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里安急忙走了出去,毕竟他也不想得罪这尖酸刻薄的女人,阿兰和阿格蕾娅也跟着走了出去,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只见着莫德里安的庄园门口已经围满了人,有西威尔城的士兵,有看热闹的群众,而在这之前的却是一个美妇人,身穿深沉的宝石色的华美的长袍,戴着一顶与服装相匹配的宽边帽子,上面可能缀有羽毛、花朵或精致的丝带。她的脖子上可能挂着一条珍珠项链,手腕上戴着镶嵌着宝石的手链,手指上则是闪耀的戒指。;脚上穿着高跟鞋,可能是绸缎或皮革制成,配着精致的刺绣。长袍的剪裁合身,凸显出她的身材曲线,领口可能是装饰有蕾丝的高领。只不过这美妇人现在正一遍又一遍地不停地咒骂着什么,而她身后则是左眼戴上眼罩的安德烈。一猜这美妇人就是奥尔加 · 鲁希了。
莫德里给急忙对其行礼,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莫德里安行礼的一刹那,那妇人直接给了莫德里安一巴掌,莫德里安却依然坚持行。在领地里当着那么多人打领主的脸,这本是对领主最大的侮辱,但莫德里安却依然不动声色,继续把头低着。
就在这时,安德烈突然注意到了阿兰,他立刻紧紧抓住奥尔加的手,并竭尽全力地放声大哭大喊着:“母亲啊!母亲!您快看呐,就是那个穿着灰色袍子的小子,就是他出手打瞎了我的眼睛啊!”此时此刻的安德烈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他又哭又叫,完全没有了昨晚那种骑着雪角马在索契小镇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模样。
事实上,昨晚安德烈匆忙赶回西威尔城之后,曾经四处寻找过很多擅长治疗术法的通灵家。然而,这些通灵师都纷纷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原因很简单,安德烈的左眼眉骨已经彻底碎裂,他们所拥有的灵力根本无法修复这样严重的伤势。尽管哈曼·鲁希确实有能力治愈这种创伤,但安德烈内心深处对自己的父亲充满了恐惧。而且,哈曼·鲁希本来就不怎么待见安德烈这个儿子。如果安德烈将在索契小镇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让哈曼·鲁希知道莫德里安差一点因为安德烈闯下的大祸而丢掉性命,那么别说是给安德烈治疗眼睛了,恐怕哈曼·鲁希不杀了安德烈就算是手下留情了。而昨晚奥尔加来看望儿子时,刚好看到安德烈的悲惨模样,于是她怒火中烧,知道是被一个无名之人给伤的时候,便在昨晚立即调集人手,准备将伤害她儿子的碎尸万断。
奥尔加此时此刻看见安德烈哭泣的样子,心如刀绞,说是也不顾形象的尖酸地大声叫道:“你们这群废物,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把他们全部杀了。”士兵们纷纷行动了起来,只是没想到是刚刚还在唯唯诺诺的莫德里安直接挡在了阿兰他们身前,并用他那雄浑的声音掷地有声道:“他们是我的客人!”
随即士兵都停了下来,毕竟他们都认识莫德里安,也知道其是城主看重之人,并不敢轻举妄动。而奥尔加看见这场面则变得更加疯狂,本来还在努力维持的贵妇形象荡然全无,她不停地催促着让士兵动手,但见士兵毫无动静,这让她更加怒火中烧,随即她便直接拔出旁边士兵的长剑,一剑想莫德里安刺去,而莫德里安却是不躲不避,直接就站在奥尔加面前,奈何奥尔加一点修为都没有,一点修为也没有,连莫德里安的护体罡气都破不开。
奥尔加尝试几次都无果,她气的直接把剑摔在了地上,居然哭了起来,这滑稽的一幕让周围的人都觉得有些尴尬,纷纷离开了这里。
“奥尔加,闹够了吧!\"此时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而清瘦,身姿优雅的人,他的面庞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下嘴唇总是紧抿着,透露出一种不易接近的高冷气息。 他的头发金黄如阳光,持着冷静和超然的态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周围的民众见到此人立马下跪,就连还在哭闹的奥尔加也是如此,来人正是哈曼 · 鲁希。城主府的兵马调动怎么可能逃过城主的眼睛,在来的路上他便已经昨天的发生事情调查清楚,特别是听说有一个神眷者时,他便直接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心里想着这疯女人难道要把西威尔城毁掉才满意吗?
