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品尝到了甜美滋味的梁拉娣自然不舍错过他这样的优质目标。
然而,她发现他年纪轻轻,渴望的是无拘无束的生活,无意被感情拖累,尤其面对一个带着四个孩子的母亲身份,他的心思并不全在这些上。
梁拉娣能理解他对其他事情的淡然,她愿意接受他的援助,至于其余,他也未曾提及。
听见他的言辞,梁拉娣的情绪缓和平定,回想起刚才,自嘲太过冒进。
她道:“明白了,李瀚同志,那是意外,纯粹偶然事件。”
在与李瀚交流时展现出坚毅的个性,但她对于他那略带调侃的回应不禁露出了一点无力感。
面对李瀚这个年轻的帅气身影,哪怕话语间透出一丝轻浮,梁拉娣也不再介意,而是开始思考他们的关系应如何定位。
他拿出一些配额的粮食,”拿着,这几个孩子可能需要吃些白面粉。”
他自己的粮食来自系统的补给,无需粮票,所以大方地给了梁拉娣。
梁拉娣还没回过神,李瀚已走,剩下手里那些粮票让她震惊。”哇,三、三十多斤?他是不打算吃了?”
这是整整一月的定量,都由李瀚赠送给自己。
此刻,她心头百感交集,既有温暖又有压力。
追赶出屋时,只看见李瀚的身影渐行渐远。
“真像个异想天开的人,莫非他以为刚才的行为有欠公正,所以要补偿我?”
但又疑惑,”明明应该是我在给他添堵才对。”
就像长久干燥的农田,突然受到滋润,本应感恩雨水的降临。
却不曾想到,这份恩泽反而带给田地丰厚回报。
离开工区宿舍,李瀚心头满是感慨,这样的相遇是何其出乎意料。
在机修厂门口遇到门卫大叔时,他问:“大叔,时间还没到两小时吧?”
门卫点头道:“不早了,你挺守时的。”
因为刚刚收了他的香油,大叔心情愉快,态度友善。
这时候,一位身材挺拔的年轻人提着鱼竿和水桶走入。”南师傅,有收获吗?”
门卫问。”就是碰碰运气,天气变冷了,不容易钓到。”
年轻人笑着回答,目光落在李瀚身上,诧异:“同志,怎么觉得眼熟。”
李瀚回想:“哦对,之前你们食堂吃过饭。
那次是红星钢铁厂来进行技术交流,您是那边的工人!”
他叫李瀚,主动提出了邀约,”南易师傅,机修厂厨师,很高兴遇见您。”
这位青年厨师就是南易,厂里的烹饪能手,擅长宫廷菜且秘制酱料独步。
看这趟钓鱼后的模样,估计是又有新的酱料实验了。
“听说红星炼铁厂有个姓何的师傅很擅长官府菜肴,有机会真想亲自去试一试。”
“官府菜肴?”
李瀚一脸疑惑。
“唉,这是笼统说法,确切地说他应该擅长谭家的菜肴。”
南易向李瀚详细解析。
明白了,南易所说的这个人其实就是呆柱。”好的南师傅,我告辞了,改日约个时间一起去钓鱼如何?我记得有一个好去处能钓上大鱼。”
听见有钓大鱼的地方,南易顿时来了兴致。
但话还没说完,只看见李瀚已然跨上自行车消失在视线中。”嘿,你这家伙,话说到一半就走了,勾起我的好奇心了,那自制的酱料……”
他还正在为准备秘制酱料忙碌,所需原料中河鲜众多,但他一样都没弄好。
一想起丁医生的美好模样,他的心中便热血沸腾。
他始终坚持认为,俘获一个女子的心首先要征服她的胃。
所以决定运用自己的拿手调料来讨她的欢心。
红星大院内部传出了议论声。”听说这次许大茂会被拘役三个月。”
“这都是咎由自取嘛,自己藏鸡还嫁祸别人,现在倒落了个牢狱之灾。”
又有人指出:“大家发现没,这一切都源于李瀚和许大茂的关系。”
大家一致同意:“棒梗被判刑,谁知道我们院子里下一个人会不会也是因为李瀚……”
就在大伙讨论时,警察又出现在院子里了。”又出事了吗?”
猜测的声音不断。”看他们的方向是去了后院,难道又是李瀚闹出的事情?”
一群人立刻好奇地跟上。
但结果却让他们颇感意外,报了警的并不是李瀚,而是刘光天。
原因是他的存蓄被盗老大刘光齐悄悄转移了。
刘光天一脸茫然看着上门的警察能看出内心一片混乱。”然后就怒不可遏!”
