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佩服你们这等草莽英雄,不代表佩服你们后期的,助纣为虐,你可知,如今这岭南,何等惨状?”
徐知诰问话,王定保别过头去,
“自古成王败寇,百姓,本将护得住又如何,护不住又如何,这终究是乱世,要说根源,坏你大唐才是”。
“冥顽不灵,杀,传令下去,凡是归顺大唐者,无论军民百姓,半柱香时间自己走出城门或者街道不杀。
半柱香后,还不出来的,火攻,杀无赦。”
徐知诰如此下令,顿时城中原本躲藏起来的百姓窸窸窣窣的出来。
而一些士兵,面露犹豫之色,半晌之后向着一个地方上去。
那里,是他的家,他们原本就是为了守护家人而战,
如今徐知诰下令,再不出去,一家人可真得活活烧死了。
王定保听到徐知诰的命令,心中就已经咯噔一声!
徐知诰,好一招釜底抽薪,这样一来,他手底下哪里还有可用之兵。
“不好了,王相,咱们的士兵开始逃逸了”,
王定保左右纷纷上前汇报。
王定保对此却是早有预料,叹气一声,
“让他们去吧!本将,是活不了了。”
后方还有十多人是王定保的亲信,
一个个的抬起了头,
“将军,我们护佑您,杀出去,杀出去!”
王定保刚要开口,徐知诰听到这明目张胆的杀出去,
“全部拿下”。
话落,上百人围了上去。
......。
天佑十年初,
大唐皇帝李柷祭祀太庙,告慰先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唐完成南方大一统,
布告天下,咸史闻知。
大唐的动作之快,让所有的藩镇心中都不禁咯噔一下。
而大梁之中,朱友珪更是心急如焚。
“冯相,张相,如今大唐南方大一统,必定会卷土重来,妄想恢复大唐江山,我们该如何做?”
冯延谔上前提醒道,
“陛下,那户部侍郎柳璨在您登基时有功,如今,涉及与大唐交涉,何不让他出去,问问大唐,意欲何为?”
朱友珪想了想,又看向张振。
“张相,你如何看?那柳璨给朕开了城门,若是此刻把他丢出去,岂不是显得朕恩将仇报,背弃忘义?”
李振心中暗骂,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嘛,杀兄弑父,如今,丢一个柳璨出去有算的了什么,就是不知道朱友文那边究竟如何,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这朱友珪,实在不是做皇帝的料。
“陛下,老臣认为,大唐如今锋芒毕露,而咱们境内却不是铁通一块,绝对不能同大唐硬碰硬,至于让柳璨前去打听,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陛下生怕人怀疑您背信忘义,可着柳璨事情办妥回来后升任中书令同平章事”。
朱友珪听后觉得有理,准奏。
随后又道:
“两位爱卿,朕前几日见那回鹘前来,金银珠宝不禁让朕心动,刚好那归义军同岐地一样公然反我大梁,朕欲灭岐西进,两位爱卿觉得如何?”
李振听后默不作声。
自古中原才是兵家必争之地,这朱友珪,是怎么想的,居然想要跑路,真以为去了回鹘那边,就安稳了吗,那边只会更乱而已。
冯延谔也是稍微皱眉,不过,在哪里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自然不介意。
“陛下,此事可行,刚好咱们可以做到太祖皇帝想做的事,太祖皇帝在世时候,曾经同回鹘联姻,而对于沙洲归义军,是大为恼火,您若是打下了,沙,瓜两州,这何尝不是一种大孝,到时天下人人只会歌颂陛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