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飞机,她差点没赶上。
始作俑者送她去机场,叮嘱保镖护好太太安全。
苏眠听他细致入微的叮咛,仿佛她是即将远嫁的女儿,当爹的恨不得做嫁妆一起跟过去。
“薄宴沉,要不你跟我上飞机?”苏眠笑嘻嘻。
他想了想,打电话给赵苛,“把会议往后延迟,几个项目先暂缓……”
苏眠噎了下,给个杆子就能往上爬啊,她赶紧制止,“别别,我开玩笑的,这次是去办正事不是去玩,你公司这么多业务,哪有你这样撂挑子的老板。”
薄宴沉看她在阳光下白里透红的小脸,还没分开,就舍不得了。
“到了给我视频通话,”薄宴沉摩擦她粉嫩唇瓣,声音轻柔。
苏眠脸红红的,“知道啦薄先生。”
不能再耽搁时间,苏眠朝他挥挥手,转身进了候机厅。
薄宴沉看着她背影,好半晌没挪动脚步。
赵苛挺羡慕这种爱情。
刚上车就忍不住嘴欠的问,“老板,爱情会一直保鲜吗?你跟太太如果以后没那么有激情了,会不会……呃,我只是好奇,您知道,我觉得婚姻把人捆住,是件挺恐怖的事。”
薄宴沉手机上有苏眠的实时定位,他翻看着,分心回答赵苛的问题。
“等你遇到能跟你灵魂共鸣的另一个人,你就知道,爱情不是单单要轰轰烈烈,平淡也能过一辈子,至于激情,我又不是死了,制造不了一点激情。”
赵苛,“……”
说话就说话,干嘛咒自己。
他闭嘴开车,回了公司就投身工作,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下午有个酒会,薄宴沉恢复一贯冷漠,在会场也只谈公事,刻板的像个机器人,没有半点温度,越是这种形象越让人信服。
角落,一抹酒红裙摆摇曳,女人定定看着薄宴沉,眼里都是志在必得。
林清清跟着父亲,同薄宴沉敬酒。
“薄总,说来也巧,我现在在柏华工作,经常跟您太太打交道。”她想套近乎。
薄宴沉看她打扮的像个花孔雀,淡淡一笑,“你是她员工,怎么能是打交道,那是打工。”
林清清脸上五颜六色,厚重的妆容差点裂开。
林远面子挂不住,咳嗽一声,“这孩子很倾佩薄太太,非要去应聘,我这个做父亲的只能答应,薄总,您得多照拂一下她,她在国外的时候我都不舍得让她吃苦。”
俩人唱大戏呢?
薄宴沉轻呵。
“那就别没苦硬吃,吃了就别说话,生意人,难道这点道理林总还不懂。”
林远无话可说,又不敢真的跟他叫板,拉着女儿离开,训斥道,“你就是多此一举,直接给他下了药,男人在外面表现的清高,骨子里还不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林清清眼里有征服的欲望。
没错,她对薄宴沉,有浓厚的兴趣,一个冷峻商业巨鳄在她裙子下臣服,该是多么让人振奋的场面。
林清清激动的脸红。
林远却不这么想,“舒澜死的时候,他眼都不眨,我劝你别瞎折腾,赶紧办正事。”
“知道啦,爸爸,我心里有数。”
……
赵苛亲自打开一瓶没开封的红酒,亲自倒,亲自递到老板手里。
确保每一道流程都是他动手。
结果还是中招了。
薄宴沉将酒咽下喉咙,很快,身体出现异常。
“赵苛,送我去医院。”薄宴沉维持着镇定。
赵苛一愣,嘴里的甜点吃了一半,然后抹嘴冲过来。
“老板,你脸有点红,”赵苛也算经历过大场面,立即明白过来,麻溜的安排司机,悄咪咪的送老板去医院。
途中,薄宴沉接到苏眠的视频电话。
他改成语音,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种模样。
“干嘛不让我看你的脸,”苏眠刚忙完,洗了澡,给小宝视频完,就急匆匆的给他打电话。
薄宴沉保持清醒,“不小心按错了,你忙好了吗?”
“好了啊,顾行舟和西娅姐特意赶回来,他们也在临市,跟你说个好消息,初代药剂的效果虽然离预期有点距离,可是真的很棒,二代一定能完美匹配预期。”
她语气轻快,能想象此刻雀跃的表情。
薄宴沉闭着眼,脑子稀里糊涂乱想,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老婆……”
苏眠被他声音蛊惑,“你吃春药啦。”
“没有,”他嗓音低沉,音色透着性感。
苏眠耳膜要炸,“你这人,三天都忍不住吗?”
赵苛车子开的很快,但在路口被截停。
林清清坐在副驾驶,捋了下头发,准备下车。
赵苛握紧方向盘,问,“怎么办,老板?”
冷冽夹杂着喘息的声音下了命令,“撞过去。”
这边的林清清刚推开门,却看到薄宴沉的车子朝她撞过来。
砰砰砰,直接连人带车掘到绿化带里。
她花了上百万保养的脸,重塑的胸,还有垫了假体的屁股,受到重击,里面假体都快移位。
赵苛立马报警,说有人逆行,天黑有雾,他这边风险避让不及撞到对方。
而且对方开车摇摇晃晃,可能嗑药了。
简单的逆行又被升级,林清清被带走问话是没跑了。
赵苛不敢回头,老板在整理衣服。
“您这样,还要去医院吗?”
薄宴沉将纸巾丢掉,“你说呢?”
车子继续行驶。
苏眠担心地问,“你到底怎么了,刚才赵苛打电话报警,又是怎么回事?”
薄宴沉知道瞒不住,说实话。
“西娅姐姐出国前跟我说了,我还在等林清清的动作,她倒是聪明,专挑我不在的时候下手,你先去医院洗胃,抽血化验一下,我马上回去。”
“不用了,老婆,你太辛苦。”
“我不回去,有人都惦记上我老公了。”
原定三天的出差,一天完事儿。
苏眠赶回去时,已经是下半夜,薄宴沉靠坐在床头,洗胃后脸色不大好看,但眉眼冷峻,看着厉寻发过来的资料。
苏眠快步过去,解开他衣服扣子检查,胸口脖子没有一点痕迹。
“药效还没消?”苏眠审视他。
薄宴沉用被子盖住,闷哼一声,“嗯,不过没关系,能撑住。”
“撑什么撑啊,要是很难受,我帮你。”这么巧,她例假来了。
薄宴沉顿觉头皮发麻。
半小时后,苏眠揉着手腕。
薄宴沉满脸餍足。
他伸手搂着苏眠,给她喂水。
“下次别这样,连夜赶回来,还敢跟我说那种话,不知道危险?”
苏眠哼哼几声,温水滋润嗓子没那么难受了,“特殊事件特殊对待,对了,刚才你一脸凝重,看什么呢。”
薄宴沉打开手提,让她看资料,“林远崛起的太诡异,他在m国的公司被并购了,厉寻还有点手段,查到背后是布莱恩做的。”
苏眠挣扎坐起来,“所以林远其实是布莱恩的棋子,他们想干什么?”
薄宴沉表情晴转阴沉,“暂时不清楚,我会试探,看林家手里有多少底牌。”
“这还不简单。”
苏眠抱着他的手,表情乖巧,看得人想亲,可说出的话又让他想按着她揍一顿。
苏眠说,“分手吧,我现在事业有成,孩子可爱,家庭美满,妈妈奶奶和公婆都跟我站一队,用不着你了,你就跟那个林清清,眉来眼去吧。”
听听这是什么逆天发言。
当他是个生育机器。
薄宴沉咬牙,阴森森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