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看着引擎盖上的花束,心中的怒火噌蹭往上冒,真是越想越生气,气得她恨不得把这束花扔到垃圾桶里去。
于是,她只能避开同事们好奇和八卦的目光,重新坐进了驾驶座,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恶人的电话:“厉景深,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厉景深上一秒刚刚接到花店老板发来的信息,说花已经成功送到了女主角的手中,但下一秒却听到了她气急败坏的声音,不禁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阮笙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怼道:“我有什么可高兴的?”
她的语气恶狠狠的,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昨晚这个可恶的男人为了林茵彻夜不归,她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呢!
想到这里,阮笙的心中越发气愤难平,忍不住继续说道:
“如果你能将婚礼取消,那才叫我高兴呢!”
说完这句话,阮笙便挂断了电话,不给对方任何回应的机会。
而电话那头的厉景深则沉默了片刻,似乎没有预料到她会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
然而,还没等他说出完整的句子,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阵忙音,显然阮笙已经挂断了电话。
阮笙觉得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咬牙切齿道:“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另外,不要把花送到工作室,脏了我的眼。”
厉景深在电话那头脸阴沉的可怕,还是压低了身段缓缓吐口:“那送家里。”
“家里也不行。还有,今晚开始我不会再回南城别墅。”
“为什么?”厉景深一脸不解,就因为昨晚他有事临时出门?
阮笙心里的憋屈无处可撒:“给你和林茵腾地!”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将电话、微信所有的联系方式逐一删除拉进黑名单,一气呵成。
多留一秒,都是对手机的不尊重。
电话那头的总裁办公室。
许言正在办公桌前汇报工作,眼看着厉总脸上从晴空万里到乌云密布,再到咬着牙的愤怒无比,暗自祈祷:千万别殃及池鱼啊,我今天可是烧了香出来的。
厉景深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回拨只有冰冷无情的机械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男人得眉头皱的更紧了,接着微信编辑了一-大段消息解释昨天的事情,结果收到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拿起手机,掀眸看向面前的许言:“这是什么意思?”
许言战战兢兢的回答:“总裁,这是阮小姐把您暂时拉进了黑名单。”
暗道:这好似倒了什么霉运啊,次次都撞在枪口上。
厉景深:“那正在通话?”
许言:“也是把您拉黑了。”
他窥着厉景深的脸色,“可能是阮小姐正在气头上,等下就拉回来了。”
但是看着现在这样的架势,阮小姐这次真的是生气了。厉总到底踩着阮笙小姐什么逆鳞了,他不禁有些好奇。但好奇归好奇,他可不敢深究,毕竟面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深不可测的狮子。
厉景深冷冷的看着他,看的许言后背发凉,手心流汗,他忍不住已经脑补到去人事科领工资滚蛋了,那到时候被整个行业封-杀,他可怎么活啊。
“你亲自去律所一趟,请人拟好协议,一式两份,送到医院,让林茵签好。”
男人的嗓音冷漠,不带一点儿情绪。
许言接到指令后,第一次迈不动腿,踌躇片刻,还是选择开口:“厉总,您不会真的要和林茵小姐结婚吧?”
这句话,刚巧落在了站在门外的司茗耳朵里,他原来是要和厉景深商量下一步照顾林茵的计划,没想到竟听到这样的消息。
本身心里一直倾慕林茵的他,心咯噔一下,选择离开。
对于林茵来说,厉景深是执念。
林茵对于司茗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结什么婚?我厉景深这辈子的妻子只有阮笙。”
“给林茵送赠送和划分协议,等她病愈后,你送她出国。还有,如果你再犯这样类似的低级错误,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暂且逃过一劫的许言,赶紧说道:“厉总,我保证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说完,就准备赶紧溜之大吉。
谁知,被男人叫住了脚步。
“等等。”
吸烟被吓的腿有些发软,转过身来,有些僵硬。
“你去查一下,林茵最近和谁走的比较密切?特别是昨晚的情况。”
越来越看不懂厉总了,虽然有无数个猜想的念头,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
“是。”
出了办公室的门,大口的喘着气,好险,差点出不来了。
男人最后一句话冷到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凝结成冰。
许言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厉总到底喜欢阮小姐还是林小姐,怎么对谁都上心。
难道是两个都想要?
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金屋藏娇?
真是随了那句话,皇上不急太监急。
从古至今,生活在皇帝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将脑袋提在腰带上过日子。
……
挂了电话的阮笙,还是将花扔进了垃圾桶。顺便拍下照片发在了微博上。
【不值钱的玩意,谁爱要谁要。】
还加一个傲娇的表情。
她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气他,而是单纯的想要告诉男人,别搞这一套,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就这一会儿功夫,大玲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
【快来办公室啊,有惊天八卦要告诉你。】
【我看见一条新闻,下面都炸锅了。厉总深夜私会神秘女友,疑似金屋藏娇。】
【妈的,那绿茶婊还亲自发声,说是误会。她和厉总只是多年的好朋友,隔着屏幕我都闻到了骚味。】
【真想上去撕了她的茶皮。】
阮笙给她回消息。让她别管。
她还指望着林茵把风浪掀的再大点,最好闹腾的婚也结不成了。
因为早晨的一束花,阮笙一整天都在被打趣,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出门就看到了那张臭脸。
阮笙不禁皱眉,直接绕过了男人。
手腕被突然抓住,耳边传来男人拽的二五八万的声音:
“之前不是很喜欢花吗?”
阮笙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转身想挣脱男人的大手。
奈何力量悬殊太大,手被厉景深牢牢地抓在手心里。
“不喜欢花,那我来接你下班。”
此刻,工作室门口都是陆陆续续下班的同事,纷纷露-出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