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情到深处,在胸口纹身
作者:姜云笙   替身三年,我离职后薄总失控了最新章节     
    警察局,蔺季松撑着拐杖,满脸憔悴。
    一夜已过,证据如山摆在眼前,他作为慈善机构的掌权人,狡辩不得,但只过了十二个小时,律师挎着公文包,匆匆出门匆匆回来。
    身边跟着个中年男人。
    进了警局,自首,认罪,是慈善机构的会长,这些年,在屏幕前活跃,吸引大众注意。
    慈善机构公章法人章,材料,全部摆在眼前。
    男人说,“我去港城涉毒,有一年输了两千万,没办法,只能听对方的话,我对不起蔺老的信任。”
    说完痛哭流涕,后来去卫生间,半小时没出来。
    等被发现,已经吞了自己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活活把自己憋死。
    身上,认罪书和录音笔,洗清了蔺季松的罪孽。
    上午十点,蔺季松走出警局,看向管家,“我没想到,宴沉能查出这么多东西,他的能力,还真是不容小觑,后生可畏。”
    “再可畏也不是您的对手,凌晨那会,厉少爷派人去医院,准备解决舒澜,但梁东晴阻止了。”
    “阻止了?”蔺季松皱眉。
    管家道,“说是对方差点伤害苏小姐,但只要拉开就行,根本不需要把我们的人推到薄宴沉面前,现在人都被拘押,幸亏厉少爷想得周全,不然这次又栽了。”
    蔺季松转动手腕的佛珠,冷笑,眼神阴毒。
    ……
    外面雨已经停了,舒澜起身去厕所,病房里很安静,洗手的时候,听到门被打开。
    她以为是薄宴沉。
    欢天喜地出去,看到两个黑衣黑裤戴着面罩的男人。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舒澜张嘴,想大声呼救,但其中一个男人冲上来捂住她的嘴。
    舒澜咬他的手背,男人甩开,跳脚,差点大耳瓜子打上去。
    她要跑,一直站在门口的高个男人直接捏住她脖子,提了起来,“老板说,留你没用,死人的嘴才最牢靠。”
    舒澜挣扎着,满眼惊恐,死命的摇头,呜呜咽咽叫,“不要……杀了我,薄宴沉不会放过你……”
    “是吗?那就试试看。”手劲越来越大,濒临死亡时,走廊一阵脚步声。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松开她,飞快的离开。
    舒澜脸色煞白,毫无形象的爬出去,抓着来人的脚,“有人杀我,快,我要见宴沉。”
    保镖一动不动,看向身后拐角。
    拐角的男人摘下面罩,露出俊美的脸,一双眼,凉的透骨。
    “还是这招好用,刚才我瞧你,好像真想捏死她。”
    顾行舟抹了把脸,见他去卫生间,也跟着去。
    早上水喝多了,憋得慌,他拉开裤链掏出来,呼呼啦啦的开始发大水。
    薄宴沉用洗手液一遍遍清洗手心,仿佛沾了脏东西。
    他低声,“捏死她,脏我的手。”
    这时,赵苛快步进来,“老板,蔺季松被人换出去了,他手下的人把所有的罪揽过去了,人在警局里吞金死了。”
    顾行舟差点尿歪,着急忙慌的提上裤子,“老狐狸,早就布局好了。”
    所以事情,要加快进行。
    秦家村的老赵头认出蔺季松,秦文柏的死,毫无疑问跟蔺季松有关。
    加上舒澜经过这次“暗杀”,不敢再瞒着,什么都吐出来。
    蔺季松让人给她脑袋开瓢,安了个东西进去,后来又把东西取出,弄得她现在神经错乱。
    那个梁东晴负责记录她每天的变化。
    舒澜说,“有人在我脑子里说话,画面都是别人的,想占据我的身体,我太害怕了,不断地跑挣扎,有几天,像被关在一间小房子里,只能听到声音什么都做不了。”
    “东西取出来后,我才恢复正常。”
    她惊恐地抱着自己的身体。
    顾行舟诧异,“怎么说得跟鬼上身一样?”
    薄宴沉目光灼灼,“不是鬼上身,99年的时候,有人做过这样一项实验,把芯片植入人脑中,带有生命的记忆就会一点点蚕食本体记忆。”
    “我靠,我知道,当时震惊学术界,蔺季松为什么这么干啊,他该不是想自己死后,把记忆移植到别人身上,获得永生?”
