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乐不去镇上,有人请诊就得去刘家村。
脾气不好的闵老爷谁看都不要看,又气坏了,好似就听那医女两句话,故而闵知多亲自来刘家村请人。
唐昭乐已经答应了赵瑾砚只医女子,然她欠了闵知多一个人情,故而,叫闵志多等在门口,去找赵瑾砚,小声说道:“非是我不守自己规矩,是这位公子帮过我的忙,我欠他一个人情。”
赵瑾砚瞥一眼闵知多,风度翩翩,洒脱随性,难保不会有别的心思,道:“别的大夫不行,非要你去?”
唐昭乐发现,这人小气的紧,道:“别的大夫行是行,只不过,闵公子寻来,我觉得定有原因的,我也不好不给面子。”
赵瑾砚沉着脸不说话。
唐昭乐握着赵瑾砚的手,声音娇道:“阿砚~~~求求你嘛~~~~”
赵瑾砚转头,面上已没有冷沉之色,他受不住唐昭乐如此模样。
唐昭乐转到赵瑾砚面前,主动踮脚亲触他的脸,求道:“真的,我把闵公子当朋友,他帮我那事,我还没还人情。”
赵瑾砚第一次被唐昭乐主动亲的,想一下,有利无弊,松口:“下不为例。”
“好,等我回来。”
两人说话只有他们自己能听到,当着外人的面定然不会如此,闵知多站在院门外,也只看到人家小两口说话。感觉女子在哄着男子。
周槐驾马车,闵知多自己骑马带路。
赵瑾辰去集市,没见什么医女,一打听才知道人家最近农时,不来镇上,略有失望。
赵怀昱也是烦躁的紧,哪都不想走,只想找人解忧,便就想去找闵知多。
半个多时辰,马车又稳又快,很快到了闵家,闵知多下马,没注意来的赵怀昱,而赵怀昱真真切切的看到熟人,周槐,立即闪身躲了起来。
周槐并未发现赵怀昱,停了马车,跟着唐昭乐进闵家,经过上次,他有阴影,得形影不离跟着唐昭乐。
闵夫人守着门口,见到唐昭乐差点就认不出来了,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寒酸的女大夫么,迎上前开口道:“你总算来了,快进屋。”
唐昭乐问:“闵老爷怎么了?”
说起这个闵夫人也心酸,道:“还不是给我这儿子气的,他姑姑好心上门说亲,顶顶好的亲事,知多就是不同意。这不,又把老爷气伤了身子。”
唐昭乐转头,闵知多站在大门口,不打算跟着进去。道:“ 可有别的大夫来看过?”
“自然是看过的,可是我家老爷的脾气你也知道,硬是不让人看,还说死了算了,你说这叫我们怎么做,叫别的大夫怎么做,越劝还越生气,还得请你过来劝一劝。”
唐昭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顶多会跟闵老爷犟几句嘴,主要还得看闵老爷自己。
进了屋,闵在洪还是躺在那榻上,心口气浮, 一脸的生无可恋。
唐昭乐放下药箱,闵在洪躺着看一眼屋里动静,这一看便坐起了身,道:“你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
唐昭乐看了看自己道:“没换啊,顶多就是换了一身衣裳。”
闵在洪道:“我不用医治,你走吧。”
唐昭乐道:“大老远的把我请了来,银子可是照收不误,你确定不用我医治?”
“我差这点银子不成。”
“你看你的脸都气成了猪肝色,我若是走了,你半夜人突然没了,可别来找我。”
“你可别危言耸听。”
“我是大夫,说的是事实,你面色不对,不是大夫,普通人也看的出来。”
闵在洪不说话了,马他还是有些怕死的。
唐昭乐道:“躺着,我给你把脉。”
闵在洪乖乖躺下。
闵知多在大门口犹豫,赵怀昱看不到周槐,现身唤道:“闵兄,在自家门口怎么不进去?”
闵知多转身,上前迎道:“怎么亲自来了,可以差人来叫我。”
“我这不是无聊吗?就亲自来找你了,刚刚我看到一个姑娘进去了,那姑娘是谁?”
闵知多道:“她是我请的大夫。”
“大夫?镇上没有别的大夫?”
“有,我爹脾气不好,这姑娘的话尚能听得一二。”
“还有这样的事。”
“谁说不是。”
“那这姑娘定然有过人之处。”
“谁说不是,她时常在集市给人义诊,我爹就是义诊认识的女大夫。”
“哦?你刚才去集市请的人?”
“不是,最近农时,她不坐摊,到的刘家村请的人。”
“刘家村,很远吗?”
“还成,走路想是要些时候,骑快马半个多时辰。”
“这姑娘家里有什么人?”
这闵知多哪里知晓,也诧异他一直在问有关这女大夫的事,不禁怀疑他不会看上这姑娘了,道:“她成亲了。”
赵怀昱一愣,继而笑了,道:“你想哪去了,我就问问。”
闵知多道:“我也是说说,她家人我未打听过,也未问过。”
“好,我不问了。”
唐昭乐走的时候,闵老爷睡了,闵夫人送的唐昭乐道:“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着要给银子,唐昭乐推拒道:“闵公子给过来,我该回了。”
“那孩子何时给的?”
唐昭乐弯唇:“我走了。”
“好,我送你。”
唐昭乐坐上马车,周槐驾车回去。
有一行人从暗巷出来,直跟着马车。
出了城并不好跟,周槐敏锐的察觉有人跟着,马车加快,吓了唐昭乐一跳,忙扶着扶手。
周槐直到甩掉了人,才放慢速度。
唐昭乐撩开帘子,不禁道:“周槐,还是慢些合适。”她胃翻的厉害。
周槐道:“夫人,刚才有细条子从马腿下游过,马惊着才快了些。”
“原是这样,好在有你在,不过我有些不舒服,还是慢些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