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春节还有最后一周,各大单位都在为春节前放假做准备工作。
检察院人来人往,整理一整年的资料。
南倾也把自己关进了实验室,远程与廖院士他们交流关于“蛇蛊尸毒”进化的相关信息。
祁郁那边也几乎忙的脚不着地,又是与中央的汇报工作又是整个法务厅一整年的业务总结。
老馆主每天准时去警局,不知道在忙什么,只是晚上吃饭时,听到他提了一句,要返回部队参与这次的缉毒行动。
其实南倾并不意外他的选择,随着“蛇蛊尸毒”事件,如今的云城边境一代毒贩逐渐嚣张,不止一次试图触碰边境缉毒警察的底线。
临近春节,边境却气氛紧张,各单位都不敢放松警惕。
而祁家那边,最近这段时间祁夫人三天两头往别苑跑,一是跟他们确认新房的装修进度,二是为了一个月后婚礼的事。
中途送来了定制的婚纱和礼服,祁夫人抓着下班的南倾试了一遍,然后又拉着设计师一对一修改调整。
春节前一天,一整年的忙碌临近尾声,各单位正式放假。
祁郁和南倾跟祁夫人约好了,一起回老宅过年。
让祁夫人惊喜的是,老馆主也答应了,今年回老宅陪大家一起过年。
听到老馆主要回老宅过年的消息,整个祁家都很激动,除了祁止礼颓丧着一张脸。
上次被老馆主揍的惨痛教训还历历在目,一想到过年要跟老馆主坐在一张桌子上,他就浑身疼。
听说他们今晚就要回来,祁止礼连夜跑去找祁岳,表示他今年想去省外度假过年。
祁岳一眼看穿自家爹的心思:“您放心,二爷爷没这么闲。”
“您不作死他眼神都懒得给您,难得今年大团圆,家主说了,谁也不能少。”
祁岳一句话堵死了自家父亲想跑路的心思,出门前不忘警告一番:“这是小婶婶第一次回家过年,您的礼物若是再敷衍,难保二爷爷会不会真打死您。”
话落,她拎着限量款包包,踩着高跟鞋,一身高马尾职业装在祁止礼绝望的表情中离去。
刚出门,祁岳就给祁郁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时却是女人的声音,温柔清冷的嗓音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传入耳中:“喂,你好。”
乍然从自家小叔叔手机里听到女人的声音,祁岳差点没反应过来。
但旋即脑海中浮现自家小婶婶那张漂亮淡雅的面容,眼神亮了亮:“小婶婶,新年快乐,我是祁岳。”
这边,祁郁正在开车,载着刚下班的南倾准备去接老馆主。
她的手机在刷课,牧稚大小姐吵着要打麻将,南倾没办法,只能拿祁郁的手机陪她打。
看到电话,她下意识就接了起来,压根儿没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手机。
直到电话那端响起祁岳的声音,听到有人喊自己“小婶婶”,南倾耳朵一红。
正好驾驶座察觉到什么的男人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犯迷糊的她一眼。
南倾察觉到男人的视线,拿着手机有些尴尬:“啊,祁小姐你好。”
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一边回应着一边红着脸着急的把手机递给祁郁。
可男人只是笑看着她,没有伸手接的意思,反而道:“老婆,我开车呢。”
他低沉的嗓音藏着笑意,打定了主意要逗自家小猫似的特意强调:“以及,对面的不是祁小姐,是你侄女。”
“你是长辈,叫她名字就成。”
南倾见他一脸笑意没有要接过手机的意思,“恼羞成怒”伸手给了男人手臂一巴掌。
却是硬着头皮朝电话那头憋笑的祁岳开口:“岳岳,你小叔叔在开车,有什么事吗?”
祁岳咳了一声,憋着笑:“啊,我就想问问我小叔叔,你们大概几点到老宅,我正好要去商场视察,你们要不要一起,或者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
南倾看向祁郁。
这会儿下班高峰期,车流拥挤。
男人盯着前方道路,想也没想就道:“你小婶婶喜欢吃蛋糕,有的话带一个回来。”
电话那端,祁岳拖着尾音“哦~”了一声:“明白。”
说话时,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非常懂事的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晚些时候咱老宅见。”
说罢,祁岳还不忘特意提南倾:“小婶婶,再见。”
南倾点头:“再见。”
双方挂断电话,南倾瞪了祁郁一眼:“你故意的。”
祁厅长一脸无辜:“我故意的?”
南倾:“你知道祁岳会打电话过来。”
这人,也不给个备注。
见自家老婆恼怒,祁郁笑了一声,腾出手揉了揉她脑袋:“我的就是你的,接个电话怎么还害羞了?”
“退一步说,你是长辈,接电话应该是她紧张。”
南倾止不住嘟囔:“我也就比她大一岁……”
这话出来,祁厅长安静了。
就在南倾以为他自省时,男人却慢悠悠来了一句:“倾倾是嫌我年纪大了?”
南倾:“?”
好大一股子茶味。
对面,牧稚见南倾退出这么久没动静,打电话来催。
正好红绿灯,祁郁凑着脑袋要过来看。
南倾头也不回的抬手推着男人的脸,没好气道:“开车呢,注意安全。”
祁郁顺势抓住自家老婆的手递到嘴边吻了一下,大手落在她头顶,低沉的嗓音带着难掩的笑意:“宝贝儿,你得出二筒才能叫牌。”
他酥酥麻麻的一声“宝贝儿”,听得南倾头皮发麻。
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是二筒?”
祁郁宠溺的眼神落在自家老婆脸上,然后伸手点了一下。
手机里,响亮的“二筒”回荡在车厢内。
祁厅长功成身退,踩下油门跟上车流目不斜视。
手机对面,牧稚等人都沉默了。
过了半晌,不知道是谁大着胆子不怕死的开口:“祁厅长平日里一丝不苟冷漠严肃,私底下这么苏的吗?”
一起打麻将的都是牧稚的朋友,南倾并不会打麻将,是被大小姐抓来凑数的。
听到他们讨论祁郁,南倾语气淡淡的回应:“他平时挺正经的。”
“可能最近工作压力大。”
后面的话南倾没说的,但同龄人秒懂。
祁厅长这是一把年纪被工作逼“疯”了。
见众人停止了讨论,南倾松了口气。
准备继续出牌,结果车子突然停在了路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安全带解开的声音传来,南倾疑惑转头的瞬间阴影压迫。
祁郁越过驾驶座大手扣着南倾的脖子低头吻了下来。
霸道的、不容拒绝的,吻的深入又汹涌。
南倾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却被男人紧紧的束缚在副驾驶。
他吻的用力又强势,南倾推了好几次都没推开,耳边麻将出牌的声音还在回荡。
祁郁甚至还抽空帮她出了个牌,语音里牧稚几人惊讶出声:“南倾开窍了?”
“这牌不会要被你赢了吧!”
听到几人讨论的声音,南倾神经瞬间紧绷,伸手想去拿过手机关闭语音。
却被男人高高举过头顶,南倾急得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