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这么缺德！”
    封父气得浑身直哆嗦。
    “封茂，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风浮梅一脸困惑。
    邵迎芳和薛莉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人脉广的同时，自然也可能树敌不少，还是那种不一般的敌人。
    封茂陷入了沉思，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毕竟，这一手，怎么看都有点邪门。
    似乎是邪道所为。
    但他至今为止，交过手的对手，比如那个降头师帕拉、克洛德，还有那个光头女巫，都已经彻底领了盒饭。
    他先把沾血的大挂钟挪到一边，打开门说：“你们先进屋，这事我马上查清楚。”
    “茂子，万一有啥麻烦，别瞒着你妈和我。”
    封父拍了拍儿子的肩，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明白往上爬的路上哪会没有磕磕绊绊。
    “嗯。”
    封茂见父亲非但没责怪，反而表示理解，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出这个送钟的始作俑者并处理掉。
    否则，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家地址，这次是送钟恶心人，下次呢？
    万一祸及最在乎的父母和妹妹该怎么办？
    等等，狗爷一直都在家里。
    封茂让大家进门后，转身从卧室里把正呼呼大睡的狗爷拽了出来。
    “小茂子，不让人睡觉了是吧？”
    狗爷迷迷糊糊地说。
    “还睡？看这是什么。”封茂指了指那大挂钟。
    “卧槽。”
    狗爷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眼睛扫视一圈后说道：“这特么哪个二愣子干的好事？选大年初一来送终，还带血带内脏的，明摆着是要咒你们全家横死，太狠毒了。”
    封茂皱眉问道：“会不会真的有诅咒的效果？”
    “倒不至于。”
    狗爷晃晃狗脑袋，说：“这只是表面意思，没实质内容，就想恶心恶心你们家。”
    封茂闻言舒了口气。
    还好不是真正的邪门歪道。
    他若有所思地问：“你在家里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
    狗爷无奈道：“想想我这两天多累？前天陪你熬夜，昨晚除夕夜，又被你用来当盾牌挡雪球，有点着凉，就睡得特别沉……”
    “好吧。”
    封茂摆摆手，“那你用你的专长，追踪一下。”
    “我试试看。”
    狗爷凑近那血红的大挂钟，嗅了嗅又听了听，“大概半小时前送来的，虽然气味被血腥味盖住了，但电梯里肯定留有对方的气息。”
    “半小时？”
    封茂托腮思考，“这样，你先辨别，我去物业那里调监控。”
    “好。”狗爷点头，跟着进了电梯。
    很快，封茂到了物业办公室。
    他调出了半小时前单元门口的监控录像。
    还真有发现。
    一辆面包车，挂着中海的牌照。
    停稳后，两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的人，抬着一个类似家电包装箱的东西上了楼。
    封茂记下了车牌号，发到了塘安二代的群里：“@李海：海子，让你大伯查查这个车牌号的主人。”
    “收到！”
    李海几乎是秒回，“茂哥新年快乐！”
    一众二代，包括冯跃南，也都冒泡拜年。
    “嗯，你们也是。”
    封茂随口回复，本就因送钟一事心烦，也没多聊。
    没过多久，李海打来电话：“茂哥，那辆面包是套牌车，真车主是中海一家建材店的，我大伯让人追踪了套牌面包，他们开到一家商场就弃车了。那两人可能是在人多监控盲区换了装，没法再追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
    封茂挂了电话。
    套牌车？
    弃车？
    真是够小心谨慎的。
    看来正规渠道是查不到什么了。
    对方每一步都如此谨慎，封茂反而不怎么紧张了。
    因为，越是谨小慎微，越说明对方没胆量和他正面硬碰硬，只能偷偷摸摸地玩这些花招。
    就算实力相当，若真有底气也会光明正大地来。
    封茂回到单元门口。
    狗爷从电梯里走出来：“小茂子，我锁定两道可疑的气息残留，既不是来拜年的，也不住你这个单元。”
    “上车。”
    封茂带它上了粉色mini。
    十分钟后来到那家弃车的商场。
    “他们换装跑了。”封茂侧头看向狗爷，“我再让你辨认他们的去向。”
    一人一狗下车。
    狗爷花了几分钟，举起了狗爪指向商场后面那条街，“往那边去了。”
    封茂驱车转到了后街。
    狗爷成了活地图，不断通过残留的气息指引方向。
    最终，车开到了中海。
    目的地是一家娱乐城。
    封茂抬头，望着招牌，“青星娱乐。”
    “我们不进去？”
    见封茂没有下车的意思，狗爷不禁问。
    “不了。”
    封茂摇头，“对方这么小心翼翼，就是觉得我查不出是谁干的。如果我现在现身，难免会打草惊蛇，一旦惊动背后的人，想一举清理就不容易了。”
    “有道理。”狗爷赞同。
    接着，封茂拨通了马经理的电话。
    “封茂先生。”
    马经理语气恭敬，“那十亿的最后一部分，今天已经转换完成，现在都是干净的现金，我放在了一栋别墅里。”
    “我找你不是为钱的事。”
    封茂沉声道：“中海的青星娱乐，你知道是谁的产业吗？”
    “青星娱乐？”
    马经理愣了愣，“那...那不是您的产业吗？”
    “什么！我的？”
    封茂愣了片刻。
    待回过神来，一股更强烈的怒火窜上心头。
    难道说，青星娱乐就是从谢二爷那里接手的众多项目之一？
    追查了半天，竟查到了自己头上！
    “那里谁在管？”封茂问。
    马经理听出他语气中的怒意，紧张道：“是个外号叫虎阳的堂主。”
    “虎阳。”
    封茂想了想。
    那天晚上干掉了谢二爷后，叫来一群得力的手下看微电影时，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人。
    不过，印象不太深了。
    “把虎阳叫到你那里去。”
    封茂声音平平地说，“我马上过去，在我到之前别提我。”
    “清楚了。”
    马经理不笨，就算对方没说因为什么事，他也感觉到虎阳可能惹恼了这位年轻的太上皇！
    海上明月大酒店。
    这地方从外表看是个挺有年头的建筑，位置偏僻，也不在网上接受预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