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两人就睡过了午后,抱一起,那好睡只有自己知道。
再起床时,日头都斜了些。
唐昭乐起身,有些怨怪的嗔了赵瑾砚一眼,赵瑾砚弯唇,俯身轻啄她的唇,道:“府里没人敢笑话你。”
唐昭乐道:“一会儿吃点面对付吧。”
赵瑾砚想说府里有厨子,一想唐昭乐闲着,便就点头道:“好。”
赵瑾砚其实有事,但不想处理,不想积极,便就跟着唐昭乐去厨房。
下人们要帮忙,被云香遣走了。
厨房有一间正厅那么大,赵瑾砚生火,唐昭乐和面,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好像从她的世界,进到他的世界,无论哪一种,只要她在,在哪儿又有什么关系。又似梦想照进现实,叫他无比满足。
锅热,唐昭乐放油煸了肉,满屋肉香之后,捞出肉片,煎鸡蛋,再倒水,等水开。这中间和面,擀面,刀切,一通忙好,刚好下锅,再洗些青菜扔里面。
得空,唐昭乐收拾厨房,是习惯,待面好,捞出放肉片,鸡蛋,一碗面色香俱全。
唐昭乐叫人摆去凉亭,她喜欢在那吃饭。
赵瑾砚都依着,陪着唐昭乐一起在凉亭吃面。
要是幸福有味道,赵瑾砚吃着妻子做的饭,就感觉是在品尝幸福的味道。
唐昭乐道:“医馆我打算请个大夫,专门教妇经你觉得如何?”
赵瑾砚明知顾问:“为何?”
“你看,我现在是你的妻子,想低调都不行,万一被人讹上,不是在给你摸黑吗,再者经过上次我也想明白了,既然我的行医路越来越窄,何不换个路子,叫路变宽变多,除了我,多几个女子行医不是更好,而且女子妇经多难以启齿,多几个女子行医,很有必要。”
赵瑾砚听她侃侃而谈,点头道:“可行,就依你,如此你是否可在家多陪陪我。”
唐昭乐疑惑问:“以后你一直在家吗?”
赵瑾砚摇头道:“不知。”
“哦。”
两人都将一碗面吃完,汤都没放过,吃得舒服,赵瑾砚觉得,厨子真可以撤了,没有唐昭乐做的有胃口。
云香将碗撤了,两人坐凉亭纳凉。
唐昭乐道:“回门的事你可介意与我舅舅吃个饭?”
赵瑾砚道:“既是你的家人,吃顿饭也是应当。”
“那明日我差人去说句话。”
“嗯。”
说起舅舅赵瑾砚就想到什么表哥,捞过唐昭乐,眼眸睨着道:“那谁,喜欢你,你可知晓?”
“谁?”
“什么表哥?”
唐昭乐觉得洛少商是有那么点喜欢她的意思,不过她把人当兄长。道:“我把他当兄长。”
“所以他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后面语气沉了沉,明显不满。
唐昭乐说话莫名声小了些,好似心虚,道:“我只是觉得是,自己也不清楚。”
“哼!你就是故作不知,如此自觉走近也无碍。”
嗯?
好像,是这么回事吧。
眼眸心虚,赵瑾砚居高临下,唐昭乐脑袋被扣在他膝盖上,腰身被他搂着,动弹不得,赵瑾砚惩罚之意明显,唐昭乐忙道:“我一直把他当哥哥。”
“又不是亲哥哥,不然他怎会有那样的心思。”
说完便俯身而下。
光天化日,两人公然在凉亭里亲热,展嬷嬷当即遣走所有下人,自己也离的远远的,背过身。
赵瑾砚的惩罚,简单粗暴,直到唐昭乐喘不过为止。
赵瑾砚在她耳边,警告道:“不准他靠近你十丈之内。”
唐昭乐点头,继而问:“吃饭怎么办?”
这就是还没有深刻的觉悟,赵瑾砚没等唐昭乐缓过来,故技重施。
女子很奇怪,只亲吻就能叫她软成一摊水,怪不得,有男人喜欢整日黏着女子,是因着女子多有有趣之处。
“我在除外。”赵瑾砚低沉的声音道。
唐昭乐晕晕乎乎,只能应:“哦。”
她也有吃醋的时候,自然准许赵瑾砚小心眼,不过这个小心眼她喜欢......
腻腻歪歪到秋月送唐欣欣回来。
唐欣欣到凉亭,见着唐昭乐头钗都是歪歪斜斜的,头发也乱,道:“娘,今日有人欺负你吗?”
“嗯?”唐昭乐疑惑。
赵瑾砚重新给唐昭乐顺了顺发,顺便插好发钗,若无其事,道:“有爹在无人敢欺负你娘。”
唐昭乐斜了赵瑾砚一眼,只他一个人欺负了。
赵瑾砚问:“今日学了什么?”
唐欣欣道:“学了字,听了琴,看了下棋,玩画画,学了好多,都学不过来。”
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女子确实该学这些。
唐昭乐问:“可有小友与你一道玩。”
唐欣欣点头,道:“有个与我一道大的,也是今日新来,我二人还坐一桌,一起玩,一起学。”
赵瑾砚与唐昭乐互相看一眼,赵瑾砚淡淡:“裴家有心了。”
唐昭乐摸了摸唐欣欣,道:“喜欢我们就在那学。”
“嗯。欣欣喜欢,听娘的。”
“嗯。”
日头西斜,唐昭乐道:“我去厨房,你二人随意。”
赵瑾砚道:“我去书房,欣欣跟谁。”
唐欣欣两个大人看了看,道:“我想跟着爹。”
唐昭乐就知道,唐欣欣心里渴望赵瑾砚的父爱,多于她,从赵瑾砚离开半年,唐欣欣问什么时候能见到爹爹开始,她就知道。
赵瑾砚起身,抱起唐欣欣就走。
小胳膊搂着赵瑾砚,脸上都是笑意。
唐昭乐去做饭,她知道府里有厨子,只不过,他观察赵瑾砚府里厨子做的饭菜,不合他胃口,菜品一多,吃的就不多。倒不如她亲自做饭,每次三菜一汤,还不浪费。
一家三口,吃过晚饭,唐昭乐便与展嬷嬷商量赵瑾辰的婚事,这里涉及到置办要公中出钱的问题,叫她办事,得先到王妃那把预算商量好。
唐昭乐问:“我成亲,府里出的钱吗?”
展嬷嬷道:“公子有银子,没麻烦王妃,也没叫府里的管家参与。”
唐昭乐疑惑:“这是为什么?”
展嬷嬷许能猜到缘由,但不好说,道:“不叫公中参与,不用束手束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