    真要这样的话,可操作性太局限,未必能成功,毕竟随着芯片的使用磨损,记忆会减弱,根本抗争不过本体。
    “去找梁东晴,”薄宴沉要一一攻克蔺季松身边的人。
    先从梁东晴开始。
    啪的一声,鞭子抽在后背,皮衣绽开,背脊上瞬间都是血痕。
    梁东晴扑倒在地,嘴角溢出血。
    “小梁,我让你勾引薄明礼,你没有成功,太让我失望了,昨晚,你又一次失败了,小梁,你知道,我身边不留没用的人。”
    蔺季松把鞭子交给管家。
    管家握在手里,照着她后背猛抽了十几鞭,梁东晴疼得抽了抽,“对不起,蔺老,再给我一次机会,别杀我。”
    “小梁,别怪我,我给过你机会了。”
    蔺季松抬手,几个黑衣人进来,把梁东晴架出去。
    ……
    保镖把人弄出去,塞在车里,车子开到申城大桥,江水随着冷风卷起涟漪。
    梁东晴昏迷,套在麻袋里,几人合力,避开监控,架到最高处,松手。
    只听扑通一声巨响,水面溅起浪花。
    两分钟后,人就沉底。
    消失得悄无声息。
    几人上车离开
    一艘快艇离铉的箭冲到落水点,有人潜入水中,将梁东晴打捞上来。
    ……
    苏眠看向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依旧不损她艳丽的容貌。
    真的好漂亮。
    她不由得多看了眼。
    薄宴沉皱眉,把她拽走,“看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一靠近梁医生,我一点都不怕反而觉得安心,感觉真奇怪,”苏眠转头,被男人板正,眼里只能看到他。
    “我救她,是想知道蔺季松到底搞什么名堂,不是让你在这儿发花痴。”
    苏眠失笑,“胡说八道,你心眼怎么这么小了。”
    “心眼小,别的不小,就行。”
    顾行舟一进门,吃一嘴狗粮,对方还把狗碗踹翻正好砸他脸上。
    “没眼看,我耳朵也被污染了,我要去洗耳朵,”顾行舟撇嘴。
    病床上的女人幽幽睁开眼,看到他们,只愣了两秒就挣扎着要起身。
    “你已经是弃子了,现在回去,不怕蔺季松再杀你一次?跟我合作,可保你这条命。”
    薄宴沉对上她那双眼,很奇怪,明明是个陌生人,给他熟悉的感觉。
    “是啊梁医生,他从不说大话,说会护着你,就一定不会让你有半点损伤。”苏眠毫无保留地夸赞他。
    他很受用,握住苏眠的手,拢紧。
    梁东晴看他们两手交握,僵硬的嘴角露出很浅很浅的笑,“薄先生救了我,我很感激,但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会回到蔺老身边。”
    “你……冥顽不灵啊,老头要杀你哎,”顾行舟没见过这种上赶着找死的人。
    梁东晴不说话,闭着眼装睡。
    “我说你费那么大的劲救她干嘛,她根本不领情,”顾行舟努嘴,看向薄宴沉。
    后者神色冷峻,牵着苏眠出了病房。
    走廊里,薄明礼呆愣地坐在凳子上,半小时前他就是这个姿势,半小时后,他依旧跟石化一样。
    “薄叔叔,你怎么了,有什么想不开的,跟我说说,”顾行舟挤过去,坐在他身边。
    薄明礼抬头,眼圈红红的,嘴里嘀咕,“我不相信,我要去问清楚。”
    然后失魂落魄地跑了。
    薄宴沉担心父亲受什么刺激,让保镖跟着,但保镖很快回话,让他有瞬间的失神。
    ——老板,先生不知道给谁打电话,问五年前的事。
    ——先生还问,太太是不是还活着。
    活着?怎么可能?
    心脏摘除后,很快就火化,骨灰上交,墓碑里埋葬的只有衣冠。
    但就算是国家的人,死后骨灰也不该上交,应该给家人。
    这一点,那时候薄宴沉痛恨父亲,悲伤交加,没有过多时间去思考。
    现在觉得一切都不正常。
    ……
    深夜,薄宴沉在客厅静坐,薄明礼带一身水汽回来。
    两只眼肿成了悲伤蛙。
    “你不去睡觉,坐在这儿吓人吗?”薄明礼嗓子嘶哑,明显哭过,坐下后倒水喝。
    薄宴沉问,“为什么问我妈是不是还活着?问得谁?”
    一口水全部喷出来,薄明礼忙着擦,瞪着他,“你让人跟踪我。”
    “怕你三魂丢在医院,出去不看路,被车撞,我不想连父亲也没了。”
    薄明礼扁着嘴,上去想抱儿子。
    薄宴沉把他推开,“不许哭,好好跟我说清楚,你说跟我妈参加什么保密计划,这跟她还活着有什么关系?不说清楚,从现在起你一口水一粒米都别想吃。”
    真狠啊,对自己老子这么威胁。
    薄明礼回来就想跟他说清楚,也没瞒着,“你把梁东晴救回来时,护士给她换衣服,我不小心看到……看到她胸口的……嗯,那个纹身。”
    “什么纹身?”
    薄明礼老脸一红,整个人都红温了。
    “你脸红什么劲儿,做什么丢脸的事了?”薄宴沉皱眉。
    薄明礼深吸口气,咽下口水,“我跟你妈恋爱的时候,感情很好,最好的时候,在身上纹了对方的名字,我的在腹肌上,她的在……在这儿。”
    点了点胸口,他脸红得滴血。
    “你看了人家梁医生的身子?”薄宴沉眉头皱更深。
    薄明礼低头,“不是故意的,刚好进去就看到了,我怀疑,梁东晴是你妈!”
    说完,长舒口气,又把证据摆出来,“从第一眼见到她我就奇怪,好多小动作都一样,除了那张脸不是,甚至她身上的气味都很像。”
    睡过那么多次,只要靠近,基因都被催动了。
    “医院的尸首,怎么回事,给舒澜换心的人,又是谁?”
    薄宴沉问完,自己心里也有了答案,这么大的事,一己之力做不到。
    果然,薄明礼压低了声音,“当时境外一伙人想窃取我们的成果,不是绑架了你吗,成了你妈的阴影,她背着我跟上头又签了协议,就是去境外,做内应,我没同意,跟她吵架。”
    说到这儿,薄明礼哭了,“她出去的时候就出了车祸,你不觉得太巧了吗?现在看,就是那时候你妈跟他们做的障眼法,五年前假死,五年后出现,还装着来勾引我。”
    越说越难受,越难受越哭,薄明礼那张还算英挺的脸,成了花猫。
    “她还整容了,但无论变成什么样,我都能认出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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