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这股力道冲击的差点跌倒,下意识的护着扑在她身上的女孩子,这才发现就是大赛上疑似怀孕的女生。
薄宴沉很快发现,大步过来,将攥着苏眠手的女孩子拽开。
他手劲很重,捏人骨头能捏碎,女孩子疼得直哭。
“你轻点儿,她可能怀孕了。”
苏眠说完,薄宴沉皱眉,冷冷道,“她怀孕,和你有关?要来找你。”
女孩子害怕地四处看,低声哀求苏眠,“姐姐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还没来得及去做手术,我才大一,不想要这个孩子。”
打胎虽然对身体伤害很大,但没做好准备之前,这也是种选择。
苏眠问,“你男朋友呢?”
女孩怔仲,“他……也不想要,打胎需要监护人签字,姐姐你能不能帮我签字?”
薄宴沉脸色骇人,女孩不敢看他,只能看向苏眠。
刚考上大学的女生,尝了爱情的果子,现在用身体做代价。
“你最好跟家里人说一下情况,”苏眠不能贸然答应她。
女孩失魂落魄,“我妈会打死我的,她指着我毕业挣钱给弟弟赚钱买房子,我还要勤工俭学,不能告诉她,不能……”
她跌跌撞撞地离开,脸色白得像纸。
“她不会做傻事吧,”苏眠担心地看着她,想追过去。
薄宴沉道,“一个人如果连承担责任的担当都没有,那她毕业后,如何对病患负责。”
苏眠不跟他讲道理,“一个巴掌拍不响,没有男人,她无精受孕?薄总也是男人,自然不能共情女人,多说无益。”
她瞪着眼,从他身边跑开,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薄宴沉皱眉,难怪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感性多,理智少,他是站在理智的角度看问题。
原地站了几秒,他总归是沉着脸去看情况。
距离大门不远的红绿灯路口,女孩站在路中央,车来车往,她一心寻死。
苏眠抱着她,奋力往边上拖。
薄宴沉磨了磨后槽牙,让赵苛把车开过来,上车后,示意在前面红绿灯停下。
“把人弄上来,”他不是好管闲事的人,但摊上苏眠,有些事就走向失衡。
苏眠急得满头汗,听到薄宴沉的声音,瞬间心安,赵苛帮她把女孩子架到后车座。
“谢谢薄总,她肚子疼,能不能先去医院,”女孩揪着苏眠的衣领,扯得快要散开,露出小片白皙丰盈。
她自己浑然没注意。
薄宴沉回头,目光定格在她白腻上,喉结一滚,只觉嗓子里干得厉害。
赵苛见状,细心体贴地送上一瓶水,“老板,您润润嗓子。”
“多事,去附近的医院,”他冷冷瞥助理一眼。
小助理把水摆好,目视前方不敢乱看。
女孩已经疼晕了,苏眠也焦急,一面给她按止疼的穴位,一面催赵苛快点。
薄宴沉问,“你决定替她兜底?万一出事,这个风险你承担不了。”
“我……”她一时无语,眼前人命关天又不能坐视不理,“能不能把她男朋友找来?”
他倒是爽快,直接给顾行舟拨了个电话,“给你安排个事,把上午苏眠推掉的女学生男朋友找来,绑了送到附属医院妇科。”
顾行舟办事效率极高,前后脚功夫,找人将那男生五花大绑,丢到了妇科走廊。
男生不到二十,清秀的脸上写满惊恐,听着科室里传来微弱的哭声,吓得手脚发抖。
预约做手术的人不少,要等几天后才能排到。
苏眠扶着情绪稳定下来的女孩子出来,自掏腰包给她几张红票子。
又通知了男孩家长,到时候按照预约时间过来做手术。
做好这些,她长舒口气,朝薄宴沉微微一笑,“我为刚才说的话给您说声抱歉,您不是为男人开脱,您是有大智慧的人,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少拍马屁,”话是这么说,薄宴沉眉宇缓缓松动,表情不再冷冰冰。
苏眠趁势多说好话,“您辛苦了,免费给我做模特,还帮了刚刚那个女生,我请您吃本地的特色菜。”
“请我可以,但不吃那东西。”
“那吃什么?”顺着他的话往下,苏眠把自己带到茄子地里,反应过来,顿时心有不甘。
她不想总用这种事跟他有牵连,“我给您钱吧,以后我都不打算用身体偿还人情或者欠债了。”
“苏秘书,思想有些龌龊了,我说什么了?不在外面吃饭,让你下厨做一顿,还委屈你了?”
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她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但苏眠完全不在乎他怎么想,她松口气,点头跟鸡啄米一样,“成,您是老板您说的算,我马上去置备食材,您想吃什么只管报菜名。”
拐角处,舒澜看着两人亲昵的举止,指甲掐着掌心。
拿出手机拍了张背影照。
等了几分钟,两人离开,她才去妇科询问医生,“不好意思,刚才那个女生身体检查的报告单落在这儿了,我过来帮她取一下。”
医生正在洗手,想了想,回道,“她流产手术的预约单子不是已经拿走了?跟他男朋友一起来的,你再去问问,是不是掉在其他地方了。”
舒澜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问,“她怀孕了?”
“是啊,还不到一个月,”又有新的孕妇进来做手术,医生将门关上。
舒澜完全消化不了,浑浑噩噩的给妈妈发了那张照片。
【宴沉和这个女人有孩子了,妈,我该怎么办啊?我还怎么嫁给他?】
她气的手抖,发错了对象都没发现,编辑信息时不经意扫了眼备注,薄老太太。
吓得她当场差点心脏病犯了。
幸好没到一分钟,可以立即撤回。
舒澜给薄老太太打了个电话,“奶奶,您刚在忙什么啊?”
老太太吃着水果,嘴里咔嚓咔嚓的嚼着,“医生让我两餐之间吃点水果,我这年纪大了,牙口不太好,有点硌得慌。”
“我认识个牙科专家医生,回头请他去给您看看,”舒澜拍着心口,随口应付几句,就挂了电话。
再给舒太太打过去,把这事儿一提。
舒太太愕然,“那个贱人有孩子了?”
“您说怎么办吧,宴沉前几天还说,薄家是一定要有儿子继承家业的,他的意思,要是我不能生儿子,就让别的女人生,别的女人不就是苏眠?”
“我不要,这个孩子一定不能生下来,妈,她预约了流产手术,我等她会不会来做,如果不来,我得想法子把那贱种弄掉了。”
舒太太立即道,“乖宝,你别动手,这事儿我来安排,绝对不会让她挡着你当薄太太的路。”
申城,薄宅
老太太手里的苹果掉在地上,她丢开手机,风风火火的起身。
“老赵,老赵,快点安排车子,送我去临市。”
赵管家担心她身子,“老夫人您别折腾了,医生说了让您在家休养。”
老太太眼冒亮光,“休什么休,我得去看看我未来大曾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