的说:“那就复杂了呀!”
此刻军医已经到了,把李康选剪开衣服上药,李康选忍着痛说: “是,我们不掺合了,回东都守好门户,为了李梅灵我也算是尽力了!”
陈虎拿着那个箭,仔细的看着箭头好奇的问:“翁主这一箭谁射的?”
李康选说:“那个叫朱温降将。” 陈虎扭头就往外走,李康选急忙喊:“你干嘛去?”
陈虎愤怒的说:“我去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李康选说:“不许乱来,”陈虎失望的站在那里。
李康选看着一脸愁容的刘宣庭,眼神闪过一丝神秘之后故意问:“刘兄,这个朱温我看着面熟,是不是之前在你客栈里跟我和雀儿住一间房子的那个书生!”
刘宣庭像是还在思考什么随口回答:“是他,,”忽然又像是回过神急忙矢口否认:“嗷,不,我没见过他,但是你当时确实跟一个书生同住一屋! 李康选低头着没在说话,而眼神中有种不易察觉的透彻!
临近黄昏,残阳如血,给大地染上一层悲壮的色彩。寿王率领着他的禁军,引领着杨复恭率领的剑南军、李存勖的河东军以及朱温的降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王仙芝的七万大军逼近。他们兵强马壮,气势汹汹,将王仙芝的部队围得水泄不通。
王仙芝的大军此时还沉浸在对朝廷封赏的期待之中,丝毫没有预料到这场突如其来的攻击。他们放松了警惕,武器随意摆放,士兵们或闲聊或休息,全然不知危险已然降临。当寿王等人发起总攻的那一刻,喊杀声震天动地,王仙芝的士兵们惊慌失措,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混乱瞬间蔓延开来,王仙芝的大军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他们仓促应战,却发现自己毫无准备,阵型散乱,指挥失灵。敌军如狼似虎般扑来,刀光剑影闪烁,鲜血飞溅。王仙芝努力想要稳住局势,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他看着自己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这场战斗,注定是一场惨烈的屠杀。王仙芝的七万大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寿王等人的联军打得丢盔卸甲,死伤无数。黄昏的余晖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仿佛也在为这场悲剧默哀。王仙芝的命运,在这一刻被彻底改写,他的梦想与野心,也随着这场失败而化为泡影。
他带着仅存万余不到的溃兵朝着远处的黑暗中遁去!
咸阳的禁军等了一天没等到李业归来,却等来了一道圣旨,四路禁军指挥使都被拿下, 转而是寿王从他的南衙禁军中调派来的军军官接管了北都八万禁军,李业在禁军中的子弟也都悉数被抓,李业的儿子在几个心腹的拼死护送下,逃出了咸阳!寿王也派人把皇帝的妻妾都接了过去!
这一天一夜间,仿佛世界都变了,在风云变幻的大唐末年,寿王被杨复兄弟与李存勖还有田令孜他们彻底推到了台前,他们的得势如同一场汹涌的风暴,瞬间改变了大唐的中央集权格局。
这也预示着曾经辉煌的大唐,从此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随着他们的得势,不仅是朝廷的时局变得愈发动荡不安。各地藩镇见中央政权如此混乱,也会纷纷蠢蠢欲动,
而之前在黑暗中一直,支持皇帝的如今仅剩下了李康选一人。也预示着他的未来是孤立无援的,而且处境岌岌可危。杨复兄弟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无时无刻不想除掉他。李存勖也对他充满了警惕,担心他会阻碍自己的野心。田令孜之前更是在宫中不断设计陷害他。
李康选此刻在大帐内,肩头疼的厉害根,本睡不着,总想着做点事来分散一下注意力,一会让刘宣庭过来陪下棋,一会儿让铁鹰给他讲阵仗,一直折腾到下半夜,他抱着胳膊来到孟欣睡的小帐篷喊了两声,见孟欣没答应心想;“白天伺候到下半夜估计一时半会醒不来.”
于是李康选快步走到云骑营都尉高梁河的营房,刚进来还说话, 就听到几个抽刀的声音,“谁,,” “我,李康选!”
一个人下来点着了油灯,高梁河坐在床上拿着长刀:“翁主,半夜不睡觉溜达啥?怪吓人的,”
李康选借着油灯的光亮才发现,七八个人都是已经把横刀拿在手里,还有几个已经摸到了他身后!
于是惊讶的说:“没你们警惕这么高!”
高梁河收起武器说:“翁主有事?”说话间,几个军士也下床开始披甲,以为要外出!李康选摆手示意他们别披甲过来坐下,几人到了近前!
李康选指着高梁河说:“我没记错,你舅舅是,炼锋号的账房总管吧?”
高梁河笑着说:“呵呵,是,我舅舅是在何大人手下当差的。”
李康选又指着另一个说:“你是,福生记宝德田庄庄主的儿子,”
那个士兵笑着说:“呵呵是,”
李康选指着另一个说:“你是,福生记关内道大掌柜,的侄儿!”
那士兵笑着说:“呵呵嗯!”
李康选一一的说出了这些士兵的家事,之后冷着脸说:“我想让你替我去死!” 此言一出刚才他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接着李康选说:“不是真死,是你们必须以合理的方式消失!”
高梁河抱拳说:“翁主,你有啥事就自己说!”
李康选低头小声的对着几人交代了一番后, 高梁河点头,之后李康选回了大帐休息!
下半夜,万籁俱寂,只有偶尔的虫鸣声打破夜的宁静。高梁河身着黑色劲装,内衬东都府军的锁子甲,面容冷峻,带着十几个人悄然打马出营。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一曲激昂的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