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确认没问题才办理出院,回到薄宅,也没闲着,一有机会就学习各种工作技能。
设计上更精进,成品被不少公司认可,她没出面,只在网络上沟通,多了几分神秘感。
到了三月初,苏眠在申城的医疗机构挂牌营业,开办中医机构,需要的手续很多,流程复杂。
但薄宴沉在当中出了很多力,他出面,化繁为简,从去年开始筹备到今年,只用四个月就走完所有程序。
医疗设备的采购都是他一手包办。
医院用了外公外婆的名字缩写“柏华”。
请来的中医有些是刚退休的,有些是直接从医科大学聘请过来,年轻人有干劲,跟着老中医上手得快。
毕竟刚成立,苏眠开始每天雷打不动的打卡上班。
顾着柏华,难免就忽略了家庭。
薄宴沉翻看日历,距离上次跟苏眠一起用早饭,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
他处理好公司业务,给苏眠打电话。
她在忙,没接,匆匆给他回了条短信:老公,开会呢,待会儿结束你来接我,我们一起去吃饭,我知道一家新开的本地菜,隔壁就是足疗店,吃完去按按穴位。
薄宴沉原本不畅快,看到她语气都透着疲累,只剩下心疼。
他没等到下班,开车去接她。
在车库等了半小时,才看到她姗姗来迟。
刚想打开车门,蓦地瞥到苏眠身后跟着的年轻男人。
赵毅,临市医科大研究生,还没毕业就被几家药物研究所投了橄榄枝。
他谁都没选,偏偏来了申城。
“苏院长,我今天接了两个病人,有个是胃癌,我想先给他保守治疗,提高自身免疫力,然后对症下药。”赵毅眼睛亮晶晶的,刚毕业,对什么都有奔头。
苏眠欣赏他身上的热情,“可以啊,你跟同组的陈老商量,出个治疗方案,开会的时候让大家看看。”
赵毅清秀的脸红了起来。
“谢谢苏院长,你这么信得过我。”他扭捏,说话没敢看她眼睛。
苏眠没当回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为病人着想,这是好事。”
她红唇莞尔。
笑的明媚动人。
赵毅看呆了,嘴打瓢吐露出来肺腑之言,“苏院长记不记得,两年前,你去临市参加中医竞赛,我做志愿者,和你说过几句话。”
匆匆几面,赵毅可谓是牵肠挂肚,即便后来知道她结婚,也还是常常想起来。
苏眠没印象,“哦,是你啊。”
不伤他面子,假装有印象。
赵毅很激动,脸通红,搓着手,“原来你还记得我。”
一声尖锐的喇叭,乍然响起,接着车灯照亮前面的路。
薄宴沉神情冷峻,锐利的盯着赵毅。
把他看的后背冒冷汗。
“我老公来接我了,赵毅,要不要我顺路送你一程?”
苏眠客气一句。
薄宴沉皱眉,赵毅?又带个毅字。
他走过去,揽着苏眠肩膀,“老婆,恐怕不顺路,你医院的这个小医生倒是好学,下了班还跟过来探讨工作。”
赵毅咽了下口水,“不用了,我离得近,坐公交就行,苏院长再见。”
眼里的不舍都要溢出天际。
上车后,薄宴沉给她系安全带,“赵毅是吗,心术不正,把他开了。”
苏眠摇头,“不行,他是我们医院挺有实力的医生。”
柏华在起步状态,每个人都很重要。
薄宴沉脸色不霁,不发一语开车。
晚饭也吃的很少,苏眠早就看出他不悦,却没哄他。
薄宴沉去洗手间的时候,实在没忍住,用手机搜索七年之痒,可他们明明还没到第七个年头。
网页说,相处多年感情会出现倦怠期,这时候需要注入新鲜的元素。
最好让对方感到活力和激情。
薄宴沉犹豫再三,给顾行舟打电话,问,“我有个朋友,结婚后,婚姻有了倦怠期,如果追求刺激的话,做什么事最有感觉?”
顾行舟来了兴致,“你跟苏眠进入倦怠期了?不用说一定是她厌倦你了。”
“别废话,说点实用的东西。”
“依我这么多年看片的经验……咳咳,你最好去学门舞技。”
薄宴沉皱眉,“武技?”
“钢管舞啊脱衣舞啊,穿着薄如蝉翼的情趣睡衣,半遮半掩,苏眠魂都得给你吊飞了。”
薄宴沉,“我往那一站她就被我勾着了,需要跳脱衣舞?”
顾行舟分析的头头是道,“你还是不懂女人,她们也是视觉动物,制服诱惑最管用,你信我,最近开始喝大补汤,到时候用得上。”
挂了电话,薄宴沉思索了会,让老宅的佣人每晚熬些补汤,说是给薄明礼喝,还叮嘱不要声张。
佣人嘀咕:老爷想要二胎了不成,五十多了,还需要大补汤。
……
吃了饭,苏眠带他去足疗店。
薄宴沉不喜欢按脚,坐在一边看杂志,苏眠却累极,躺在床上睡着了。
灯光昏暗,他让按摩师离开。
她浑身皮肤瓷白无暇,一双脚不大不小,脚趾圆润如珍珠,按摩后血液循环加快,脚底粉嫩。
薄宴沉看的眼神幽深,握着她的脚,轻轻把玩。
每一寸皮肤都被他抚过,薄宴沉生出一种渴望。
想尝尝。
以往,他不是没试过,但浓情之下品尝的滋味跟现在不能相比。
越看越觉得控制不住。
苏眠脚趾很痒,她睁开眼皮,看到男人低头,湿湿热热的气息拂在脚背。
“你干嘛啊?”她蜷缩脚趾,下一秒惊讶的瞪着眼,“你……怎么什么都吃。”
“用了药水泡过,有点苦,”他还点评起来。
苏眠脸红,抽不出来,“松开我。”
“还没试过,用这里。”他抬眼,目光幽幽。
“那也不能在这里啊,回家吧。”苏眠彻底醒了,浑身都热,屋里开着空调,她脸颊红扑扑的。
薄宴沉哑声说好。
一回到家,佣人笑眯眯看着他,“少爷,熬好了。”
苏眠问,“什么熬好了?”
他及时制止佣人后面的话,“没什么,爸最近腰肌劳损,给他熬点中药,我给他端上去。”
“哦,那我先去洗澡了。”苏眠打了个哈欠,上楼。
薄宴沉看她背影,提醒佣人,“我爸好面子,不想别人知道,熬好了直接给我,我送就行。”
“知道了少爷。”
热乎乎的大补汤交到他手上,薄宴沉送到书房,没人的时候,皱眉一口闷。
他还年轻,用不到这种东西,只起个助兴辅助。
结果苏眠太困,两次之后就睡得昏天暗地,他大半夜去吹冷风降热。
手机响起来,是厉寻打来的。
“我把布莱恩的犯罪证据都交给邱队长了,只是布莱恩警惕心太大,我要去f国走一趟,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派几个人跟着我。”厉寻一直在忙着跟布莱恩周旋。
对方怎么都不上钩。
计划没办法展开,他必须出国。
薄宴沉看着沉沉夜色,“不是不放心,是做你的帮手,你现在回f国,就是自寻死路。”
“怎么,怕我死了啊,这么关心我,”厉寻轻笑。
薄宴沉冷声道,“你死不死跟我没关系,真到了活不成那天,滚远点死,只是任务没结束,你还没资格解脱。”
厉寻默然,薄宴沉这嘴,真他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