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鬼种臣服
    白夜回答道。
    “我在……”
    “呼叫同伴。”
    五十一声撞击，如同死神敲响的丧钟。
    白夜没有丝毫犹豫，果断扣动扳机。
    “砰——！”
    子弹裹挟着火药的硝烟，精准地命中了艾特的太阳穴。
    剧烈的后坐力让白夜的脑袋一阵摇晃。
    “愚蠢……”
    一道饱含嘲讽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
    他还活着，甚至连血都没流。
    ghost-157实验弹的威力远超想象，几乎没有对肉体造成任何损伤。
    “呃？嗯？哇——！！！”
    艾特的尖叫声在白夜脑海中炸响，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你做了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着，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作为高级鬼种，艾特的确能够承受住子弹的冲击，但白夜从未想过一枪就能解决她。
    “砰！砰！砰！”
    枪声接连响起，一枚枚ghost-157实验弹精准地射向同一个位置——艾特的太阳穴。
    “呼……呼……”
    白夜剧烈地喘息着。
    就算橡皮子弹的物理冲击力再小，接连不断的轰击也足以让人头痛欲裂，更何况每次射击，艾特的尖叫声都如同魔音灌脑，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撕碎。
    “这可真是……折磨。”
    寄宿在白夜体内的艾特，被归类为一级鬼种，是魔物中最为顶级的存在。如果不是艾特选择了寄宿这种特殊的方式，就算拥有ghost-157实验弹，白夜也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压制她。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白夜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直到将艾特彻底消灭！
    “砰——！！！”
    又是一声枪响。
    “啊啊啊啊——！！！”
    艾特凄厉的惨叫声在白夜脑海中回荡。
    白夜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但他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继续扣动扳机，将一枚枚ghost-157实验弹送入艾特的“身体”。
    “你、你做了什么……”
    艾特的声音中，往日的冷静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慌和难以置信。
    “徐，难道实验弹已经量产成功了？不，这不可能——”
    作为对内幕了如指掌的影子组织，他们显然也掌握着关于ghost-157实验弹的情报。
    只可惜，艾特并不知道ghost-157实验弹尚未量产的事实，而她，也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
    “砰！”
    白夜再次扣动扳机。
    “住手，求求你住手！”
    “砰！”
    “啊啊啊啊！！！”
    白夜已经记不清自己扣动了多少次扳机，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艾特在他体内的存在感正在逐渐消失。
    与此同时，原本被艾特压制着的以太，也开始逐渐复苏。
    “杀……杀了我……”
    白夜敏锐地察觉到，寄宿在他体内的“不速之客”正在节节败退。
    不仅是周围以太的变化，就连艾特的声音，也变得虚弱无比，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好了，我们停下来吧。好吧？因为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白夜自然不会理会艾特的求饶。
    “砰！”
    “啊啊啊啊！！！”
    白夜不知道自己还要开多少枪，才能彻底消灭艾特，但他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接连不断的射击，不仅对他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负担，ghost-157实验弹的反作用力也让他苦不堪言。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很可能会因为体力不支而昏迷。
    “啊……”
    白夜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就算他的身体素质再强，也不可能无视这种程度的冲击。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白夜感觉到，艾特的一部分力量正在试图逃离他的身体。
    他毫不犹豫地调转枪口，对准那团试图逃离的以太，扣动了扳机。
    “砰！”
    “啊啊啊啊！！！”
    离开白夜身体的以太瞬间消散，被周围的以太吞噬殆尽。
    “你……你将会是我的……”
    “给我更多……给我更多……给我更多……”
    曾经的以太界顶级掠食者，一级鬼种艾特，如今却沦落到被无名以太吞噬的地步，如同躺在荒野上的雄狮尸体，被一群鬣狗分食殆尽。
    “等等，听我说！你能做到这种程度，就说明……”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艾特开始尝试谈判。
    但白夜已经不想再听她废话了。
    “砰！”
    又是一声枪响，艾特的以太再次消散。
    白夜已经到达了极限。
    如果再开一枪，他就会昏迷过去，到时候很可能会失去彻底消灭艾特的最佳时机。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知道！”
