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跟忽然开窍似的,变得让人招架不住,吃饭睡觉,哄孩子,天天黏在苏眠身边,就担心谁能跟他分走她一分注意力。
公司那边彻底交给了薄明礼。
可把年纪不轻的老薄累够呛。
这几天,又摊上一起剪彩活动,他是白天晚上的忙,腰肌劳损都快犯了。
幸好有梁东晴在,不然他非累瘫。
“老婆,肩膀酸,你能给我捏捏吗?”薄明礼撒娇,他一身板正西装,就算直不起腰也得让身形捋顺。
五官硬朗,看着跟四十多一般,身上肌肉也还算实在。
梁东晴正处理手上合同,抬头,瞥他一眼。
那表情够可怜的,她笑笑,起身绕在他身后,给他捏肩膀,手指划过他脖颈。
薄明礼呼吸一紧,握住她的手,“老婆,两个多月了,都没有,那臭小子天天在家吃那么好,咱们也不能委屈自己不是?”
“是不能委屈你吧?”他指尖弹了下他耳垂。
薄明礼忍不住抖了下,旋转椅子往后,把她拉在自己腿上,闷头就亲上去。
一声闷哼,自梁东晴喉间溢出。
薄明礼肌肉紧的发疼,他抱起她朝休息室走,走到一半,办公室门打开了。
赵苛傻不愣登,看着他们,然后装瞎。
“哎,我怎么忽然失明,什么都看不到了,真奇怪啊,好像耳朵也失聪了。”
好家伙,老板的爸妈,玩的也挺花。
他出去的时候,脑袋还撞在门上,疼的眼冒金星也没敢吭气。
把门死死的关上,赵苛叮嘱小叶,“先生和太太在讨论机密要事,谁来都让他等……等两小时。”
一百二十分钟呢,也该完事儿了。
小叶有气无力,说,“知道了。”
“你怎么,病了?”赵苛低头看她,小姑娘粉白的脸蛋蔫蔫的,眼神没什么光彩。
前段时间,她追人的劲儿可猛,他差点缴械。
“没事,我妈让我去相亲,这周见面,要是合适就定下,明年结婚。”
赵苛怔住,问她,“你明年本命年吧,听说本命年结婚不大好。”
“是吗?我回头看看,我爸妈还挺信这个的……”
赵苛微笑。
小叶接着说,“那可能就会定在今年了。”
他笑容凝固,拧了拧眉,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可能是屁股后面天天跟个小尾巴,一下要结婚当别人老婆了,他有点不适应。
“还是得看对方人品,要是人品好,结婚早晚不是问题。”
赵苛劝她,其实他想说:二十多岁正是爱玩的年纪,结那么早,婚后一地鸡毛。
但他看着小姑娘白生生的脸,水盈盈的大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办公室里,薄明礼挥汗如雨,床单被罩连大床都是新换的,主要他老婆睡觉认床。
被单弄脏了,他直接把梁东晴抱到边上沙发,然后细致的清理。
“你睡一会儿,我去忙,”薄明礼餍足的亲亲她。
梁东晴睁开眼,没理,“下次你再这样,给我滚远点。”
刚才,他跟狼一样,确切的说,是八百年没开荤的老狼。
劲头还这么大。
真能整活儿。
梁东晴脸热,去洗个澡,换了衣服忙工作。
到晚上都没让薄明礼挨她。
把人给急的差点蹦起来。
晚上回去吃饭,餐桌上,苏眠看出来爸妈的不对劲,踩了薄宴沉一脚。
“爸妈吵架了吗?”她给薄宴沉挟了只生蚝。
薄宴沉皱眉,“眠眠,再吃这玩意儿你晚上不用睡觉了。”
苏眠看了眼碟子里的菜,好多都是补气血的,这道生蚝放在显眼的位置,她顺手挟的,没多想。
“不吃拉倒,”苏眠筷子往回收。
他勾唇笑笑,把她挟来的菜吃个干净,“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回来就这样,等会问问。”
吃完饭,薄宴沉去书房找父亲,“下周的剪彩活动,我去不了,辛苦您和妈妈了。”
“你又跟苏眠要过结婚**天纪念日,天天都是纪念日,”薄明礼羡慕。
“不是,带眠眠去泡温泉,”薄宴沉把行程安排的很满,甚至觉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够用。
他敲敲桌子,问,“我妈怎么对你爱答不理。”
有人老脸一红,“小孩子别乱问。”
薄宴沉瞬间明白,提醒他,“我妈是事业女性,你别太馋,就算装也得装一下深沉,晚上别睡了,在书房处理公事。”
“那你妈找我怎么办?”
