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老王书疾的求助,李菲儿专心致志地为客人打包稀有的花灵饼。
并非她不愿伸出援手,而是她深谙自身的局限。
若她具备与异国之人自由交谈的神通,又怎会困守于此?
那句“我不知道,负责人每天清晨会来,你可以询问他”,也是她借助翻译神器传达给那两位的。
抱歉,她让县里的颜面失色了。李菲儿心中的愧疚如宽面条般绵延。
老王书疾被两人拉到一旁,言语不通,动弹不得,脸上皱纹的沟壑显得更为深重。
谁能拯救他于水火?
终于,一位排队购买花灵饼的少女看不下去了。
她接过刚出炉的饼,幸福地咬了一口。
酥皮瞬间融化,甜度适中,花香盈满口腔,果然令人陶醉。
不枉她早早起床,特意赶来排队。
少女走到老王书疾和两个异国人身旁,对老王书疾说:“他们想知道,这花灵饼中的花朵是谁家种植的,能否带他们去参观。”
她也渴望知晓,那位能烘焙出如此美味的花灵饼的神秘人!
老王书疾感激地对少女微笑道:“姑娘,你能再帮我说一遍吗?告诉他们,这是我们村人自家种的,数量稀少,恐怕无法参观。”
少女点头,流畅地用俄语与两位异国交流。
通过之前的对话,她轻易辨认出他们的母语。
而她,恰好在省城从事翻译工作。
听到少女用俄语转述,两人露出极度惋惜的表情。
然而,他们嗅了嗅空气中霸道无理的玫瑰香气,根本不愿放弃。
他们递给老王书疾一张名片,说道:“我们是香水公司的人,非常欣赏这种玫瑰的香味。”
“如果培育这种玫瑰的人愿意与我们交谈,探讨合作事宜,欢迎他联系我们。”
老王书疾并未立刻接名片,他听不懂,万一他们是骗子呢?
他听说,小江家刚来了骗子。
今天村长们要联合发布通知,提醒村民防范欺诈,警惕那些以各种名义非要进家门的人,他们可能是踩点的。
他看向少女,想听听翻译怎么说。
听完少女的翻译,老王书疾才接过名片,说:“我会将名片和你的话转告给他。”
“至于他是否同意,就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
少女如实翻译。
她瞥见名片上的标志,那是她咬牙才能负担得起的香水品牌。
她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为他们国家培育出这种玫瑰的人感到自豪。
要知道,这家公司的原料采购标准极为严苛,能被选中意味着一举成名。
如果那人需要翻译,她觉得自己可以胜任。
两位异国男子点头,他们相信,只要有人简单地在网上查一下他们公司的历史,没人会拒绝。
老王书疾认为,就算江图答应,村长也不会同意。
总共就这么几株玫瑰,卖给香水公司,他们店还卖什么?
每天一百来个,大家还能安慰自己没买到是实力不足,下次再战。
如果全卖给公司,谁先不高兴还真不好说。
他这么想,但小江的想法可难说了。
晾晒甘蔗渣的江图打了个喷嚏,感觉有人在挂念他,会是谁呢?
榨了一个星期的甘蔗汁,韩冬还未完成,几乎快要崩溃。
你说江图榨甘蔗汁是为了熬红糖,他对甘蔗渣比红糖更珍视。
你说他不是为了红糖,熬了那么多,连一斤都不肯卖。
他开价到两百,对方都不答应。
“江图,你弄这些甘蔗渣干什么?这么珍贵。”
韩冬不解就问,他相信江图不会对他保密。
江图将略带潮湿的甘蔗渣摊开在簸箕里,等待完全晒干后储存,以备明年使用。
他拍了拍手,说:“留着发酵种灵菇。”
“哈?甘蔗渣还能种灵菇?”韩冬觉得从未听说有人用甘蔗渣种灵菇。
“怎么不能?”江图起身,给榨汁机前的不锈钢大盆换新的。
他说:“多好的材料,富含植物纤维,还含有一定糖分。”
别的灵菇能否种植,江图不清楚。
反正,他的糖浆灵菇肯定能种。
原本打算今年种今年卖,没想到糖浆灵菇的菌床制作如此复杂,耗时良久。
他担心好不容易做好,结果糖浆灵菇熬不过雪域省的寒冬,新一代孢子都没留下,就直接凋零。
那岂不是浪费了他的sssr?
所以他决定稳妥些,等明年春暖花开后再做打算。
现在,就是多储备些菌床所需的甘蔗渣。
正好,昨晚开宝箱时,他也开出许多甘蔗。
否则,韩冬这几天真没活干了,这可不行。
几天下来,玄犬威震天的毛发长了一些,但依旧丑陋。
精神状态倒是好了不少。
每天一来,跟江图打过招呼就去牛群边,尽职尽责地守护它们,视此为自己的使命。
这份工作,让它找回了作为灵犬的价值。
重新成为一只会笑、会向主人撒娇摇尾巴的大狗。
今天,牛群中突然出现四只陌生的巨大生物,威震天起初一脸警惕。
站在离牛群不远的地方,压低声音向它们质询。
“汪汪汪!”
嘿,那边黑乎乎、丑陋的四位外来者,你们来干什么?
驼鹿本能地觉得,这只光头犬可能是肉食动物,可能对它们构成威胁,开始有些躁动。
然而,还没等它们采取行动,就发现牛群异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