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微勾着唇角,略过祝星冉拉了拉温执玉,“本公子可不是哪家的毛头小子,本公子的祖父是蒋老国公,至交好友是昭平温执玉。”
不就是比谁的靠山更大么,跟谁没有似的。
他也有,就是不知你这身为肃王的爹爹,能不能惹得起蒋老国公和当朝最受昭煜帝疼爱昭王殿下了。
端慧郡主这才看到了温执玉,眼神中瞬间充满恐惧,心下觉得不妙,怎么这晦气玩意儿也在这?本郡主刚进京都就遇上了温执玉这个灾星。
温执玉看向端慧郡主时,脸上表情不咸不淡,甚至有一丝丝厌恶掠过。
祝星冉对这端慧郡主观感也不太好,前世这端慧郡主没少跟回到大昭的义阳公主在京都作恶,搅得京都的各家的公子小姐鸡飞狗跳。
当然,端慧郡主在她身上也使过坏,比如在皇宫内出席宫宴的时候,端慧郡主就故意找人把酒水洒在她身上,把他带到一处偏僻的宫殿里锁了起来,要不是路过的小太监把她解救出来,那他丢脸可就丢大发了。
祝星冉也是事后才知道是义阳公主和端慧郡主联手故意整她的。
端慧郡主虽然害怕,但还是叫嚣道:“反正你不能与本公主抢这把赤霄剑,这把剑我要买下来带回去给爹爹的。”
知微在底下坐着都看笑了,也站起身对端慧郡主说道:“郡主怕是弄错,这里是拍卖场,不是土匪下山来抢劫,所有的一切都是用金钱去买来的。”
“郡主,这黄毛丫头说你是土匪。”端慧郡主身边站着的贴身婢女气愤的说道。
端慧郡主从小在肃王的宠爱中长大的,就如同那掌上明珠一般,从来还没有人敢这么与她说话。
顿时气上心头,脸都黑了一小半,手指着知微骂道:“你这个贱蹄子,说什么呢?敢骂本郡主,你是活腻歪了。”
听到端慧郡主说这话,花稔就不高兴了,她是一介丫鬟,说话没什么分量,就只好看向了自家大小姐祝星冉。
祝星冉接过花稔的眼神,还没等他站起来开口,顾恒就说道:“什么活腻歪不活腻歪的,难道你是肃王的女儿,是郡主就可以随便草菅人命了吗?”
祝星冉站起身,声音冷冷道:“她是本公主的贴身丫鬟,打狗还得看主人,敢问端慧郡主是谁给你的勇气,敢骂本公主的人是什么意思?”
端慧郡主没听清祝星冉说的话,就道:“什么什么意思?贱蹄子就是贱蹄子,管你是谁,我可是郡主。”
在场的众人基本上都见过祝星冉,除了这位从小出生在京州的端慧郡主,京州是先帝封给肃王的地方。
自从昭煜帝登基为皇,肃王就再也没回过京都了,他和宁太后关系倒是不错,但也没帮着宁太后作恶,所以昭煜帝没削的番,也没动他手上握着的兵和封地。
贴身婢女听到周围的人在说那女子是镇国公主后,缩了缩脖子。
在后面扯了扯端慧郡主衣裙,小声提醒道:“郡主,郡主,她应该就是老王爷在你出行前说的镇国公主了,老王爷说了,千万不能不能招惹这位。”
端慧郡主这才睁大眼睛向祝星冉仔细看去,又看了看她身边的温执玉,没错了,就是镇国公主祝星冉。
父王跟她讲过,镇国公主和他那个晦气表哥温执玉已经赐婚了。
可是眼下就让他这么错过了赤霄剑,他也不甘心啊。
于是扯回话题,对顾恒说话的语气微微降了降,“你把这赤霄剑让给本郡主,本郡主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不会记你的仇,就当是你对本郡主冲撞的赔礼了。”
知微像看傻子一样打量着端慧郡主,对顾恒说:“这郡主脑子没坏掉吧?”
顾恒平淡的摇头,“是没坏掉,但看上去也不好使了。”
吉量和湘叶很早就跟在了温执玉身边,这端慧郡主他们俩再熟悉不过了,刁蛮任性,一来京都就胡作非为,她父王肃王一向老成,不参与京都的是非。
反倒是她,作妖作个不停,每隔一两年就要回一次京都兴风作浪。
好在从来不作在,他们殿下头上,否则肃王自己来了都不一定拦得住他们殿下。
顾恒不屑的瞅了一眼端慧郡主,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对台上的紫衣女子说着:“可以把赤霄剑打包起来,一百万金钱子成交。”
紫衣女子也十分给力的应道:“一百万金钱子,成交!”
端慧郡主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对台上的紫衣女子吼道:“放肆!本郡主什么时候说你们可以成交了?”
紫衣女子眉目微皱的朝端慧郡主冷冽道:“就算你是郡主,也不能破坏了登天长楼的规矩,这里是拍卖现场,不是给郡主您胡闹的地方。”
端慧郡主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你说什么,一个破登天长楼的下人也敢这样教训本郡主?”
台后的鱼老板就不乐意了,什么破登天长楼的下人,这他娘的是老子唯一的宝贝,唯一的女儿,未来登天长楼的唯一继承人!
一点也不比你这肃王的女儿差,肃王的孩子有七八个,光女儿就有五个,老子可就这一个女儿,就算你是郡主,也不能侮辱老子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