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镇是什么性子,她这个做大嫂的怎么会不清楚。
看到吃的比他爹娘都亲。
幸亏家里还有杂粮馒头,也不至于让李大河几人饿肚子。
“桂芳,大花你们去厨房端杂粮馒头,把猪头肉跟猪肚切两盘,怎么也得让大河他们吃饱了!”
“嗳,知道了娘,我们这就去!”
王桂芳妯娌俩应声而去,心里暗自嘀咕:还是二叔呢?真是嘴馋!
李卫国手里拎着包子带着弟弟们,缓缓走进李家。
他们一进屋,眼前的一幕让众人的心情瞬间沉了下来。
只见桌子上一片狼藉,还有二爷爷在一旁无奈地擦着油渍。
李卫国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失望。
有这样的亲戚,真是太丢人了。
李奶奶正抱着李卫红,轻声哄着。
李卫红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神中满是委屈。
李卫国走过去,温柔地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包子,递给李卫红,轻声说道:“红红,不要哭,咱家还有肉包子呢。”
李卫红眼泪汪汪地接过包子,可还是嘟囔着:“哥哥,那人坏。”李卫国眼神一凛,坚定地说道:“红红,放心,哥哥一定会给你报仇。”
这时,李大江沉声说道:“卫国,今天晚上的全院大会可不简单,你要有心理准备呀。”
李卫国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易中海一直和李家不对付,很可能会帮着阎埠贵对付他们家。但李卫国一点也不担心,毕竟整件事的责任全部在阎解成。即便是到了开大会的时候,他也不惧。
“爹,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李大河这时也说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阎埠贵竟然教出这样的孩子。阎解成都这么大了,还办这事,真是没脸没皮。”
李爷爷则沉声说道:“这件事就别说了,晚上再看怎么回事吧。”
就在这时,王桂芳和王大花端着吃的走了过来。
“村长叔,新闯,新燕,大河,大湖赶紧洗手吃饭了!”
李爷爷也开始招呼他们:“都别站着了,都不是外人,有啥吃啥!”
“好好……”
众人纷纷出去洗手,坐到凳子上,拿起杂粮馒头开始吃饭。
李全镇看着桌子上的杂粮馒头和那些肉菜,眼中露出渴望,他觉得自己还能吃点,但又觉得不好意思。
现在只能从座位上站起来,站到一边,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桌子上的那些菜。
李爷爷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办法,只能先招呼着村长吃饭。
李卫国将剩下的包子放到桌子上,他对着几位长辈说道:“这里还剩些包子,叔叔你们都尝尝,虽然不能吃饱,大家伙也尝尝味儿,下次我一定多买一些。”
李大湖几人连忙应声道:“没事,没事,好东西难得我们尝尝味儿就得了,哪能吃饱呢!”
这句话在众人听来,就是那么讽刺。
要是脸皮薄的人,肯定会臊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也就是李全镇脸皮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吃过早饭之后,李卫国带着几个弟弟去上学,王桂芳跟王大花先走一步两人一起上班。
李爷爷跟村长苦口婆心的又嘱咐了李大湖跟李新闯一遍。
还是那句话,好好上班,争取早日转正。
最后,由李大河带着李大湖跟李新闯去入职,整个过程李大河至今记忆犹新,也不用李大江跟着去,兄弟几个一块走着去了轧钢厂。
当所有的人都离开后,李家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李爷爷坐在椅子上,目光深邃地看向李全镇,缓缓开口道:“说吧,今天过来到底要干什么?”
李爷爷心中清楚,二弟不会无缘无故地过来看他们。
他这个弟弟什么性子他比谁都清楚。
李全镇看看大哥看看村长,欲言又止,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表达,刚才他听到李大江说了,李大湖两人的工作并不牢靠。
而且,他们只是临时工而已,他想的是让大江给涛子找个正式工作,那种临时工他根本不上。
正式工作多好,还有好房子住,到时候没准他也能有机会跟过来过好日子。
村长看着李全镇这副模样,沉声说道:“让你说的时候你不愿意说,以后你可别后悔。”
李全镇一听村长这话,当下急了,赶紧说道:“别别别,我说,我说。这不是我看见大湖他们都有了工作,我也想找大江给涛子安排个工作。”
李爷爷听到他这么说,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哎!这才是他熟悉的弟弟,要不是为了工作他才不会过来看他们。
李爷爷的脸色变了变,沉说道:“工作的事,我们可帮不上忙。大湖跟新闯的工作都是靠运气,更不用说安排别人了。”
村长听见李全镇的话,也是忍不住训斥了他一番:“全镇啊,你也不想想,工作哪是那么容易安排的,大湖跟新燕那是运气好。这种好事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李全镇不甘心,他觉得三儿子也不差,凭什么就不能有个好工作呢。
“那可不一定,大江在四九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就不能帮涛子安排工作了!”
李大江闻言,沉声说道:“二叔,你忒抬举我了,我真没那大本事!”
然而,李全镇却仍不放弃,他继续说道:“工作不好安排,不是有大江你的工作吗?大江你能打猎,又有本事,那工作不还不是手到擒来吗?把你这份工作给涛子不正好吗?”
李全镇的话一出口,无耻的言语惊呆了现场所有的人。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人家有本事就应当应分把工作让给你儿子?脸呢?
李爷爷握紧了拳头,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村长也气得满脸通红,猛拍桌子,大声斥责道:“李全镇,你简直无耻至极!大江那工作是他在部队里刀山火海拼来的,那是他应得的荣誉和回报,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村长的声音在屋内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李奶奶也被气得浑身发抖,她痛心疾首地说道:“二弟啊,你怎么能这么过分呢?大江在部队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换来这份工作。你怎么能打上他工作的主意呢?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李奶奶的眼神中满是失望和无奈。
现在她真后悔,当初那么真心实意帮扶二弟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