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碟小膳，竟也需尊重其意愿吗？\"鹤熙挺直身姿，气势逼人，朗声道：\"能坚持半盏茶工夫，才算你有些本事！\"
    \"半盏茶！\"莫甘娜脸色如变色龙般翻腾变换，怒而不发，讽刺道：\"你未免太轻贱于我了！\"
    心知鹤熙的实力强大，又知吕小启的存在如同助力，莫甘娜心中暗自发慌。\"不敢借助小启的增益吗？天后之尊，岂能依附他人的力量！当年那份孤高与自主，去哪儿了呢？\"
    \"小启并不在此列，怎能说是外力。\"鹤熙嗓音回荡，振聋发聩，比潘震更具威慑。身后银翼徐徐展如屏风，面对莫甘娜挑衅道：\"被我击败，便是生命的终章。你想留有何遗愿吗？\"
    \"不该问我要怎样才能安然离世吗？\"莫甘娜神色慌乱，眼光在鹤熙和吕小启间游移不定，见潘震护在一旁，怒骂道：\"区区恶魔女王，你们未免欺人太甚！\"
    吕小启无话可说，这场景实在有违常态。
    \"要么化作飞灰，要么破碎如泥，还有什么可选择的呢？\"鹤熙悠然笑道：\"你要怎样的归途？\"
    \"没错，正是死亡方式由我选择！你连这个心愿都不能成全吗？\"莫甘娜见到鹤熙首肯，欣喜若狂，忙嚷道：\"我希望寿终正寝！\"
    此刻若有乌鸦振翅飞翔，应是最佳背景乐。
    \"堂堂天宫王鹤熙，岂有反复无常之理？\"莫甘娜显得颇为自得，戏谑道：\"我可不惜颜面，你这威武赫赫、聪明绝顶的天后，会背弃自己的承诺吗？\"
    \"你看吧，这就是莫甘娜，她还有另一个名字，凉冰。\"鹤熙的声音归于平静，背后的银翼逐渐消失于开启的虫洞之中，对吕小启说：\"这就是我们面临的挑战。\"
    凉冰嬉笑怒骂，莫甘娜则是荒谬绝伦，底线这东西，在她们面前不存在。吕小启始终对恶魔抱以最严格的抑制，正是因为无法估量莫甘娜的底线。
    面对这样的敌人，若不能一次胜出，必招致疯狂的反击，毫无预兆且无底线的报复，任何手段都在所不惜。然而，吕小启自觉无法胜过莫甘娜。
    即便强如神祗凯莎，也无法在万年的纠缠中终结她，天宫天庭乃全宇宙最强大的存在，也无法消灭莫甘娜。
    吕小启唯有摇头，深感无奈。莫甘娜恃着逃脱本领的卓越，不论处境如何，总能鼓起勇气面对一切。
    \"以此间最美好的事物起誓！\"鹤熙认为吕小启欠缺男子气概，二十息都坚持不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她望着莫甘娜，严肃地许下誓言：\"此后与天渣之战，至死方休！\"
    \"我就盼望着除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天渣！\"莫甘娜闻言轻松许多，誓言道：\"以此间最美好的事物起誓，定与天渣斗至最后一刻！\"
    昔年天启王朝，凉冰因理念差异与梅洛天庭对抗，就连亲姐妹凯莎也曾剑拔弩张。然而面对天渣时，她又能与梅洛天庭保持一致立场。
    \"早就说过了，凯莎的政策终将埋下隐患。如今这局面，完全是因为她的盲目与刚愎自用！\"凉冰对贬低神圣凯莎绝不手软，嗤笑道：\"瞧，那些天渣蹦跶出来了吧？他们又投靠了卡尔那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卡尔敢无度强化天渣，再旁观两败俱伤么？\"
    \"废话说多了。\"鹤熙语气不善，警告道：\"誓言既发，若背信，自有后果！\"
    莫甘娜沉默，耗尽精力的吕小启看似虚弱，煽动羽翼都是那么无力，忽而感受到充沛的能量补给。他不回头看，便显出坚韧的姿态。
    烈阳之神同享属性，他们掌握了恒星科学，彼此皆是移动的能量源。
    \"自己跟上吧。\"鹤熙挥手下，虫桥门户敞开，对吕小启和潘震说道：\"战后再泡壶清茶，乃是人生一桩乐事。\"
    只战而退敌？鹤熙似乎除却切斩一众小恶魔，未有他务吧。
    眼见鹤熙踏入虫桥，莫甘娜表情复杂，心绪不定。
    \"女王...\"阿托等他们走进虫桥，才对莫甘娜提议：\"我去宇宙各地散播恶魔基因吧。\"
    \"你们这哀伤的小脸蛋是要献给谁呢？\"莫甘娜依旧笑眯眯地说，带着些自夸：\"孤独自挡潘震和鹤熙，而且那家伙经过小破孩强化，快追上凯莎境界的潘震，还有超越凯莎的鹤熙，老霸气了！\"
    虽然恶魔有雌性，但是数量稀少。
    值得一提的是，恶魔全都单身，不知他们是自愿如此，还是因为逃亡不断，没空去寻觅伴侣。
    恶魔们开始欢庆，赞誉女王毫发无伤便能对阵劲敌，女王的英姿无人可比。
    \"莫甘娜的洗脑术真是可怕。\"语琴保持着原来的样貌待在恶魔一号号上，悄声对杜蔷薇道：\"那是基因层面的改变，亦或是别的...\"
    杜蔷薇微微摇头，她还在浏览吕小启传来的信息，短时间内难以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