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开始,京城好多人在观望,期待,赵瑾砚则亲自监考,如此看中,自代表皇上也看中此事。
新月酒楼开张,因着地段好,又离贡院近,没有放炮仗,而是绑了红绸,放了人在门口吆喝。听着有免费的菜品品尝,有陆陆续续的人进店,因着地段好,人不少,头天就生意兴隆。
沈家夫人上了拜帖到靖亲王府,女儿的婚事可不能再耽搁,带着沈玉容亲自上门。
靖亲王妃自然是笑脸相迎,沈玉容是她看好的儿媳妇,这都盼着儿媳妇进门很久了,可家中儿子身子迟迟不见好,他又想着退婚,这事儿就尴尬的搁着。
“王妃安好!”沈夫人带着沈玉容福身道。
靖亲王妃亲自扶起沈夫人,道:“不必多礼,你来的正好,我呀新得了两盒美肤膏,正好给你用一盒。”
“那怎好意思,你自个儿都难得得来,我怎好受用。”
“我二人见什么外。”她二人自闺中就是好友,语气自然亲昵。
“平儿,去帮我拿来。”王妃吩咐道
丫鬟应道:“是。”
靖亲王妃带着人进了花园,沈夫人道:“不知大公子身子如何了?”
说起这个靖亲王妃就叹气,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症。太医就是诊不出病症来,一天到晚拿药吊着,我这心啊都悬在他身上了。”
说完皆是一脸愁容,便是沈夫人也是为难,她来是有用意的,如此一说,话又说不出口了。道:“我家容儿可否去看看他?”
“今儿可不巧。他出门了,春闱,他亲自监考。”
沈夫人诧异:“礼部的事也归枢密院管了吗?”
“我哪里懂这些,只知道他很忙。”
“那便罢了,今日来的不是时候。我家玉容在贡院门口听说他坐着轮椅出行,就想亲自来看看他的身子如何了。说来,他二人已有一年多未见着了。”
靖亲王妃看了看沈玉容,多好一姑娘,可惜他儿子执拗的紧,早早就答应成亲的话,说不定孩子都有了。道:“改日他在家,我邀你来,如此就不走空了。”
沈玉容娇羞福身:“多谢王妃。”
靖亲王妃亲和道:“他一心在朝事上,忽略了你。”
沈玉容摇头:“我知晓他是什么人,并无责怪。”
“就知道你懂事。”
平儿进了客厅,看一眼王妃,要近前小声说话,王妃道:“怎么了,美肤膏没拿来。”
平儿纠结一瞬道:“管家说,美肤膏大公子拿走了。”
“嗯?瑾砚拿走的?”
平儿应声:“是。”
“他怎么拿这些东西,两盒都拿走了?”
平儿点头。
靖亲王妃疑惑,要是儿子要用,也就罢了,道:“那去拿玉露膏来。”
“玉露膏也拿走了。”
“全拿走了?”
“是。”
“他哪要用这么多?是不是世子拿走哄人了,叫你们说是大公子拿的?”
平儿忙摇头道:“奴婢才知晓。还是管家刚告知。”
“去把管家叫来。”
“是。”
玉露膏,美肤膏都是女子用的物件,男人用本就稀奇,拿去哄女人还差不多,哄女人赵瑾辰惯用的手段,赵瑾砚可不会,故而,靖亲王妃以为赵瑾辰又拿她的东西去哄女人了,心疼那些东西,很生气。
也不管外人在不在,她要把事情弄清楚。
管家没多久来了,靖亲王妃冷了脸道:“好个管事,是不是世子又胡闹,叫你们瞒着?还敢赖在大公子身上,当本王妃是傻的吗!”
管家是宫里来的太监管事,最衷心不过,忙跪下道:“奴才不敢期瞒,若是世子,奴才定然不敢开库房,定然叫王妃来定夺,真是大公子亲自带着丫鬟进的库房。”
“胡说!他院里的丫鬟早遣散了。”
“奴才不敢胡说,大公子确实带着丫鬟进的库房,就早前院里的秋月,不久回来了两回。”
“回来做什么?”
“奴才不知,那丫鬟走前,大公子带的库房,少的东西,奴才都记了账。”
“拿来我看看。”
“是。奴才这就去取。”
管家一走,屋里落针可闻。
靖亲王妃想着事,想不通,他大儿子身子都那样了,大半年没出几次门,说他有女人他是一万个不信的。
那丫鬟,若是他院里的,回来取东西,又是给女子的物件,难道外头养人了?
不可能,他儿那样的,根本不可能养外室。
沈夫人和沈玉容看着靖亲王妃想事情,没打搅。
这样的事,在外人看来就是可疑,那美肤膏,玉露膏都是宫里用的稀罕物,都拿走自己用不可能,定是给女子用。
沈夫人看一眼自己女儿,沈玉容已经在胡思乱想,面色难看。
管家拿了账本来,靖亲王妃亲自翻开查看,越看越皱眉,项链,簪子,玉镯,皂荚都有,都是她的东西,关键还有宫里分下的锦缎布匹,其中藕粉锦缎她记得,是她留给未来儿媳的。
合上账本,问:“他院里真没丫鬟或是女子?”
管家道:“东跨院就是烧火婆子都遣了,您是知道的。”
“那丫鬟去哪你知道吗?”
“这个奴才不知。”
靖亲王妃合上账本,对着沈夫人道:“叫你见笑了,今日是看不上玉露膏了。”
沈夫人起身道:“我也就来看看你,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的是。”
靖亲王妃亲自将人送出府,然后亲自去东跨院,然东跨院机密太多,赵瑾砚不在,靖亲王妃根本进不了院,又回了自己院子。
离开的沈玉容眼见的面有愁容,沈夫人道:“女儿啊,别胡思乱想,他不是那样的人。”
沈玉容也知道赵瑾砚不是那样的人,道:“什么人会用到美肤膏,玉露膏,他定是有秘密,关于女子的。”
“你现在没嫁过去,也没资格管他的事,等成亲了再说。”
“母亲,他是不是对亲事不满,才一直拖着。”
“不要胡思乱想,当初亲事定下,是太子之事叫亲事耽搁了,之后是他病重,亏了身子,知情的都知晓他为何拖着婚事。若是不爱重你,定然早就成亲了。”
如此说,沈玉容宽了心,道:“女儿知晓了。”
夜里
赵瑾砚回来,靖亲王妃亲自端了汤膳进东跨院,这时候没人拦着。
赵瑾砚在自己院里坐着发呆。
靖亲王妃对大儿子从未说话重过,因为他从就小不用她操心的,故有时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道:“阿砚,母妃给你炖了汤膳,你趁热喝了。”
赵瑾砚点头,将汤药放一边,没喝,不是他母亲不能信任,而是这汤膳经手的人多,她母妃动动嘴而已,不值得他为了孝心喝下。
“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没胃口?”
赵瑾砚道:“一会儿喝。”
“好。”
“阿砚阿,母妃有事问你。”
“嗯,母妃问便是。”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母妃?”
“瞒着的多了,母妃想知道哪些事?”
“不是,母妃不是打探朝堂之事。而是想问你是不是外头有女人了?”
赵瑾砚想一下,就知道是什么事叫她母妃这么问,道:“改日儿子叫宫里再送些玉露膏来。再补些首饰给母妃。”
“母妃说的可不是玉露膏这些东西,而是问,你是不是外头养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