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要失控了,黎太太还能淡定自如,装着什么都没看到,转身走了。
黎文锦赶紧跟上去,“老婆,你没看到吗?小寻……”黎文锦还做了个手势模仿一下。
儿子玩的挺花。
有点像他年轻时候。
黎太太双手合十,“感谢老天,小寻要开窍了,这还不够,得再刺激刺激,认亲宴必须得开。”
陈业原本想拦着太太先生,结果两人非要来,他闯了祸,缩着脑袋把门关上。
休息室,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
厉寻抽出手,拿了纸巾擦拭指尖,“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碰到你了。”
沈颜舌尖被他压制,有些酸,“你可真是精准,厉总,再有下次,你这只手也别想要了。”
亏得她还歉疚,刚才就应该直接掰断他的手。
……
生日宴进行的很顺利,这是厉寻第一次彻底融入黎家后,给妈妈庆祝生日。
蛋糕精美,礼物也是精心挑选的,黎太太感动的热泪盈眶。
沈颜松了礼物后,黎太太看了眼厉寻,故意提了句,“正好借着这个生日宴,颜颜给我敬杯茶,我就算认你这个干女儿了。”
黎太太准备个超级大红包,里面几张卡,一个房本,仪式感很足。
沈颜也没拒绝。
但厉寻却始终板着脸。
“你马上有个妹妹了,不开心吗?”黎文锦问他。
厉寻语气淡淡,“你们年纪不大,真想要女儿,不妨自己拼个二胎,我入狱后,也算有个寄托。”
明明是好话,到他嘴里变了味道,黎文锦心酸,“别这么说,你妈妈的意思,一直都是只要你一个儿子就行,至于沈小姐,纯粹只是圆你妈妈的女儿梦。”
沈颜倒茶,敬茶,全程一气呵成,黎太太喝了茶,将大红包交给她。
“以后你就叫我干妈。”
“干妈。”
一个敢认,一个敢叫,两个都挺牛。
厉寻捏紧杯子,冷峻的五官绷得发紧,眼底几不可察的闪过隐晦的光。
生日宴结束后,沈颜没要红包,偷偷放回了黎太太包里。
黎太太握着沈颜的手,又拉过厉寻的手,交叠在一起,“你们兄妹俩以后要好好相处,小寻不可以欺负颜颜,她平时工作就挺辛苦的,你多照顾着些。”
黎太太不知不觉,流了泪,太过开心就生出几分心酸。
黎文锦拥着妻子,“好了,你今天是寿星,别哭了。”
外面下了雨,雨水淅淅沥沥,助理撑着伞,冲过来给先生和太太挡雨。
黎太太催他们进去,“我跟你爸先回去,小寻,今晚谢谢你,准备的蛋糕非常好吃,剩下的妈妈都带回去,每天吃一块……”
黎文锦,“你最近血糖有点高,不能吃太多。”
“那又怎么了,我儿子做的,端给我一碗空气都是甜的。”黎太太当年也是京市名媛圈子的骨相美女,这么多年相貌都没怎么变过。
加上黎文锦的疼爱,始终保持着纯善的本性。
夫妻俩走后,气氛就变了味。
沈颜低头调转视线,目光就落在厉寻西裤上。
她定睛,“你裤子湿了。”
说完觉得有歧义,还解释一句,“雨水淋的,你先进去。”
厉寻低头,没觉得裤子湿,膝盖到小腿却有种酸胀的感觉。
他嗯了声,表情微微怪异,“我等会儿进去。”
沈颜的包还在包厢,她准备去拿,推开旋转门,下意识又回头,看到厉寻弯腰,轻轻抚摸自己膝盖。
他双腿中过枪,半月板那儿打过钢钉,肯定不好受。
……
骨头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厉寻呼出口气,雨水不断扑过来,淋湿他头发。
一把伞,撑在他头顶,遮住寒风。
厉寻回头就对上双清润的眸子。
他捏紧手指,低声问,“怎么了?”
“问你才对,厉总兴致这么好,站人家大门口赏雨,伞给你,当心淋了感冒,”她把伞塞在他手里,小巧的指甲刮了下他掌心,又麻又痒的。
厉寻定定看着她。
沈颜脸颊发热,低头,转身快步回了酒店。
稍微站了会,活动下双腿,厉寻恢复了知觉,恰好陈业回来,车子就停在几步开外。
沈颜拿了包出来,准备自己打车。
厉寻拉住她的手,把她塞进车里,弯腰给她系上安全带,“敬了茶,认了干妈,以后你就是我妹妹,做哥哥的,脾气不好,以后要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妹妹要多担待些。”
怎么听着,感觉他会是那种管天管地的“哥哥”?
……
好事传千里。
薄宴沉也知道厉寻多了个干妹妹的事,忍不住皱眉,“这怂货,喜欢也不敢说,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苏眠手里的书,直接敲他腿上,“当着你闺女的面,说什么呢。”
都说一胎照书养,二胎照猪养,但苏眠二胎更精细。
胎教已经开始。
薄宴沉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肚子,亲了几下,“抱歉,爸爸刚才不是说给你听的,宝贝别听。”
他给苏眠按摩腿,捏着捏着就往上走。
苏眠问,“刚才说谁呢?”
“厉寻跟沈颜,现在人家是干哥哥和干妹妹。”
她都愣了,“这走向,怎么有点往禁忌伪骨科发展。”
薄宴沉捏她腿上的肉,“从哪儿学的词,还伪骨科。”
“西娅姐给我推荐了几本言情霸总,我看着那里面的霸总,一点都不像,反正跟你不太像。”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往他睡裤上看,红唇浅笑,“你那时候还用抑制剂。”
她以为薄总得了某种见不得人的病。
薄宴沉被她看得眼热,想起来这三个月吃的苦,嘴里寡得没味,他甚至嫉妒两年前的自己,顿顿都吃得好。
大手抚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手指有眼睛似的,专挑好地儿摸。
苏眠按住他的手,虎着脸,“干嘛?妈妈说你不能碰我。”
“三个多月了,可以,我不弄,”说不弄实际馋得厉害了,真的控制不住。
他掀开被子,看得眼都红了。
苏眠也是怕憋坏他,但薄宴沉胃口养刁了,心甘情愿做任何事。
包括讨好她。
用尽手段。
苏眠脚趾蜷着,高涨的情绪正无处安放,房门忽然被敲响。
薄时谦小大人似的喊,“妈妈,今天园区有绘画活动,我得了优秀奖。”
他怀里抱着奖状和奖杯,声音都是自豪。
苏眠一紧张,浑身绷着,薄宴沉倒抽口气,憋得要炸了。
但他还是快速调整情绪,十几秒的时间就像个没事人似的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