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把人抱过去,没离开,反而撩开苏眠的裙子,去褪她小衣。
“不要,你……出去,”苏眠紧紧抓着那层薄小的料子。
现在头顶的灯光这么刺眼,什么都看得清楚。
医生却说,“没关系,你男朋友在,你也能放松些。”
苏眠跟案板上的鱼肉似的,任人翻来翻去地检查。
女医生直言,“你这男朋友当得太失职了,这么粗鲁,她怎么样,你不知道吗?”
苏眠脸颊微红回想那次,的确后怕。
幸好那次不太严重,只卧床休息等着腹腔里的血吸收掉。
薄宴沉皱眉,沉声道,“需要拍片吗?听说有会黄体破裂的风险……”
诊室里,忽然雅寂无声。
最怕突然的安静。
那医生诧异地看着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都知道,还这么大劲儿,非得看着你女朋友受罪不可?以后得温柔点,女性的身体很娇嫩像朵花瓣一样,需要细心呵护。”
薄宴沉嗯了声。
苏眠想咬舌自尽算了,省得听他们在讨论这种事。
接下来,开单子拍片,检查后确认黄体没事,是她姨妈快来了,所以反应强烈。
医生开了涂抹的消炎药膏,因为有轻微发烧,混一些感冒药。
从医院出来,她身上披着男人的西装外套。
薄宴沉一身挺阔的衬衫,双腿修长,气质清贵,浑身上下一幅生人勿近的气场。
“我打车回去,就不麻烦薄总了。”
这会儿走路没多大问题,苏眠尴尬地不想看他的脸。
薄宴沉,“去看你妈妈?准备怎么跟她解释,说是自己走路不长眼,摔出来的?”
“……”
“薄总,明面上我还是您的员工,您看在我工伤的份上,能稍后再训吗?”
陪他上床受伤,不算工伤吗?
薄宴沉冷哼一声,不由分说把她塞进车里。
半途接到舒澜的电话。
“宴沉,我听说,你今天去找周伯伯了,是因为标书泄露的事吗?你跟我说啊,我让我爸跟周伯父说,他不会为难你的。”
薄宴沉捏了捏眉骨,“那件事是员工疏忽,我应该跟周董事长解释清楚。”
“是为了苏眠?她去找周夫人,听说还被羞辱一顿,”舒澜语气不快。
薄宴沉耐着性子道,“事关公司,与个人无关。”
“那你现在在哪儿,怎么不来找我?”
“我有点事,明天下午专家来申城,你在家等着。”从始至终,他都很关心舒澜的身体,这件事也一直放在心上。
苏眠听着他们说话,靠在窗边,心里挺复杂的。
她跟薄宴沉这种关系早晚结束,好像又没有立场难受,显得太矫情了。
到了医院,薄宴沉依旧把她抱到病房。
苏眠轻轻推他,“别,薄总还是把我放下来。”
他语气轻淡,“不是做戏?那就做全套。”
薄宴沉说完,单手抱着苏眠,另一只手去推门。
周姐正给拿着毛巾给秦婉云擦脸。
两人回头,看到苏眠树袋熊似的挂在男人身上,都露出会心的笑。
秦婉云更是无比欣慰,“这么晚了,怎么还来啊,明天还要上班,多辛苦。”
苏眠踢了踢脚,男人就把她放在凳子上,“不辛苦,好几天没来看阿姨了,也是被项目缠住手脚,不然之前就陪眠眠来看您了。”
“景毅真是有心了,”秦婉云视线一转,看到女儿脸颊潮红,披着男人的西装不说,刚才进来也是被抱着。
“眠眠怎么了?”
苏眠还没张嘴,身边的男人先她一步解释,但是理由奇葩的要死。
“走路没看路,撞到了墙上。”
她讪讪笑着,“是,没看清路。”
从来不知道,薄宴沉还有这种幽默细胞。
但他的幽默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秦婉云责怪女儿几句,不过看着未来女婿对女儿上心体贴的样儿,打从心里开心。
她一高兴,就开始催生。
“你们年纪也都不小了,再过几年,眠眠就三十了,到了三十以后,生孩子就危险重重,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苏眠小声道,“妈,我才二十五岁。”
“二十五也不小了,我像你这么大,你都会打酱油了,”秦婉云嗔她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男人到了三十以后,精子质量也不够活跃,景毅这个年纪,正好,早点结婚要孩子,妈还能活着见一见外孙。”
苏眠鼻腔一酸,“妈,您不要胡说。”
秦婉云拍拍她的手,“好,不说了。”
母女俩说悄悄话,苏眠乖得不行。
薄宴沉瞥了眼,正好看到她头顶的一个旋,像个小猫一样温顺。
他捻着手指,跟秦婉云寒暄几句。
天盛的大老板除了在商场叱咤风云,病房里拉家常的本事竟然也不差。
苏眠偷偷去看他,正好被抓到。
“您挺……健谈的。”
薄宴沉轻呵一声,“是吗?”
秦婉云笑笑,“一家人说话这么客气,是不是忙糊涂了。”
有点吧,毕竟这样的薄宴沉很不常见,让她生出几分他和蔼可亲的错觉。
没多大会儿,秦婉云用了药,有了睡意,两人起身离开。
临走,秦婉云仍旧念叨,“你爸忙成什么样了,顾不上我就算了,连你的事也能不管,回头我得念他几句。”
苏眠眼圈泛红,鼻酸道,“公司危机还没完全解除,他实在走不开,我的事不急。”
秦婉云神情落寞,目光有些暗淡,但很快又露出笑脸,“回吧,景毅啊,帮阿姨照顾好眠眠。”
薄宴沉点头。
刚出门,周姐跟出来,拉住苏眠,“小姐,这位先生不是周先生吧?”
她给苏眠看了张照片。
“喏,我刷新闻,看到天盛的大老板,跟周先生简直就是孪生兄弟。”
苏眠低声道,“我妈妈现在情况特殊,医生说不能受刺激,她认错了人,我将错就错,求我们老板帮忙的,你在我妈面前可别说漏嘴。”
“放心,我不乱说,薄先生对您很好啊,又是大老板,听说还没女朋友。”
周姐的意思,苏眠听出来了,她赶紧解释,“没有的事。”
“还不走?”薄宴沉拧眉,颀长挺拔的身姿站在过道,几个护士,纷纷回头看他。
苏眠把周姐推到病房,然后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
“不舒服就说出来,忍出问题,剩下的诚意,你拿什么来偿。”
薄宴沉语气清冷,瞧她走路姿势,忍不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