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豹哥一行人一走,我站起身来说:“不早了,咱们也该撤了。”
胡晓霞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科宝少爷,今天多亏有您,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谢谢您。”
“科宝少爷,您这手段,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佩服得五体投地啊!”金校长也站起身,满脸激动地说。
我笑了笑,摆摆手:“小意思,小打小闹而已。比起那栋鬼楼里的家伙,这些人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胡晓霞眉头紧锁,问道:“科宝少爷,那些人真是文浩派来的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朝叔在一旁冷哼道,“他前脚刚走,后脚这些人就找上门来,明显就是故意的。”
胡晓霞气得直跺脚:“文浩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
金校长也点头附和:“胡小姐,以后离那种人远点,他真不是个东西。”
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两三点了,金校长困得直打哈欠。
胡晓霞叫了司机,先送金校长回了渝城大学的家属楼,然后又送我和朝叔回家。
一到家,我累得不行,直接往床上一躺,就进入了梦乡。今天在那栋老宿舍楼里折腾了一番,灵力几乎耗尽,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可刚睡着没多久,我就被噩梦缠上了。
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阴森恐怖的老女生宿舍楼。我一步一步从一楼走到四楼,心里直打鼓。突然,我看到了那个最可怕的鬼影——她低着头,站在一间宿舍门口,长长的黑发遮住了脸,身体佝偻着,微微颤抖。
她低语着,说来到这栋楼的人都会死。话音未落,她身上突然燃起熊熊烈焰,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进去。那火焰烧得她痛苦万分,发出凄厉的惨叫,听得我心惊胆战。
那梦里的场景可真够吓人的,无数黑长发跟活蛇似的缠着我,还有那红色的煞气,跟海啸似的把我整个人都淹没了。我吓得一身冷汗,猛地就醒了。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咚咚咚”的响声,把我从惊吓中拽了回来。我坐起来一看,衣服都湿透了,再抬头,嘿,窗口有个黑影。
仔细一看,原来是张爷爷家的那只八哥鸟,正用嘴敲玻璃呢。我这心算是放回了肚子里,赶紧起身去开窗。
八哥鸟一进来,就在屋里飞了一圈,最后落在桌子上,跟个大爷似的走了两步,然后转头盯着我:“笨蛋,笨蛋!”
我一听就乐了:“嘿,你这小家伙,一大早跑过来就骂人,我招你惹你了?”
八哥鸟扑腾了两下翅膀,又说:“又吃亏了吧?被人打了吧?笨蛋……笨蛋!”
我哭笑不得,这鸟怎么这么欠揍呢。
这时,朝叔听到动静跑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八哥鸟,然后问我:“少爷,您醒多久了?早饭都准备好了,快去吃吧。”
“这鸟啥时候飞来的?”朝叔又问了句。
八哥鸟一听,又转头看向朝叔,来了一句:“光知道吃,快喊爸爸!”逗得我们俩都笑了。
“哎哟喂,这鸟是不是修炼成精了?整天想着占我便宜。”朝叔卷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向八哥鸟儿走去。
八哥鸟儿可不傻,扑棱一下翅膀,就从朝叔头顶掠过,还顺道给他留了个“礼物”——一坨热腾腾的鸟粪。
朝叔一摸头顶,脸都绿了,简直是哭笑不得:“你这死鸟,看我今天不拔光你的毛!”说着,他就追了出去,但显然,两条腿怎么跑得过翅膀呢?
八哥鸟儿一飞出屋子,就悠哉游哉地落在了院子里的大树上,还挑衅地叫唤:“笨蛋笨蛋……来抓我啊,快喊爸爸!”
朝叔气得直跳脚:“张大爷,您家这鸟再不管管,我今天真就炖了它!”
隔壁院子的张爷爷悠哉悠哉地回应:“朝叔啊,你跟一只鸟较什么真呢?你要真炖了它,我让老李来找你聊聊。”
朝叔一听,更郁闷了,看着那只得意洋洋的八哥鸟儿,简直是无可奈何。
那八哥鸟儿还故意气他,用屁股对着他晃来晃去:“喊爸爸,快喊爸爸!”
我也是服了这只八哥鸟儿了,怎么这么能闹腾呢?以前它可不是这样的啊。
我摇了摇头,去洗漱了。那边朝叔和八哥鸟儿的“骂战”持续了五分钟,最后鸟儿大概是觉得没意思了,终于拍拍翅膀飞走了。
洗完脸,手机就响了,一看是金校长的来电。接起来,那头传来他略显兴奋的声音:“科宝少爷,照片上的人有眉目了!”这消息来得正是时候,驱散了我被噩梦和八哥鸟儿骚扰的阴霾。
金校长效率真高,这么快就查到了线索。我连忙回他:“金校长,我马上去学校找您,方便吗?”
“方便,方便,随时来都行。我让人在校门口接你。”金校长爽快地说。
挂了电话,我匆匆吃了朝叔准备的早饭。说起来,这顿饭吃得有点晚,都快十一点了,昨晚那事儿折腾得我睡过头了。
饭后,我和朝叔打了辆车直奔渝城大学。路上,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只八哥鸟儿,一大早就来敲门,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像知道我昨天晚上的遭遇似的。这鸟,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特别是那双眼睛,透着股子聪明劲儿,跟人的眼睛似的。
我心里琢磨着,得找个时间好好研究研究这只八哥鸟儿。
到了学校门口,一下车就看到个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文质彬彬的,在那儿等着我们呢。
我们刚下车,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就快步迎了上来,他自我介绍说是金校长的秘书,特地来接我们的。我跟朝叔跟着他,直奔金校长的办公室。
金校长的办公室宽敞又气派,他自个儿正埋头在资料堆里。秘书轻咳一声,金校长这才抬头,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科宝少爷,怠慢了,您别见怪。”
我直接切入正题:“金校长,电话里说的,照片上的人有线索了?”
“对对对,都在这儿呢。”金校长说着,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沉甸甸的档案袋递给我。我打开一看,好家伙,里面全是关于那些黑白照片上女生的资料,厚厚一沓,透着股子陈旧的味道,就像是从老古董堆里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