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熠喜欢照片里笑得欢快的她,拿出相框中的照片,打算将单独的她给撕下来:“这照片我要了。”
撕下一半,胳膊忽然被江清染攥住,然后整个人猛地腾空。
天旋地转,只听“砰”地一下。
被她一个背空翻,人仰马翻,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疼得直哎呀:“我的腰!”
外面的保镖听到自家少爷哀嚎的动静,立马跑进来。
却没想到看到了自家少爷的丑样,似乎动粗的人还是少奶奶?
赵熠咬牙切齿:“滚出去!”
保镖很担心他的状况,因为此时的少爷脸都青了,但他们若要是违背了少爷的意思,免不了被责罚,为此保镖们默默地关上了门。
“江清染,你这个毒妇,竟敢谋杀亲夫!你还想不想要以后的性福了!”赵熠从来没想到江清染会柔道。
揉着被摔痛的腰起身,发现江清染拿着被撕了一半的合照哭了。
他看花眼了,还是出现错觉了?
走近一看,发现她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双手小心翼翼地想要组合被撕开的合照。
该死!一张合照,至于哭吗?
“你……不准哭。”安慰的话到嘴成了命令。
“滚!给我滚得越远越好!”这是她和姐姐唯一的合照,江清染以前说不上讨厌赵熠,而如今她却无比后悔和他结婚。
赵熠虽然因撕了照片有些心虚,但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吼过?
他向来要面子和尊严。
从小到大,赵家所有的人都顺着他,但凡有什么人惹他不快,或者是凶他、吼他,那人第二天绝对不会在a市出现。
换做他平常,他早就摔门而走了。
而这次他却犟嘴:“你要我滚我就滚啊?你摔了我,如今我腰还痛着,你怎么赔偿我?”
该死的女人,为了一张合照,对他下这么重的狠手。
如此紧张那张照片,莫不是她和她姐的合照?
见她一直垂着脑袋不搭理他,他没什么底气的说:“你知不知道腰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扶着腰走到她跟前,嘟囔着说:“谅你第一次不懂事,所以这次我原谅你,同理,你也得不再计较照片的事才行。”
江清染终于将目光望向了他。
眼里带着冷意。
赵熠麻利地掀开上衣,白皙的窄腰被撞出来了一道淤青,看上去挺严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做爱太狠留下来的。
“青了。”他委屈的说:“好痛。回家要是被我妈妈看到了,肯定不会放过伤害我的罪魁祸首。”
“戏精。”
赵熠见她情绪没刚刚那么激动,说:“这照片我不知道是你和你姐的合照,好在没有全部撕开。拿给我吧,我肯定找人弄得和之前一样。”
她就是修复师。
这照片她也有能力修好。
只不过她那么宝贝着这张照片,差点毁于他的手中!
当初他将照片撕了时,她脑子就炸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对他做出了粗鲁的动作。
“以后,我不会再乱动你和你姐姐的东西了。不过,前提你得和我说啊,不然我怎么知道呢?”知道她姐姐在她心目中很重要,他不和死人计较,愿意退步。
江清染也没再怪罪他,只是说:“你出去。”
“那今天晚上……?”
江清染瞪了眼他:“你腰都成这样了,还想着今天晚上的事?”
“就只是腰撞一下而已,又不是小弟弟撞了,不碍事的。”
江清染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种事也是能说出来的?她也是服了这个老六了。
可能是撕了她照片,有点儿心虚的原因,赵熠并没有再多待下去,说了一句“两小时后见”,就离开了工作室。
随着赵熠一离开,全员工纷纷围了上来,八卦的问道:“老板,这次泡的新宠比以往都帅,看上去出手还挺豪横的呢。想必买黄金这些钱,是老板你给他的吧?”
还知道讨好她们。
想着让她们在老板面前给他多美言几句吧,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如今这些的男模,手段可真是越来越高明了啊。
江清染招得她们都是一群“安分守己”好好上班的打工族,虽然听说过赵熠的事迹,但并没有见过赵熠本人。
江清染也不隐瞒她们,毕竟她们跟了她好几年了,也算是她的家人了,“他叫赵熠,以后你们可能会经常见到他,因为我和他刚结婚不久。”
“什么!?”所有的人全都震惊不已:“赵熠!?老板,我若要是没记错的话,是不是a市赵家首富的儿子赵熠?向来横行霸道,花钱如流水、只会玩女人不务正业的纨绔?”
江清染:“……”
“哎呀老板都和赵熠结了婚,甚至他都送了我们这份大礼,如今你还这么说“老板娘”?”有员工说那不会说话的员工。
江清染完全没放在心上,“这几日争取将大单完成,拿到尾款后,请大伙下馆子搓一顿。”
“好呢!”员工欢呼,随后又好奇的问:“老板,你打算什么时候办结婚宴?”
江清染之前想,若要是和俞信奇假结婚,要大办来着。
这样就不会被外人看穿她是因为要争取小正的抚养权而结的婚。
但如今她和赵熠就是个合同婚姻,甚至半年后就要离婚。所以婚礼自然是不会办的,花冤枉钱,也懒得到时候离婚后再向人解释。
江清染不想办,可赵熠却不这么想。
他可是赵家大少爷。
头一次结婚,不仅要办,还要大办特办!昭告全天下的人,他赵熠结婚了。
就算是半年后离婚又咋了?
他有钱任性!
结个婚不花钱心中不舒坦。
所以,赵熠从江清染的工作室出来后,就坐在车内开始和保镖讨论,结婚宴席一事。
保镖听到他要筹办结婚宴时,眼睛瞪得老大。
不过听到他说和江清染已经领完证了时,差点当场心悸而亡。
“少爷,这件事你和夫人老爷说了吗?”
“我结婚有必要和他们说吗?到时候举办婚礼时,他们到场走个过场就行了。”赵熠是家中的长辈最疼爱的孩子,他向来我行我素,从不约束自我。
保镖闻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少爷,这么大的事,你还是和老爷夫人说一下吧。”
“没时间,我现在忙得很,毕竟离5月20日那天办婚礼就差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