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播完,燕樾抿嘴沉思:“明明两人相爱,却被现实所扰,无奈分开,太难受了。”
看着燕樾伤神,江清辞眼皮一跳,这真的是他随手拿的电影,就连电影他都没看完整。
刚刚他接了一个电话,所以才耽搁了不少时间。
听着片尾曲,燕樾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看完这部电影,连路边的狗都会觉得遗憾。
“如果有人为了对方,隐瞒了一些事情,导致误会,你会原谅对方吗?”江清辞双手交叉,大拇指不安的摩挲着。
他不知道这话问的是自己,还是他?
燕樾呆呆地看他一眼,迟疑开口:“这得分事情吧,如果是小事那倒无所谓,但如果事情过于重大,那就不应该隐瞒。”
江清辞听到这句话,摩挲的手指僵住,垂下头,淡淡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燕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点也没有发现江清辞的表情不对劲。
“等会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u盘里还有电影,你接着看吧。”江清辞嘱托完,看了一眼手表,是时候揭开所有谜底了。
齐书礼戴着帽子,眼睛时不时的四处张望,看见有人来了还压低了帽檐,紧张地原地打转:“江清辞怎么还不来?”
距离约定好的时间已经快到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他都怀疑给他打电话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了。
昏黄的路灯下,昆虫三三两两,如果仔细看灯罩里面还有不少尸体,一个人影慢慢袭来,齐书礼立马站直身子。
“江影帝。”作为混迹娱乐圈几年的人,他当然对江清辞有深刻的印象,即使他比自己后出道,但他也不得不叫对方一句前辈。
“去我车里吧。”江清辞带着他往车里走,还时不时的看了一下四周。
一坐上车,齐书礼便激动的搓手,他咽了咽口水:“那个……我可是推了不少人,第一个找你的。”
“你应该不会亏待我吧?”
他话中有话,表情期待地看着对方。
江清辞转动着手上的表,神色平淡:“那就要看你给出的消息值不值得了。”
“那肯定值!”齐书礼得到颔首,眼里的激动都掩藏不住,“这件事可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说值不值得。”
江清辞停下转表的动作,表情开始严肃:“那就给我讲讲你认为值得的消息。”
齐书礼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故事可不是白听的,怎么着也得先让我尝点甜头吧。”
他对江清辞使了一个眼色,对方立马反应过来。
“你这是想空口套白狼?”江清辞嗤笑一声,表情不屑。
“我这不是保险吗?毕竟江影帝应该也知道这段时间找我的人不少,身上要是没两个钱,可走不通。”
齐书礼转而单手握住车把手:“要是这单生意谈不走,我还可以约其他人,毕竟苍蝇再小也是肉。”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十足的威胁。
江清辞笑了,从包里摸出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
“才一百万!”齐书礼失声,这点钱随便卖给谁都值这个价。
看来他们也没有谈的必要。
齐书礼推开车就要离开,耳边传来了江清辞平淡矜贵的嗓音。
“还送你一套私人住宅,面积不大,但也值个几百万,最重要的是,那里没人知道。”
要是燕樾在这里肯定会惊呼出声,这几乎是对方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
齐书礼下车的动作一滞,笑眯眯地将门带上,“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告诉当事人更好。”
看着对方手里的卡,齐书礼毫不犹豫的接过。
“其实网上那些爆料都只是一小部分,我知道的肯定没有你多,但是在你……”
齐书礼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分出心神去观察江清辞的表情。
江清辞:“不用在意我,继续说。”
齐书礼咳嗽了两声:“自从你进去之后,那半年后的事情,除了我怕是没人知道的比我更详细。”
齐书礼也不跟对方绕弯子,江清辞能找得到他说明已经调查过他了,也没什么好装的。
“我跟燕樾是朋友,可是三年前我们的关系就出现了裂痕。”
“那个时候的他拖着沉重的包袱,欠了一大笔钱,工作也没找到,还要照顾燕伯父,时不时需要我救济,短时间倒是无所谓,但是燕伯父得的是脑癌!。”
“脑癌!那是说能治好就治好的吗?”
齐书礼现在想起当时的举动也不后悔,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他也要花钱往上爬。
“可就在我决定跟对方摊牌的时候,知道了他有抑郁症。”
“病情的主要原因就是你。”齐书礼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江清辞,密封性极好的空间里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你的案子是他单独接手的第一个案子,也是唯一一个案子。”
“那时候的他彻夜查资料,走访人群,前前后后花了不少心思,我看在眼里都觉得心疼,可是事情却没有证据。”
齐书礼突然笑了,他一头仰在座位上,单手挡住眼睛。
“你进去后燕樾单独来找过你一次,可你却叫他滚,燕樾说你肯定是恨他了,那以后抑郁症就发作了。”
“他在梦里都说着对不起。江清辞垂下眸,又长又密的睫毛像是弯月。
“这些事情好像没有什么价值。”
在来之前江清辞就把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只是在他这里又听了一遍。
齐书礼哼笑一声:“别急,重点才开始。”
“在你最终审判前,死者的父母曾经找上门来,当时的我也在现场。”他吊儿郎当,完全不知道给江清辞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他们还去找过你!”江清辞瞳孔地震。
“难道他们还去找过你?”齐书礼松开手,转眼看着他。
“没。”
江清辞呼出一口浊气,沉默片刻回答。
他们没找上自己,但又找了一次燕樾,还被他发现了。
“那时候燕伯父查出脑癌,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他们带着厚礼上门却被燕樾一把拒绝。”
“两夫妻走后,我跟他理论,结果燕樾全程沉默不语,知道说不过他,我也就放弃了,也是因为这件事我们开始有了分歧。”
江清辞的案子太巧合,根本找不到为他洗清嫌疑的证据,这个时候何不顺水推舟,把钱收下,起码还能挽救燕父的性命。
反正当时的齐书李就是这样想的,他也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