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渊。
    断法宇宙，嗯，这处藏有神秘神碑的宇宙，被尊命名为断法宇宙。
    刷！
    尊睁开了眼眸，一双眼眸，神光流转，大道光华闪过，手中提着的“笔”与万界天书都消失不见。
    他嘴角有一丝鲜血溢出，显然为了进入小天王在下界利用两界珠开辟的世界，打断小天王与乐清瑶之间的战斗，他还是付出了一定的代价的。
    尊面无表情，神色如同冰山，一双眼眸看向神碑。
    神碑中央，以大道文字书写的“小雪永远守护洛神”九字惹人注目，而透过这句话，尊看到了一个小女孩的样子。
    六万年前，尊接过灵渊领袖之责之时，第一次来到了这处断法宇宙，看到了这块浩瀚如天渊深不可测的神碑，第一眼便看到了这句话，同时也看到了这句话背后，一个小女孩的样子。
    当时他便在想，这句话是那个小女孩刻下吗？这块神碑是那个小女孩打造的吗？
    还是说，这块神碑是诸天大道意志自我生成的，因而可以不断的同步诸天万界历史的大事件？
    这句话是后来小雪的小姑娘刻上去的？
    还是说……
    这句话本身就是历史大事件，被这块神碑自我记录下来了？
    现在的尊不得而知。
    可是当他通过万界天书看到下界的乐清瑶之时，他便确定，乐清瑶就是神碑之上记载的那个叫做小雪的小女孩长大后的样子。
    小雪乃是空白五十万年历史的人，为何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会出现在如今这个时代的下界？
    “还有顾仙衣曾经问我是否知道一个叫做洛神雪的人……难道说，那个女人便是洛神雪？”
    尊眼睛微眯，道域越来越扑朔迷离，连他都看不穿，出现了太多不在掌控之中的意外因素。
    尊闭上了眼眸，施展某种秘术，抓取记忆之中的片段，然后进行追溯推演。
    随后，他结合了道域一批暗子以及一些隐蔽在道域各地的灵渊暗手掌握的人间的信息进行分析。
    这是一个浩瀚复杂的工程，但是尊却如一个精密的仪器，很快完成了推算。
    “乐清瑶……那个女人是天玄宗的乐清瑶，先前下令过黑虎、顾灭那些人去毁灭天玄宗，他们搜集过一些关于天玄宗的信息，天玄宗的圣女就是此女，她并不是顾仙衣口中的洛神雪，那么洛神雪是谁呢？先前推算过‘洛神雪’，但是所有算命师几乎都付出了生命代价，本座更是被因果律之罚的神秘之劫盯上……她是一个隔绝一切天机的绝对禁忌人物，顾仙衣却知道此人……”
    “还有，乐清瑶只是一个凡人而已，是下界一个微不足道的门派的圣女，理论上修为连神变都不是，为何这次突然会掌握如此力量，并在下界可以畅通无阻的使用，甚至压制了小天王？”
    “这是乐清瑶自身的力量吗？不太可能是她自身的力量，如果是她自身的力量，她在道域便是绝对的无敌，那么先前顾灭、石彦祖那些人要毁灭天玄宗之时，她根本无需借助顾仙衣的手，只需要弹指间，便可以杀了石彦祖顾灭这些人，但是那场战斗，却是顾仙衣出手的，乐清瑶只是作为旁观者，甚至被顾仙衣隔绝在了大阵之外，全程没有参与进来，说明那个时间点，乐清瑶在顾仙衣眼中，都没有插手那种战斗的资格。”
    “但是现在，她为什么又在短时间内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
    “如果她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又是顾仙衣的同伙，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对付灵渊的暗子，对付洪天象，对付小天王，而是等到顾仙衣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才出手？是担忧出手需要付出代价，所以看情况出手吗？还是说那时候的她并没有掌握这股力量，这股力量其实是外力？并不属于她自身？”
    “小雪、洛神雪、乐清瑶、小雪永远守护洛神……”
    尊的目光，再度望向神碑。
    眼眸变得更加的锐利，思绪飘动。
    “难道乐清瑶的力量，来自于洛神雪？没错，极有可能！一个人短时间突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很有可能便是外力！她与小雪样貌如此相似，洛神雪又似乎与小雪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乐清瑶能够借取洛神雪的力量，也就并非那么不可思议的了！”
    一念至此，尊直接从断法宇宙消失，回归到了灵渊的议事大殿。
    此时，小天王已经回归，一些正在给小天王哭丧的至尊，看到小天王回归，都是愣了愣。
    “小天王大人，您没有死？没被下界大道反噬？”周志见到小天王一身伤痕的回归，又惊又喜。
    小天王愣了愣，嘴角微微抽了抽，一身法力运转，衣服重新干净，身上表面的伤势也荡然无存。
    不管怎样，他是小天王，去了下界居然大伤回归，面子上终究是挂不住的，不管内核伤势多么严重，表面工程还是要做一下的。
    “哭什么，我无伤，下界出现了一些风波与变故罢了，还没有什么人能够威胁到我。”
    小天王板着脸，呵斥道。
    “发生什么了，小天王大人？”
    周志忙问道。
    未等小天王出声，尊已经来到了议事大殿，面色严肃，目光威严。
    小天王也是面色微微一凝，想到了尊不惜动用秘术让化身进入下界阻止他与那个女人之间的战斗，心头总有些疑惑。
    那个时候，尊如果与他联手，还不能当场解决那个女人吗？
    “小天王，把你与那个女人战斗的全过程的记忆，传输给我。”
    尊淡淡开口。
    小天王点了点头，暗道这是尊又有什么新的发现了？
    ……
    下界，天州，乐清瑶俏丽的面孔露出痛苦之色，双手捂住脑袋，脸色煞白。
    “乐清瑶，你怎么了？”
    顾仙衣赶紧凑过去，扶住乐清瑶，回到天成山的一处休息地。
    “我没事……”乐清瑶抓住顾仙衣的手臂，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到底怎么一回事，你难道融合了洛神雪的杀念？我感受到了你身上有洛神雪的杀气。”
    顾仙衣神觉敏锐，隐隐间察觉到了乐清瑶为何会突然如此强大并且拥有与洛神雪相近的气质了。
    是洛神雪的杀念。
    顾仙衣眼中闪过无奈之色。
    为了获取这股力量，乐清瑶必然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那可是洛神雪的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