当他匆匆忙忙赶到的时候,恰好目睹了奥尔加手持长剑,如疯魔般不断向莫德里安发起猛烈突刺的一幕。这一幕让他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然而,紧接着他听到奥尔加竟然在那里无助地哭泣,他的内心不禁又涌起了一丝怜悯之情。实际上,他早就明白奥尔加之所以愿意委身下嫁给自己,也是因为她在艾利欧格家族中备受冷落。在那个极度重视血脉传承的家族里,奥尔加小时候甚至经常遭受家族仆人们的欺凌。自小就承受着各种各样的诋毁,有人说她是家中某个人与外界妓女所生,正因如此,她的血脉才会如此稀薄。这种种经历为她日后形成极端的性格埋下了祸根。
而当她嫁入这个家庭时,由于是家族联姻,哈曼对她并没有太多感情。但考虑到她过去的凄惨遭遇,哈曼对她一直都是百般忍耐和宽容。只是万万没想到,如果今天不是莫德里安在场,恐怕就要被她酿成一场无法挽回的大祸了。
“滚回去,在家里给我好好待着。”哈曼严肃的说着。奥尔加缓缓起身,眼神冷冷地望了哈曼一眼。便起身离开了,过来扶她的仆人,也被她一把甩开,自己一个人孤寂凄凉地走着,安德烈见此场景,也急忙过去,扶住了奥尔加。哈曼 · 鲁希眼神复杂地看着此幕,并没有多说什么。
“承蒙神眷者高抬贵手,今日我先将这些琐事处理,若他日有机会前往西威尔城,定当登门谢罪。”哈曼 · 鲁希郑重地说道,后向莫德里安重重地点了点头,便就离开了,城主府的士兵则是一个个像蔫掉了的茄子一样,跟着哈曼 · 鲁希走了。
莫德里安转身看向阿兰他们,又是重重地一跪,说道:“今日之事……”还没等其说完,阿兰就将他扶起来了,阿兰笑着说:“不怪你,这种事情谁也无法提前知道。”
阿格蕾娅对其也是轻轻一笑,表示也对这事表示无碍。莫德里安这才松了一口气,眼神复杂地望着阿兰他们,心里想着这灰袍青年昨日还与他生死较量,今天居然还会主动为他说话,又想起了安德烈,心里不禁有了一下感概。莫德里安摇了摇头,便又重新招呼着阿兰他们继续回去吃喝。
宴席上莫德里安与阿兰不停地推杯换盏,而阿格蕾娅因为今早之事,一想到就觉得尴尬无比,就拒绝了和他们一起喝酒,而在宴席结束,她才发现这个决定是多么正确的。
莫德里安和阿格已经喝的烂醉如泥,此时已经商量起了拜兄弟的事宜,本来莫德里安都不知道这种奇怪的仪式,都是阿兰为其介绍的,本来阿兰也是不知道的这种东之界的风俗的,但就在准备离开的那几日,姬无忌说借着要阿兰东之界的常识为由,天天带着阿兰鬼混,在某次喝醉后,借着吹牛的功夫,说要交给阿兰在东之界一个神秘的仪式,可可以化敌为友,还可亲上加亲,唬得阿兰一愣一愣的,便教会了阿兰这个神秘的东之界仪式“拜把子。”
只听到阿兰一声大哥,莫德里安一声亲弟的在庄园里鬼哭狼嚎地吼着。阿兰似乎清醒了一些,便问着:“大哥,芳龄啊!”
莫德里安醉醺醺地回答道:“什么!房龄?这……房子我修了……修了好几年。”
阿兰也摇摇晃晃地回着:“好……几年?是多……多少年啊!我和你说,你看着……看着就比我大好多,呕……那句只求同年同月死你可……可别当真啊,啊。”
莫德里安还没听阿兰说完,便沉沉地倒了下去,阿兰见此也趴在了莫德里安的大肚子上,两人呼呼大睡了起来
阿格蕾娅看着这一幕不禁头大,一边感慨着还好自己没喝,一边招呼着庄园里的仆人将两人送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