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现在还会经常这样吗?”
“不会了,虽然有时候会,但是很少了。”
韩牧点点头,表示懂了。
他提议:“我们去治疗中心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发现呢。”
谢纪觉得这个方法可以,于是他搀扶着韩牧前往治疗中心。
来到治疗中心,韩牧走上前去与护卫谈话,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虚弱:“您好,先生,请问可以让我们进去治疗吗?”
护卫藐视两人一眼,语气非常严厉:“下贱的贱民不许进入!”
啧,果然和刚刚那里一样啊。
该死的封建主义!
谢纪向前走去,他乞求道,声音带着哭声:“求求您了,先生。我们真的需要治疗!”
护卫总觉得这人有些面熟,思考了一番,他才想起这是谁。
“哟,这不是我们谢家大公子吗,怎么来到这里来了?难道是因为感染了瘟疫被赶出来了吧?”嘲讽完后他语气再次变得严厉:“看在你是谢家大公子的面上,赶紧给我滚出去!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谢纪怒视着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自己已经不再是谢家的大公子了,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感染瘟疫的流浪者。
他狠啊,恨自己如此懦弱。
护卫见谢纪低下头一动不动,他很生气,于是上前用力的推了把谢纪。
谢纪并没有反应过来,再加上因为几个月没有得到良好的治疗,他身体素质变得比以前差了。
谢纪一推就倒在了地上。
就因为这么一推,他的病发作了。谢纪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心脏,想要降低心脏处的疼痛。
但这样做并没有用,该痛的还是得痛。
护卫见谢纪蜷缩在地上,又见他那痛苦的表情。嘲笑的蔑视着他:“呵,我们谢大公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发病了吗?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韩牧很是愤怒,本是因为发烧而满脸通红的脸下一秒变得阴沉。
“赶紧把他送进手术室治疗!”他命令他,语气中满是愤怒。
护卫俯视着他,不屑笑着:“哈?就凭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命令我?”
韩牧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拔出匕首,朝着护卫的脖子砍去。
护卫反应很迅速,很快就挡住了他的攻击。正当他还在寻找韩牧在哪里时,一把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护卫很是震惊,没想到这个人就算是发烧了也能这么快。但更多的是害怕,因为匕首正抵着自己脖子上,他害怕自己会死。
韩牧因为发烧,有些意识模糊,他一字一句命令着护卫:“赶紧把他送进手术室治疗!”
在骨气与生命中,护卫明确的选择了活下去。
他颤颤巍巍,双腿止不住打颤。
“我、我、我……这就把他送进去治疗。”
很快,谢纪被送进了手术室里进行手术。
而韩牧很守信的放过了护卫。
他还是不放心,他怕那些人会做什么疯狂的举动,使得谢纪因此死掉。
韩牧来到窗前死死盯着给谢纪做手术的几个医生,生怕他们出现什么情况。
过了几分钟,他听到门外有人在吵闹。
“他在哪里?这个贱民是个危险分子,必须铲除!”
韩牧疑惑的看向门口,外面的人似乎是来抓他的,但他并不害怕。
门被踹开了,门外走进了几个人高马大的护卫队队员。
护卫队们将韩牧按在地上控制起来,为首的男人正是韩牧用匕首抵在脖子上的那个护卫。
他那丑恶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既然你做了这件事,那么你就要因此承受它带来的代价!带走!”
护卫下令把韩牧押进审讯室,在这过程中,韩牧并没有反抗他们。
不是因为他不想,只是韩牧他还发着烧,头非常晕。他想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在审讯室里,韩牧被扒光上衣,被护卫绑在十字架上。
随后,护卫从拷问箱中拿出带刺的鞭子,他朝着韩牧身上打去。
好痛,真的好痛。
韩牧闷哼一声,但并没有表现出害怕恐惧甚至求饶的样子。
见韩牧这个样子,鞭打他的护卫很是生气。这个贱民居然敢这样!
护卫放下鞭子,他抓了把盐沾了沾水,接着他便朝着韩牧被鞭打出的伤口处撒去。
盐遇上伤口时会使人更疼。
但韩牧不一样,即便他觉得很痛,但他并没有发出声音,甚至头都没抬起来。
好痛,真的好痛,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呜呜呜呜呜呜,我的牧牧!】
【不敢看了不敢看了,我好害怕啊。】
【这个护卫真不是东西,居然如此对待我们的韩牧!】
【靠,赶紧把这个社会败类拖下去枪毙了!】
【韩牧一定很痛。】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心疼他。】
见韩牧这个样子,护卫更生气了。
他端起一盆刺骨的冷水,泼向韩牧。
韩牧被呛了一下,终于看了眼护卫。
他的眼神中带着不屑,蔑视。
护卫看不得这种人的眼神,他把韩牧从十字架上放下来,右手狠狠的插进韩牧的左眼里。
他想要把韩牧这双眼睛抠下来。
“真是一双低贱的眼睛,居然是金色的,真恶心。”护卫恶狠狠骂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韩牧流下眼泪,他哭了。
【呜呜呜,凭什么啊?!到底凭什么?!】
【不要再这样了,韩牧真的好痛。】
【放开他!你这个人渣、贱人!】
【你特么去死啊!!!】
【不要再继续了!不要再继续了!】
好痛,真的好痛啊。
死了算了,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不用承受痛苦了。
护卫硬生生把韩牧的左眼抠了下来,他并没有扣另一只眼,因为他想让韩牧留下一只眼来看自己对韩牧在身上做的杰作。
护卫粗暴的把韩牧绑在椅子上,他可不希望这个贱民这么快就死了,他还没玩够呢。
护卫拿出一个钳子,对准韩牧的手指甲。
十指连心。
韩牧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做到了,只是后槽牙咬碎了一颗。
护卫见韩牧意志如此坚毅,他的感到不妙。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人有问题!
护卫不再折磨韩牧了,他不顾别人的反对,将韩牧放了出去。
“以后不准再出现上次的情况!否则死!”
护卫将韩牧随意丢在地上,任由他自生自灭,并顺手将韩牧的衣服扔在他身上。
他放人的时间恰好是谢纪出院的时间——这是第二天上午。
一出治疗中心,谢纪便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韩牧。
他非常着急,上前小心翼翼的把韩牧搀扶起来。
谢纪一脸心疼的探了探韩牧的脉搏。
他还活着,他的脉搏还跳动着。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你才变成这样的!对不起!”
谢纪不知道他现在要做什么,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哭着向韩牧道歉。
良久,韩牧才睁开眼。
他艰难的抬起手想要替谢纪擦拭眼泪。
但是眼泪是咸的,韩牧那布满鲜血的的手指触碰到这里的眼泪立马缩了起来。
他张张口,安慰谢纪:“没事的,我不会死。”
都这种情况了,为什么他还要安慰自己?明明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韩牧会变成这样——失去的左眼,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因为鞭打形成的狰狞的伤口,以及十指不见得指甲。
谢纪抱起来,前往其他地方。
这里太恶心了,他们不能再待在这里。
终于,谢纪找到了一个破败的小房子。
他小心翼翼的将韩牧放在桌上。
不知为何,小破屋哪里都很脏,唯独这张桌子是最干净的,没有灰尘的。
现在的韩牧不能穿衣服,他现在必须接受治疗。
可是治疗中心是不会救助他们的。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