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吱!”
“难怪你不上去!”
林丰指了指老鼠,从地上站起。
在通往五楼的台阶上,有一个无形的屏障。
当他准备踏入的时候,从中出现了一股极强的反作用力,将他推了出去。
明明已经被废弃了很久,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股力量。
罗格镇的人,难道就没有发现里面的端倪吗?
还是他们没有来过这里?
林丰再次走到老鼠的边上。
与老鼠四目相对。
“你试试?”
“吱吱!”
老鼠急忙摇头。
做了个向前扑的动作,又往后倒下。
就好像是在告诉林丰,它以前也试过,但每次都被阻挡了。
“你觉得我有办法?”
“吱吱!”
老鼠用力地点着头。
比欧文对他的信任,似乎都更充足。
林丰揣摩着眼前的无形屏障。
在这魔法世界中,显然这更有可能是一种魔法。
既然是魔法。
自然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
魔法飞弹!
林丰抬手,释放了一记基本功。
魔法飞弹沿着直线飞向那看不见的屏障,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等待一会儿,仍是没有动静。
???
“水的精灵……”
水球术!
林丰不信邪。
抬手又是一记水魔法。
同样。
水球碰到那屏障,如泥牛入海。
“火的精灵……”
火球术,依然失效。
接下来。
林丰把自己会的那些魔法,都施展了个遍。
结果都是一样。
这无形屏障,就好像是一块会吸收水分的海绵。
无论什么魔法攻击到上面,都会消失无踪。
“吱吱吱!”
正当林丰揣摩时,脚边的老鼠又有了动作。
这时候的老鼠,更像一个人了。
它站立着,摆出一个拳击手的模样。
然后,将它细小的拳头往前送出。
一记直拳,一记摆拳,打得有模有样。
“你让我打这屏障?我不被反弹死?”
最早些时候,他就是往上走了一步,就被弹飞了。
现在让他用这么具有攻击性的动作,反作用力必然会更大。
“吱吱吱!吱吱!”老鼠点点头,继续挥拳。
“要是再被弹飞,我就把你吃了。”
林丰恶狠狠地瞪了老鼠一眼。
老鼠连忙后退到角落里面。
“胆小鼠。”
林丰嗤之以鼻。
随后举起右拳,朝着前方一拳击出。
他已经做好了被弹飞的准备。
可这一拳之下,仿佛打在了海绵上。
不但没有被反弹,还因为惯性,带动了整个身体。
这下不是往后,强烈的失衡和惯性,让他整个人扑在了前面的台阶上。
身后的老鼠欢快地叫着。
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体上,率先朝五楼爬上去。
“奇怪啊……”
打破了?
林丰看了看自己右拳,不可思议。
自从那块石头没入自己的掌心后,整条胳膊就变得黢黑黢黑。
本以为只是颜色的变化,实则比自己想象中更复杂一些。
先前学习魔法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一些不同。
在那本魔法书上。
有一些魔法手势是需要双手同时进行的,还有一些则需要用右手完成。
遇到这两种形式的魔法时,他都失败了。
也就是说,
他的右手无法释放魔法。
后来。
他尝试用左手来完成右手的魔法,反倒也能行得通。
当时,他没有把这个当一回事。
此时此刻。
他又回忆起之前和黑袍看守者之间的战斗,以及与白衣祭司之间的战斗。
似乎都是用右手,破坏了对方的魔法牢笼和魔法之矛。
难道说。
自己的右手,拥有破坏魔法的能力?
“吱吱吱!”
老鼠的叫声,打断了林丰的思考。
林丰抬头,看到老鼠从前面的台阶上滚了下来。
随后一骨碌爬起来,爪子指着前方,再次比划出拳击的模样。
“又有屏障?”
林丰走上五楼最后几级台阶,朝前看去。
前方一片黑暗。
即便是在照明术的作用下,也无法看到一点儿景象。
刚想举起右拳,复刻上一次行动,却停了下来。
要想验证自己右手的特殊之处,那就需要用左手再试一次。
这一次,林丰左手握拳。
朝着前方一拳轰出!
嘭!
巨大的反作用力从拳面处反馈而来。
林丰整个人又飞了出去,滚下了楼梯。
要不是这楼梯是木头的,这一摔,保不齐也得受点伤了。
老鼠也懵了。
哥们儿你行不行。
刚才行,现在就不行了?
林丰又站了起来。
他并没有感觉到沮丧。
相反,而是兴奋起来。
快步上楼,这次换成了右拳。
当右拳轰击在那无形屏障时,他明显感觉到空气中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紧接着由于惯性,身体往前扑去。
有所准备下,踉跄了几步后,就站稳了身体。
照明术的作用下,他看清了五楼的布置。
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层的陈设,他整个人愣住了。
这里竟是一处,丝毫没有腐朽气息,布置温馨的——
卧室!
一张木质的床,摆在卧室的靠墙处。
右边是一扇窗户。
此时阳光正透过窗户,在房间里洒上窗框的投影。
漂浮的白色灰尘在阳光下如萤火虫在空中飞扬,给人一种慵懒的氛围。
对面是一张长方形的书桌,书桌上摆放着几本厚厚的书。
此外。
还有一张牛皮纸。
牛皮纸上有一支羽毛笔。
五颜六色的,很是好看。
除了这些,还有一块摆在盘子上的奶酪。
此刻。
已经成为了老鼠大快朵颐的食物。
林丰走到窗边。
将半个身子掩藏在墙后,小心翼翼地朝外看去。
又是一怔。
他看到的,不是烧黑的土地,也不是罗格镇纵横交错的街道。
而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向日葵在风中摇曳,蝴蝶翩翩起舞,几只兔子竞相追逐。
看起来十分美好。
这不是罗格镇的废弃塔吗?
外面怎么会是这副景象?
这场景。
把林丰搞得有点懵。
与白衣祭司战斗后,他的确是往七层高塔逃的,而且记忆中自己也有打开门走进来的画面。
为什么眼下看到的,却不是塔周围的景色?
“嗝~”
书桌方向传来了打嗝的声音。
老鼠抱着肚子,平躺在桌子上,十分惬意。
拳头大的奶酪,已经不见了。
“你来过这里吗?”林丰将老鼠的尾巴提了起来。
刚吃饱喝足的老鼠惊慌地乱叫,连忙摇头。
“你没来过这里?”
“吱吱!”
“你在这里多久了?”
“吱吱吱吱!”
老鼠露出了无辜的眼神。
跟不是同一个物种的生物交流,确实很难。
这只老鼠虽然能听得懂人话,可现在看上去还是笨笨的。
无法从老鼠这里得到确切信息的林丰,目光落到了桌上的牛皮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