    白夜停下了射击的动作。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被艾特说服了，而是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扣动扳机了。
    “好吧，我们谈谈……”
    白夜假意答应，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理会艾特，她一定会再次尝试逃跑。
    “你想说什么？”
    “陈立，我知道……你的目的。我知道……”
    “你什么意思？”
    白夜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清除防御，保护王城。
    而这，是绝对没有谈判余地的。
    “你偷看了我的记忆，就认为可以用这种事情来跟我谈条件吗？”
    白夜的目的，与影子组织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矛盾。
    诚然，影子组织的存在确实对王城有着一定的帮助，但它更像是一把双刃剑，稍有不慎，就会伤人伤己。
    无法掌控的力量，只会带来灾难。
    这也是白夜想要消灭艾特的原因。
    “别装傻了……我知道你有多么渴望为你的部落找到某些东西。我知道……”
    直到这一刻，白夜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弄错了什么。
    艾特读取的记忆，并不是他的记忆，而是陈立的记忆。
    也就是说，艾特所说的目的，其实是陈立的目的。
    “陈立的目的？”
    白夜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关于陈立的过去，他所知甚少。
    “唔……”
    白夜无法确定艾特说的是真是假。
    或许，她只是在撒谎，想要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又或许，她真的认为可以用这件事来说服他。
    “好吧，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无论如何，陈立的过去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白夜休息片刻，再次举起了手枪。
    “等等——”
    白夜没有理会艾特的哀求，再次扣动了扳机。
    “砰！！！”
    “啊啊啊！！好痛！好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愤怒，是放大以太的最佳催化剂。
    随着艾特的怒吼，周围的以太开始剧烈波动起来。
    “呜呜呜——”
    就在白夜准备再次扣动扳机的时候，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小女孩？”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夜愣住了。
    他认出了这个小女孩，正是艾特平时幻化出的模样。
    “幻觉。”
    白夜很清楚，这不是普通的幻觉，而是艾特利用他的记忆，制造出的真实幻境。
    “雕虫小技。”
    现在的艾特，实力已经大不如前，沦落到七级鬼种的程度，只需要几枪，就能彻底消灭她。
    白夜再次举起手枪，对准了小女孩的眉心。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消失……我害怕，我害怕……”
    小女孩的哀求声，让白夜的心头微微一颤。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艾特如此卑微的模样。
    “你……”
    站在他面前的，究竟是谁？
    是艾特，那个寄宿在他体内，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他的艾特吗？
    作为一级鬼种，艾特几乎是不死的存在，但此刻，她却在他面前苦苦哀求，祈求他能够放过自己。
    “难道……”
    白夜突然意识到，就算是鬼种，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也会感到恐惧。
    但是，他不能心软。
    如果就这样放过艾特，后果不堪设想。
    “砰——”
    白夜再次扣动了扳机。
    “等等！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任何事！”
    枪声戛然而止。
    白夜没想到，艾特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任何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变得有趣了。
    “是的！所以，求求你……”
    “那么……”
    白夜的声音变得玩味起来，他知道，该如何让艾特兑现自己的承诺。
    “臣服于我。”
    白夜话音刚落，艾特便激动起来，周围的以太也随之剧烈震荡。
    “你说什么？”
    “胡说八道……”
    “臣服？我？像人类一样卑微地臣服？”
    如果艾特还拥有着一级鬼种的巅峰力量，白夜自然不敢有此妄想。
    但现在，艾特的力量已经跌落至八级左右，正是将其彻底收服的最佳时机。
    “嗯，也就是说……”
    艾特的声音颤抖着，显然已经明白了白夜的意思。
    臣服。
    这意味着白夜将接纳寄宿在他体内的艾特，将其化作自身以太的一部分。
    当然，这样一来，艾特的存在将会被白夜的意志所支配，除非白夜主动将其释放，否则她将永远失去自由。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去死吧。”
    白夜说着，再次举起了手枪。
    “等等！等等！请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