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f国,肩负重任,稍微不注意不光搭上自己的命还会让国内的黎家二老再次伤心。
厉寻现在心情复杂。
如果是五年前,他可以无所顾忌跟布莱恩斗,有了亲情的牵挂,怎么变得束手束脚?
他挂了电话,安排手下人继续找秦力的下落,门外依稀有些动静。
厉寻开门,看到女孩站在那,眉目清雅,表情平静。
“厉先生,有需要吗?我随时可以满足您。”
她走上前,纤细的葱白手指搭在衣扣上,准备解开,她的确是布莱恩送过来的,专门解决厉寻的生理需要,但他根本不碰,甚至很厌恶。
厉寻冷眼看她。
忽然伸手掐住她脖子,“想死的话,我不介意成全你,怎么个死法?爆头还是摔成肉泥?”
她就安静看着他,仿佛他只是开玩笑,直到厉寻猛地将她扔出去,单薄的身躯狠狠地砸在墙面,再落在地上,内脏都在颤抖。
“滚吧,”厉寻念在她也是同胞的份上,没动手。
女孩声音嘶哑,“你不要我,布莱恩会杀了我,厉先生不如假装要了我,我可以配合你所有事。”
他嗤笑,这种伎俩去骗小孩子吧。
回了卧室,厉寻倍感孤独,找出佩戴的怀表,里面有姐姐的照片,能抚慰他的心。
照片是死物,没有半点温暖,他还是觉得很冷。
国内,顾行舟的婚礼如期举行。
代西娅起了个大早化妆,尽管不大办,可哪个女孩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能够将就。
好在她底子好,礼服和妆造都很惊艳。
苏眠帮她整理头纱,一撩纱,裙子后面整个露背装。
恰好温峥和唐欢进来。
唐欢好久没跟她们一块玩,最近侧出怀孕,被禁止喝酒不说,随着月份大了连衣服都不能随意选。
“好漂亮啊,我都想再结一次婚了,”唐欢眼睛冒星星。
温峥笑她,“还跟你老公吗?”
“是啊,虽然烦他,但是他好爱我跟宝宝,再来一次,还得跟他。”
但是唐欢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老公在走廊等她,语气着急。
一眼看不到就想吗?
唐欢虽然嘟着嘴却还是雀跃的出了门。
走廊的角落,顾行舟站在那,看他们夫妻离开,绷着的五官才缓缓放松。
“你这样忌讳,只会让代西娅更怀疑,别把她想的太脆弱,”薄宴沉走过来,看向化妆室,门没关紧,隐约能听到笑声。
顾行舟表情坚定,“一丝一毫的伤害,我都不能让她承受。”
“那你干脆让全世界的孕妇都憋在家里,不出去,”薄宴沉觉得他过于谨慎。
可这种事,因人而异。
顾行舟话题一转,“你接受我的提议啊,再生一个过继给我们,我就不这么小心谨慎了。”
薄宴沉冷笑,“有病就去治。”
他就算再生也是自己的宝,别人要抱一下都得经过他的同意。
想的可真美。
……
算了吉时是上午十一点十五分,代西娅从满是玫瑰的旋转楼梯下来的时候,满场惊艳。
太美,太震撼,顾行舟从没怀疑过她的美,但亲眼看到她穿婚纱朝自己走来,怎么又想哭了。
台下的周景毅看出苗头。
“刹住你那泪腺啊,待会儿录像,你想一辈子看着自己的丑样子?”
提醒的毫无作用。
顾行舟热泪盈眶,“憋不住。”
会场忽然撒起了花瓣,他的新娘子身着白纱,一脸笑意的朝他走来,粉白的花瓣在她身边飞舞,见证他们的爱情。
代西娅走过来的路程跨越了近十年,但还好,相爱的人没有辜负对方。
流程进行的很顺利,只有最后时分,顾行舟说誓词,不可避免的红了眼,代西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巾给他擦。
这回哭的还挺俊,不像上次五官乱飞,鼻涕都差点蹭她裙子上。
台下,苏眠紧张的要死,感动加持,竟然也抽了下鼻子。
薄宴沉看她一眼,在桌子下捏她大腿,“眼泪留着,晚上再哭。”
她转头,瞪着他,“非要煞风景吗,这么美的场面,你都不感动吗?”
“宝贝能让我感动的只有你,老顾他自己感动就行了。”薄宴沉改为去摸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别人结婚把你忙的眼底乌青,待会儿好好睡一觉。”
苏眠没理他,转头继续为别人的圆满开心。
同一张桌子,周景毅远远看向温峥,但对方吝于一个眼神,好像那晚的荒唐只是场梦。
他不想承认在意,可温峥的冷漠的确让他不是滋味。
……
场外,顾夫人和顾正霆来了,却被拦住。
听着门后传来略带哽咽的誓词,顾夫人哭倒在丈夫怀里,“我不该,我那天没想说的。”
“没事,时间一长,你偶尔跟他们走动走动,孩子们会重新回来的。”
顾正霆叹口气,怪谁呢,一开始不同意,非要搅合,现在后悔,儿子又是个实心眼子,根本不会看着代西娅受一丁点质疑。
婚礼结束后,送走宾客,顾行舟带着老婆回了婚房,他没有表现得很急切,细细的欣赏她。
代西娅卸妆,他看,脱敬酒服,他也看,眼神粘稠得快要烧起来。
“你干嘛?”她被看得火热。
“想发骚。”
代西娅就知道他没憋好屁,转头要走,却被他从后面抱住,一口一个老婆叫的热情。
“今天晚上,你想怎么玩我都行,我完全配合,”新婚夜,他激动得心脏狂跳,就算代西娅玩死他都没问题。
代西娅倒是淡定,上下看他,“那你可别哭。”
不哭是不可能的。
由内而外的感到代西娅对他的爱,虽然她用那些小手段把他磨的快要发疯,但也是真的畅快。
……
婚宴结束时,温峥是被一辆黑色奔驰接走的,男人很陌生,以前没见过。
周景毅跟出去,恰好看到温峥对男人微笑道谢。
笑的这么灿烂,好像已经爱上了。
“是不是很想上去揍一拳,看你拳头都捏紧了,”薄宴沉刚把苏眠送上车,回去拿她的外套,那件衣服是她最喜欢的,两年前薄宴沉出差买的。
周景毅烦躁的说,“她个假小子能找到对象,我祝福她,你以为都像你动不动就揍人,用暴力解决问题。”
“有些人,死了嘴还是硬的。”薄宴沉笑了笑,他怎么就这么爱看周景毅吃瘪的样子,还挺痛快。
这种神情,分明就是在意,还死不承认。
回了宴会厅,薄宴沉没找到那件外套,有个女孩含羞的看着他,“薄先生,刚才我看到保洁把这里一件衣服拿走了,是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