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红家下人对丫头这个红夫人意见再大,都不敢在二月红面前表现出来。
二月红平常表现的再温和,都是个手底下见了不少血的狠人,不论二月红是否喜欢丫头,都不会容忍别人把对丫头的轻视明晃晃的表现在他面前,打他的脸。
因此,丫头自从进了红府,实际上过的很不错。更是在确定了自己红夫人的地位后,生活前所未有的享受。
二月红结婚,自然邀请了其他八门,包括霍家霍锦溪,他也递了请柬。
黎夭夭虽然没与霍锦溪有过交流,不过单凭自己从长沙人口中听到的事情,便能推断出二月红这场婚礼霍锦溪肯定会参加的。
不是为了看看丫头,也不是为了看看二月红,而是为了自己的面子。霍锦溪这次要是不来,长沙城里定然会传出不好的流言,把霍锦溪描述成一个困于情爱的女子,有损霍锦溪的形象。
霍家当家人不能是一个耽于情爱之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懂得取舍,心要狠。
女子当家本就不易,处处危机四伏,不知多少人把霍家这个女子当家的家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视为牝鸡司晨的事情。
霍锦溪若是处理不好这个事情,她自己的家主之外也会迎来危机。
果不其然,在其余七门到达红府后,婚宴开始不久,霍锦溪盛装打扮,穿着一席耀眼而艳丽的红色旗袍,进了红府。
霍锦溪爱穿旗袍,不过很少穿艳色的,这次她如此盛装打扮,一抹耀眼的红衣,衬的她格外动人,特别是那一如既往的霸气眼神,很难让人移开眼。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霍锦溪,不管是光明正大的看好戏,还是暗戳戳的打量。
不少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黎夭夭听力好,知道这些人大多是在猜测打赌,这霍当家在红二爷大喜的日子穿着一身红色,也不知是打着什么想法。
是来者不善,想找茬儿?还是得不到二月红的人,穿着红衣欺骗自己,假装这是自己和二月红的婚礼?
黎夭夭听见猜测越来越离谱,嘴角一抽。
这二月红是什么香饽饽吗?把霍锦溪想的这么卑微,像个求而不得的怨妇。
霍锦溪知晓这次来红府,一定会有不少人看自己的好戏,向来要强的她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到她狼狈失魂落魄的一面?
所有人都以为二月红莫名其妙就另娶她人,一言不合什么话都没说就断了和自己的联系,是抛弃了自己,自己便会如一般女子般,怨妇作态,霍锦溪偏要活的让所有人羡慕。
霍锦溪和红家对着干,最生气的点不在于二月红放弃了自己,而是恼怒他莫名其妙在和自己暧昧不清时竟然和别的女子暧昧不清,让自己丢了脸。
说喜欢二月红,确实有,毕竟同为九门当家人,二人旗鼓相当,二月红又是霍锦溪见过的少有的俊美之人,霍锦溪岂能不动心?
但动心归动心,让霍锦溪丢脸,那是霍锦溪万万不能忍受的。
霍锦溪和二月红相处了这么久,多多少少清楚二月红的本性。
什么迫于流言蜚语,为了丫头一条性命,这才娶了人家,霍锦溪才不信。
二月红无非是想甩掉自己,毕竟霍家女人找男人只接受入赘,而二人生下了的孩子最终归宿也是个问题,二月红才不愿意让红家产业有一丝被霍家吞并的可能。
二月红不舍得放弃红家的产业,就只能想法子甩掉自己,而丫头不过是一个借口,或许二月红确实对丫头有情,但很大程度上还是为了甩掉自己,装模作样表现的迫于无奈。
二月红太高估他自己了,竟然以为霍锦溪非他不可,若是他好好说,二人和平分手也就罢了,但他偏偏要使这么个计,把脏水都泼到丫头身上。
霍锦溪不相信,二月红这么精明的人,能不知道他大庭广众之下把丫头赎回家,把人安排在家里让她伺候在自己身边会传出什么话,但他还是做了。
红府就丫头一个女人吗?唯独她伺候二月红传出了闲话,其他那些女下人都是老大娘?
丫头或许有问题,但二月红这么一个大男人,堂堂红家家主还管不了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难不成他逛青楼逛多了,肾.虚了吗?
还有,丫头丫头,堂堂红家夫人,二月红也不上点儿心,就让所有人这么叫他夫人这个名字。
说来说去,还是二月红自己愿意,不然谁也逼不了他。
要不是喜欢那张脸,霍锦溪才不会和他有牵扯,现在想起来,霍锦溪只想打死之前那个为色所迷的天真自己。
什么二月红,看清他打算的霍锦溪只想吐。
恶心,太恶心了!
(其实我觉得,丫头像个接盘侠,二月红不一定有多爱她,只不过是玩儿够了才娶了丫头,毕竟二月红可是在丫头死了以后没少睡其他女人,歌颂二月红和丫头爱情的我实在不理解。
虽然他的心死了,但是他的那啥没死,可怕的很!)
霍锦惜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扫了周围的人一眼,然后径直走到了黎夭夭身旁。
九门中,思来想去,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霍锦溪还是觉得无老狗和他未婚妻这两个人她喜欢,特别是在经历过二月红这个虚情假意的脏男人后,霍锦溪更觉得无老狗和黎夭夭二人的爱情难能可贵。
自己没遇上好男人,霍锦溪没有对所有男人失望,反而更想证明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男人,有真正的爱情的。
而在前不久九门会议中维护自己未婚妻的无老狗,就是霍锦溪的目标,她要做爱情保安,维护二人的爱情。
打着自己的小主意,霍锦溪走到了黎夭夭身边,同夭夭搭上了话。
霍锦溪不屑于同其余人揭穿二月红的真面目,因为没几个人会相信,反而会觉得自己因爱生恨,诋毁二月红。
对于霍锦溪的突然搭话,别说夭夭,无老狗也眼睛一跳,心中思索着霍锦溪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