原本不明情况的易中海和傻柱也紧张起来,误以为又是去找那位失聪的老太太询问情况。
庆幸的是警员们并没有去找易中海他们,而走向了刘海中的家。
他们的心里石头暂时落地了。
当李瀚回到后院时,刚好赶上警员离开,而且很巧合,那位警官正是程警长。
程警官告诉李瀚可能判许大茂监禁三个月的事,这对他而言早有预料。
告别程警长,他回到自家后院,想去看看刘海家中父亲如何责罚不孝子的现场。
后院人声嘈杂,许多人聚在这里。
刘海家中传来厉声呵斥和悲嚎。”你这个败家子,我说过谁也不能报警!看看你如今做了什么蠢事!”
“你报警把你大哥告到了公安局,等着看他坐牢的结局吧!”
清脆的一声响,棍子击在刘光天的背上,让他痛苦 。
可他嘴上仍然固执己见。”光齐不考虑咱们的死活,我还稀罕关心他的牢狱生活?他偷走的钱,就应该受到这种惩罚!”
接着是另一记猛击落在刘光天的背脊上,打得他疼哼不已。”浑小子,你还嘴硬,这就是叫你不听劝。”
而二大妈见状,并未出手阻止,她相信管教不听话的孩子是理所应当,不过对于刘光齐这个例外。
刘光福试图缓和气氛。”爸爸,不要继续打大哥,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如果你们只是担心大哥坐牢,为何不来个和解声明?”
听罢这些,刘海中停止挥动木杖:“嗯,对呀,我们还有办法通过书写谅解书来处理这个问题。”
这件事让他有所触动,但仍满腹愤慨。”哼,今晚你两个弟弟都别吃晚饭!”
刘光天冷声道:“刘光齐携款潜逃时,你不准我报警,反而惩罚我晚饭都不能饱食。
算啦,你们老后可千万别指望我们兄弟俩!”
刘光福附和道:“对,到时候可别来我们两人这儿要退休金,去找那个逃犯刘光齐吧!”
兄俩的怒火再也无法按捺。
长期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刘海中夫妇听到这番话,不由心头一紧。
一向驯顺的他们如今也敢 了!
“你们这两个浑小子简直是乱来!胡作非为!”
“既然如此硬气,那么现在立刻滚,我们就当我从来没生过你们这样的子女!”
刘海中颤抖着手指,对两人大发雷霆。
刘光天和刘光福昂头挺胸,满脸不服气的表情,却没有迈开步子。
离开家中之后,又能去哪里落脚?哪儿去解决三餐?
刘海中见两人不再言语,又挥动起棍子,狠狠在他们身上鞭打。
他们再不敢多言,眼中却涌起更深的怨恨。
“不慈不孝的父母种下苦因,刘海中老年之际才会尝到今日苦果。”
李瀚心里冷笑,刻意搅得刘家动荡不安。
他就是要看刘家人自顾不暇,好让他们无法纠缠他。
看了一场热闹,李瀚回到自己家中,位于中院。
在贾府,张氏提醒秦淮茹:“小年将至,记得找点儿糖祭拜灶神。”
秦淮茹问道:“妈妈,我在坐月子那会儿存的红糖呢?”
“我都吃完了,都过去半年了,留到现在有什么用吗?”
张氏理直气壮地质问。
秦淮茹听得一愣,如今想要买到糖谈何容易?张氏每日以白面馒头饱腹,还暗自消耗了她所有的红糖,实在匪夷所思。
易中海家中,柱子一脸畅快道:“老大爷,据说许大茂可能会被关三个月,这家伙从此有了案底。”
之前许大茂践踏他的尊严,这怨念柱子早已累积许久。
易中海解释道:“柱子,许大茂虽然坏,但他入狱针对的是李瀚。
其实敌人的敌人往往就是朋友,尽管我们与他算不得朋友,但我们都有同样的敌人。
所以他在里面是李瀚最希望的,没必要趁这个机会落井下石。”
柱子坚持:“我和李瀚的梁子不会受此事影响,同样与许大茂的恩怨也是。”
对于柱子的执拗,易中海已不愿再多劝,只觉得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连续两个人入狱,他想知道聋哑老婆婆的计划何时重新启动。
期盼尽早能消除李瀚这个威胁!
夜已入深,十点钟过后,院子大多数人都已进入梦乡。
于莉轻轻敲击着李瀚的房门。
李瀚示意于莉进屋,并趁机布下了能量隔绝卡。
“莉,手中攥着什么?”
他对那团裹在手绢里的物体有所留意。
于莉微脸红:“出门碰巧遇到摊贩,于是偷偷买了一枝雪糕。”
这在现在虽然不合规定,但仍有人因生存压力冒险偷摸经营雪糕和糖葫芦。
于莉买雪糕本不算稀奇之举。
“天色晚了,做完活尽快离去。”
李瀚督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