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备用,但是有必要全部拿走吗?”
祁枭被他这不要脸的行为折服了。
“你别说话,不要吵到牧牧。”
一旁的蓝野捂住他的嘴。
啧,忘了旁边还有个疯子。
不过这小子是不是身体变小了,心智也变小了?
不然怎么可能不直接打他呢?
韩牧忙活了大半天才把所有足球的气放完塞进随身空间里。
他拿起蓝野往里塞时,这时还是能够塞进去的。
但当他提起祁枭像刚刚那样把他丢进去,却怎么也放不进去。
【滴——储存空间不足!】
“呃……”
好吧,他要开始生气了。
他看向祁枭,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
祁枭翻了个白眼,嘲讽他:“得了吧,就你那176的小身板,谁会喜欢你啊?”
祁枭精准踩雷。
“这么说你很受欢迎咯?”
祁枭发现他的神情很不对劲,好像生气了。
该死的缩小时期,没想到自己的智商也下降了许多。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祁枭转移话题,他可不想被踢在空中当足球一样旋转。
“现在好了,储存空间不够,你要怎么处理我?”
韩牧知道他这是转移话题,不过是不是有些强硬?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带着你一起啊。总不可能把你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不能失去聊天机器,即便每次聊到一半就变成其他的了。
韩牧把他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并提醒祁枭抓紧,免得剧烈运动后被甩飞。
祁枭在口袋里往下看,还是有些矮的。
“为什么是我不是他?”
韩牧回答他:“因为他喜欢我,我有些……呃,反正就是不好。和他待在一起有一种窒息感。”
祁枭懂了,他应该是有些怕蓝野了,或者说蓝野对他的爱意。
“我觉得我和你待在一起有一种窒息感。”
韩牧停下前往其他地方的脚步,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能从你身上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韩牧拍了一下他,很控制力度。
生怕一个不小心把祁枭打死了。
“你这是在咒我死吗?”
“我说的是实话。”
祁枭懂他现在什么心情,毕竟这种话对当事者一点都不友好。
但他明明知道这对韩牧不友好,却为什么还要这样说呢?
他故意的,就是为了报复韩牧。
出了器材室,韩牧要回房间休息。
两人路过一个楼梯口时,韩牧突然看到那里聚集了好几只鬼。
他们似乎在聊八卦。
“他们在聊什么呢?过去看看。你不要说话。”
韩牧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块白布盖在自己头上。
接着他慢悠悠的走上前,挤在中间听八卦。
“听说了吗?最近发生了一系列不得了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一楼的那只黑猫好像被人不知喂了什么,被毒傻了。”
“据说他还被取了名字,名字还特别土。叫什么有害垃圾桶。”
“我的天呐!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啊?”
“还有好多同伴都被人打伤了,好像是同一个人。”
“太惨了吧!”
“雕塑室被洗劫一空,变得不成样子。不仅盖在他们头上的白布被拿走了,雕塑们全都碎掉了。那两个雕塑也不翼而飞。”
“天呐!简直丧心病狂!到底是谁这么嚣张?”
有一只女鬼道:“我刚刚来的时候路过了那只小女孩,她躲在箱子里。我问她为什么待在这里,她说她在玩捉迷藏。”
“她还没出来吗?”
“没呢。”
“这人太坏了吧!小孩子都欺负!”
这群鬼讨论的热火朝天,都诉说着自己对这个丧尽天良的人的评价。
这时,丧尽天良的韩牧突然问一句:“诶,你们看看我,看我像人像鬼。”
这些鬼笑着打趣道:“兄弟,你这完全没有扮演成功啊,身上那么大的死亡气息也不知道盖一盖。”
韩牧疑惑的闻了闻自己身上,什么味道也没有啊。自己还洗了个澡的。
“没有啊,我为什么没感受到?”
众鬼们以为他在开玩笑,于是道:“得了吧,兄弟。只要是只鬼都能看得出来,你还是再掩盖一下气味吧。太浓了!”
说罢,他们又开始聊了起来,没有再管韩牧。
韩牧悄悄从这里离开,他回了房间,准备睡觉。
房间里,韩牧把祁枭放在床头。
“你真的很奇怪,明明还活着,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死亡气味?”
韩牧有些难受,他躺在舒适的大床上,道:“别说话,不要吵我。”
“不然就把你从这里扔出去。”
面对韩牧的威胁,祁枭乖乖把嘴闭上。
韩牧睡觉一直都不老实,他从小就这样。
要是没有人看守,他会摔在地上,并且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继续睡觉。
甚至还会滚到床底去。
得亏谢纪每次做清洁时都会把床底清扫干净,否则韩牧滚床底时身上全是灰。
这次也不例外,无论多大的床,韩牧依旧可以从床上掉在地上,再滚到床底。
【这疯子睡觉这么不老实吗?】
【怎么还滚到床底去了?】
【以前也没见他睡觉滚床底啊?】
【估计是太脏了吧,这次副本看上去挺干净的。】
【预感哥!启动!】
【你给老子爬!我又不是预言家!】
【启动哥和预感哥的爱恨情仇。】
【你也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给老子爬远点!】
韩牧滚到了床底,迷迷糊糊中他摸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真凉快,不过这个形状和触感怎么怪怪的?
有点像人。
人会有这么冰冷的温度吗?没有吧。
房间里闷热的很,正好这里有个免费的降温器。
不用白不用。
就算是尸体又怎样?又不会咬人。
于是他就抱着这冰冰凉凉的东西睡得更死了。
【够了,他抱的是具尸体啊!】
【没有尸斑,不像是尸体。】
【尸体都是僵硬的,这个没有,应该还没死。】
【突然感觉尸体凉凉的,原来已经死了啊。】
半夜,韩牧突然醒了。
他刚想起身,却一头撞在了床板。
“痛痛痛!”
【这声音,撞击的力度挺大啊。】
【废话,都快流血了,还不大?】
【这疯子该不会以为自己还在床上吧?】
【可想而知,他以前每次睡醒时额头都会出现大片红。】
韩牧摸了摸额头,感到无语。
自己怎么又睡到这里来了?
他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
“嗯?这什么东西?”
现在是半夜,又是在床底,韩牧眼睛也不太好。
所以什么也看不清。
为了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韩牧将他拖了出来。
韩牧点了一根蜡烛,漆黑的房间里总算有了一些光亮。
他将蜡烛凑近从床底拉出来的东西面前,总算看清了这是什么?
“嗯?人?这么低的温度,尸体?”
“他没有尸斑。”
韩牧不理解,为什么床下还有一具尸体啊?
神经病吧!
“傻叉系统!”
系统再次莫名被韩牧骂了。
系统像是经历了许多次似的,他对韩牧骂自己这种行为并没有多大反应。
倒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茶。
不知是什么原因,又或者是韩牧的疯病犯了。
他居然拉了一张有靠背的椅子,放在这具尸体面前。
随后熟练的掏出矿泉水,又拿出高脚杯。
他将矿泉水倒进高脚杯。
之后韩牧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微微摇晃着装了矿泉水的高脚杯。
再然后细细品味着矿泉水的味道。
【得了,这哥又来了。】
【他又开始装逼了。】
【这是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