薄宴沉有种错觉,父子关系对调,他在教自己老子怎么谈恋爱。
“爸,你年轻时候到底怎么追上我妈?就靠你这张脸?”
没任何技术含量,全是脸的功劳。
薄明礼还挺自豪,“算是吧,你妈那会儿看到我就说我像哪个明星,她的偶像,一来二去,我被她吸引,她身上那股热情,彻底燃烧了我。”
“无痛追人,所以现在,您重新来过吧。”
……
苏眠洗了澡,刚拿到润肤乳的瓶子就被薄宴沉接走。
他熟稔的打开,在掌心柔化,涂抹在雪白的后背和小巧圆润肩头。
“问了吗?”她燃起一颗八卦心。
薄宴沉嗯了声,“我妈想工作,我爸想恋爱,两人观念不和,起了矛盾。”
苏眠想翻过身,被他轻轻拍了下臀,“趴着别动,给你抹东西呢。”
她老实地继续趴好,舒服的眉头展开,“爸才五十多,看着很年轻,出去也挺招人惦记,妈有点后知后觉,恋爱新谈,也挺有趣。”
说完,头发被薄宴沉撩到一边。
他吻下来,哑声说,“生蚝吃多了,现在热。”
苏眠没理他,那天在浴室,他弄重了,她把琉璃台上的东西都扫掉在地上。
动静不小,被外面的佣人听到。
佣人还以为出什么大事,跟老太太说,老太太和妈妈来敲门。
她脸都丢尽了,推搡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苏眠爬起来,套上睡衣,扣扣子的动作慢条斯理。
薄宴沉口干舌燥,心想:一顿不吃饿不死,泡温泉的时候,再解馋。
……
上次泡过温泉,这次苏眠长记性了,不跟薄宴沉去夫妻套间,全程都和代西娅一块。
“代小姐,你不是要出国?国外的公司我给你联系好了,准备什么时候走?”薄宴沉拿了两杯鲜榨果汁,递给苏眠。
苏眠顺手接过,看向代西娅,“跟顾老师说了吗?”
“没有,跟他说干嘛,”代西娅转动手里的玻璃杯,余光已经看到顾行舟,她往苏眠身边歪靠,“走,咱们去玫瑰池子泡。”
苏眠忽略薄宴沉灼热的目光,拉着她起身离开。
顾行舟屁股都没坐热,听到薄宴沉冷冷说,“代西娅要出国。”
“什么?”顾行舟一脸懵逼,“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她之前在国外就有追求的对象,估计这次走,结婚生子都有可能。”薄宴沉自顾说着,也没管某人神色大变。
顾行舟坐在沙发里,沉默良久,自从薄宴沉说过分手另有隐情,他私下去调查。
果然有猫腻。
必须跟她说明白,如果她不爱,厌恶他,那没必要纠缠,放她走。
但如果不是,他不可能松手。
尤其是想到代西娅被别的男人压在床上,哼哼唧唧,他就火大。
顾行舟给代西娅打电话,打三个,她挂三个。
他脸色难看,出去抽了根烟,然后愈挫愈勇。
温泉池这边,苏眠看着她关机,“你不说,顾老师知道,会很伤心吧。”
“他伤心关我屁事。”代西娅靠在池壁,白腻的肌肤,在花瓣的映衬下如雪一般。
苏眠抿唇,假装出去上厕所,然后换了衣服去找顾行舟。
“女池那边你进不去,半小时后,代总监泡好了会回去休息,你去找她。”她把门卡给了顾行舟,“我不知道这样是对还是错,但我希望你们能好好谈一下。”
她看得出来,代总监对顾老师感情复杂,明明爱却把对方推拒出去,当中恐怕真有隐情。
顾行舟接过,道谢,“我会的。”
他在外等了四十分钟,才去休息室,用门卡打开房门,代西娅以为是苏眠,头也没回。
“眠眠,你来帮我把这个带子弄好,这玩意儿太滑了,总是自己开。”
后背镂空的睡袍,低胸装,裙子还超短,露出两条细白的长腿。
穿这么惹火,她想去勾引谁啊?
顾行舟鼻腔一热,他抹了把。
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