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空间里的一切后,秦稚出了空间。好家伙,沈氏和秦蓁正坐在床边大眼瞪小眼,秦稚凭空出现在离她们不到一米的地方,把两人吓得往后一躲。
待秦蓁反应过来,这是妹妹从那个神秘空间出来后,立马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秦稚。
秦稚勾唇笑了笑,告诉沈氏和秦蓁自己在山上找到人参的事。
“娘,我明天就去镇上,到时候把药材换了钱我们就找村里的里正买块地建个房子吧。这季节说下雨就下雨,没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真不行。”
沈氏没想到刚搬出来两三天小女儿就提出了建房子的事情,不过确实是迫在眉睫了。眼下暂居的小茅屋本来就是猎户临时搭建的,小小的一间房加个外厅,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现在女儿卖草药有点收入,索性就先解决住的问题。
想明白后沈氏开口道:“那成,明天等你回来我们就去村里找里正先打听打听价钱,心里也有个数。”
秦蓁也高兴,终于要有自己的家了。
母女三人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沈氏就用昨晚剩下的骨头汤下了一锅手擀面。秦稚美美地吃了一碗后就出发去了镇上。
秦稚先去集市上走了一圈,在一个小贩手上花了二十文租了个手推车。然后找了个小巷把空间里炮制好的三七和其他治外伤的药材都放在手推车上,银耳和人参包好后放背篓里。
别看秦稚瘦瘦小小的,长期干活的她推两三百斤的车不在话下。
到了济和堂门口,店小二立马认出了秦稚,热情地跑出来帮秦稚将小推车推到后院里。
王掌柜也闻讯赶来,高兴地看着满车的药材。昨天晚上东家那边过来将外伤药材都取走了。进货的管事还在回青州府的路上,少说也得三天才赶得回来。
秦稚这次送来的药材跟上次不一样,这次都是炮制好了的,可以直接使用,这可给他们省了不少时间,而且炮制手法独特,一看就知道是行家。王掌柜更是不敢怠慢眼前这位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瘦小女孩了。
“丫头,敢问该怎么称呼你呢?”王掌柜一脸笑容的问到。
“我叫秦稚,大家都叫我秦二丫。”
王掌柜……
“那我就叫你秦丫头吧,我姓王,你就叫我王叔吧。”
“好的,王叔。您看我把三七都炮制好了,这些都行吗?”
“行,你跟王叔省下了不少事呢,我看车上还有不少其他外伤药,王叔都会给你最公道的价钱。”
王掌柜说完就招来小二将这些药材都过秤。三七炮制好后重量都减轻不少,加上昨天下午采的一共一百八十斤,其他各种药材加起来也有一百五十斤。
炮制好的药材价钱要高不少,三七是八十文一斤,光三七就收获十四两银子外加四百文。其他的药材便宜些,也将近有五两银子。加在一起一共十八两银子外加三百文。
掌柜的给了秦稚一个十两的银锭子,一个五两的银锭子,外加三个一两的银角子和三百个铜钱。秦稚也通过袖子的伪装收入空间。
“掌柜的,有个事跟您打听下,您知道咱们镇上哪个铺子收银耳啊?”秦稚准备将银耳拿出来卖掉,毕竟现在一穷二白,哪哪都需要用钱。
“哦……你手里还有银耳啊,不知道能不能给我看看。”
秦稚从背篓里拿出包好的银耳,打开给王掌柜看。
王掌柜眼前一亮,这银耳朵朵都是晶莹剔透,品质上佳。这豪门贵妇为了养颜驻容,顿顿不是银耳炖阿胶,就是银耳燕窝羹。这极品银耳到时候用贵重的盒子包装起来,不愁卖不到好价钱。
“这些银耳我们店子都可以收,你这银耳品相真是不错,我按两百文一朵的价钱收。”王掌柜是真心想要这些银耳,所以报了个最高的价格。
秦稚对这个价钱挺满意,二十五朵银耳就收了五两银子,这银子照例被收入空间。
今天收获不错,秦稚心情不错,重头戏来了,秦稚拿出人参准备也出货。
“王叔,我手里还有个东西。”
王掌柜……
你还有多少好东西。
咦,那是什么,那是人参。王掌柜一脸汗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让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一拿拿出个极品银耳,再一拿拿出个百年人参。
如果秦稚能听到王掌柜的心声,一定会说,谁只有七八岁,我已经十一岁了。
“丫头,这人参你做的了主吗,要不要叫你家里人来啊?”王掌柜将人参拿在手里仔细检查了一遍,见品相真的不错。
“王叔,您放心,这人参是我自己在深山采的,也是我亲自炮制的,这点事我还是可以做主的。王叔,实话跟您说,我现在家里急需用钱,我才将这个人参出手,要不然这百年人参保存好,将来去了京城不愁卖不出好价钱。”
“行,既然你相信王叔,王叔给你的价格一定公道,这个品质我给你一百两,以后有好东西一定记得往王叔这里送。”王掌柜说着就从袖子中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秦稚。
秦稚接过银票收起来,这个价格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期。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许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一百两。
秦稚离开济和堂后就去五方斋买了两封点心,这点心很轻就直接放进了背篓里。
正准备往回走,一个身影吸引了秦稚注意。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书生模样的男子在五方斋旁边酒楼里就餐,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他旁边站着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半勾着腰怒目望着那书生,两人正在争论着什么,声音压得很低,让人自是听不见他们争论什么。
哼,这两人正是原主那精明的大伯和正在书院读书的小叔。秦稚不动声色地走到窗户旁,斜着眼瞥了一下,好家伙,桌上一个红烧肘子,一盘酱牛肉,小叔就一个人没想到摆这大排场。他爹妈哥嫂在家吃糠咽菜,他一个花着哥嫂卖命钱的读书人,居然在外肆意挥霍,亏他娘还心疼他在外面吃苦,回家就给他杀只鸡,其他人连根鸡毛都不配碰。
接着从窗子里传出了一个愤怒的声音,但明显压低了音量,带着咬牙切齿。
“秦文,你不要太过分,以后不要来我上工的酒楼找我,掌柜的看到影响不好,若是你执意如此,别怪我翻脸,让娘断了你的束修。”
“大哥,你发什么火,我现在只差十两银子,若是你给我了,以后小弟发达了不会忘记你的,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跟大嫂说点什么。”秦文的声音接着传出来,但这声音明显不疾不徐,带着一份拿捏。
“你敢”,秦家大伯秦大海越发愤怒,秦大海拍了一下桌子,就怒气冲冲地走了,看来两个人的谈判没成功啊。
秦稚见秦大海离开,自己也悄悄离开。
没注意到离开后,秦文阴险地冷笑,更没听到他说的那句话——你不给我,我自会找借口让娘想办法,那两个赔钱货可以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