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北海区派出所门前。
    林夜开着奔驰大g，四个保镖坐在另一辆车。
    林夜拿着对讲机，后排放着甩棍与盾牌，一副全阵以待的样子。
    孔傲晴坐在副驾驶，把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小脚丫放在林夜腿上。
    “儿咂，给妈来瓶水。”
    “儿咂，我想吃葡萄，喂我！”
    “儿咂，给妈捶捶腿，肩也要……”
    “儿咂……”
    林夜看着不断使唤自己的孔傲晴，心中暗忖：他妈的，敢情我认的不是妈，我认的是一个祖宗！
    “咳咳！”林夜轻咳一声，说道：“妈，冯珠珠快出来了，我不能分心。”
    “怕什么，还有四个保镖看着，他们要是能放走一个大活人，我回头挖了他们眼睛！”
    孔傲晴嚼着葡萄，把葡萄籽吐出窗外。
    林夜扯了扯嘴角，看来还是难逃被孔傲晴使唤。
    孔傲晴似乎是看到他的不情愿，笑着用脚拇指去夹林夜的大腿肉：“儿咂，被妈使唤两下就这么不情愿，以后还怎么指望你养老？”
    “妈，你还年轻呢，这个时候谈养老还太早了。”
    “回避问题，转移话题，趁机夸人，林夜，你用这一套小连招骗了不少女孩子吧？我看你越来越有渣男潜质了！”
    林夜：“……我怎么渣男了？”
    “哟哟！你有几个女人我数数看，柳菲、林诗诗、林语冰、林雪见……目前四个了，未来还不知道有几个。”
    林夜眼瞪如牛：“你怎么知道林雪见？”
    孔傲晴咧嘴一笑：“俗话说，知子莫若母……”
    “你又不是我亲妈！”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我能看出，你看林雪见的眼神不一样，就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啦。”
    “怎么不一样？”林夜问。
    “就是一种很放心，把她看作自己人的感觉，我呢，见的男人多了，但凡一个男人把女人当作自己人，就会露出这种眼神。”
    林夜暗忖，孔傲晴的洞察力太强了！
    人老成精！
    哦不，她还没老……林夜看着她那双堪比18岁小妹的白皙大长腿，心说这保养的也太好了吧？
    “说实话，妈很支持你的行为！”
    “你就应该把林家七个姐妹都拿下，除此之外，基本没有第二种办法能够离间她们跟林鸿忠的关系。”
    “我喜欢婉婉姐七个女儿，怎奈她们摊上林鸿忠这么一个父亲，如果不是林鸿忠阻挠，我早就想领养她们七个了。”
    “要是你真拿下了林家七仙女，妈就大赚特赚了，认了一个儿子，白赚七个儿媳妇，真香！”
    林夜：“……”
    你是早就打算好的吧？
    厉害我的姨！
    这算盘打的太响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孔傲晴问。
    林夜纳闷。
    他敢说么？
    他什么都不敢说。
    孔傲晴拍了拍他肩膀，道：“儿咂，你大胆干，争取把林鸿忠七个女儿肚子搞大，再给我生几百个大胖小子，我迫不及待看到林鸿忠吃瘪的表情，哈哈哈！桀桀桀！”
    啥？
    林夜掏了掏自己耳朵，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几百个？
    你是真敢想啊！
    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干的！
    “咳咳！孔姨啊，那个冯珠珠应该快出来了，我们认真点，今天我们一定要揪出严芳背后的人！”林夜转移话题。
    孔傲晴神色一凛：“你确定严芳会报复冯珠珠？万一她什么都不做，我们就白等了。”
    “我有两大把握！”林夜竖起两根手指。
    “严芳是一个报复心极大的人，如果你被爆了，都到了需要去肛肠科看病的地步，你会不会报复对方？”
    孔傲晴脸一红，点了点头。
    “第二，严芳能坚持四年如一日地给人下毒，说明她同时是一个执行力很强的人。”
    “综上所述，严芳一定会派人对冯珠珠动手，且由于这种事她不好意思告诉林鸿忠，所以她一定会让她背后的人动手！”
    孔傲晴大喜：“儿咂，你真聪明，继承了妈当年百分之一的智慧！”
    林夜：“……”
    不一会，派出所门前走出一个三十出头，穿着银色包臀短裙的女人。
    她有着深深的黑眼圈，颧骨高高凸起，头发乱蓬蓬的几乎没有一根直立的发梢。
    “她是卖淫的，长这么丑？”孔傲晴不解。
    “害！关了灯都一个样！”林夜说道。
    “屁！手感跟触感都不一样，说这话的人怕是没经历过吧！”
    “你经历过？”
    “你经历过？”
    两人尬住。
    林夜没有说话，望着冯珠珠的身影。
    后者上了一辆黑色的本田轿车，是来接她的鸡头王宝胜。
    林夜已经提前收买了王宝胜，在车上安了gps定位器。
    当下，他打开手机，地图上浮现一个红点。
    林夜挂上档位，奔驰大g跟了上去。
    冯珠珠的车驶上三环，便朝蓝岗城中村驶去。
    车在路上开了近一个多小时，林夜一路尾随到了城中村。
    蓝岗城中村靠近水流湍急的玉江，林夜瞥了一眼道路旁的警示牌：“多人丧生，禁止下水嬉戏！”
    冯珠珠下了车，进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
    林夜把车停在外面，就这么等着。
    两个小时后，有三个男人进了居民楼。
    孔傲晴诧异道：“刚出来第一天就拉客了，工作这么拼命的吗？”
    林夜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渴了？”
    孔傲晴：“……”
    两人一直在外面干等了七八个小时，冯珠珠一直在屋里，期间还有一些有规律的叫声传出。
    孔傲晴坐不住了：“你不是说严芳背后的人会动手？这都多久了，她都活得好好的。”
    “不急。”
    林夜眼睛布满血丝，一眨不眨地盯着二楼那扇窗。
    灯光照在窗帘上，出现影子，显示出冯珠珠有规律起伏的姿势。
    “尾号5477，你的外卖到了！”
    一个脸上有刀疤，穿着黄色外卖服的小哥敲了敲门，随后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刀疤脸外卖小哥从里面出来了，骑上电驴。
    林夜拿着对讲机大喊：“快抓住那个外卖小哥，他杀人了！”
    “什么杀人了？冯珠珠还在那儿！”孔傲晴指着窗帘上冯珠珠的影子。
    “你没看到她身体不动了！头也是低垂的？”
    林夜推开车门，追了上去！
    孔傲晴大惊失色，这个外卖员才进去一会儿就把人杀了？
    这也太离谱了吧？
    再看冯珠珠的影子，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正常妓女接客会这样？
    妓女的身体哪怕不是主动在动，也会被动在动。
    难道，真被林夜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