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砚找了位置,坐靠窗的位置,对着何胡元道:“以后明面上你是这铺子的老板。”
“我?”何胡元诧异。
赵瑾砚点头道:“一应事务你来管。”
“可俺不会。”
“楼下有现成的掌柜,不懂的可以问他,我出钱,你出力,咱们三七分账。”
“三七?这,这不好吧,我一点银子都没使。”
赵瑾砚淡淡道:“这铺子生意不好,不一定来钱,以后要花的心思不少,我没时间,你不懂就来找我。”
“你怎么不亲自来经营。”
赵瑾砚想一下道:“我走不开。”
哦,他要教书,那确实忙不开,何胡元当即答应道:“成,我以后都听你的。”
赵瑾砚淡淡点头,看向窗外。
以前他迷茫,现在,有唐昭乐好像有了方向,这田间地头未必就不适合他。
何胡元感觉自己在做梦,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落在他头上。
掌柜一来一回,也去了小半个时辰。
拿了房契地契,东西齐全,当即就写了字据,按了手印。
银契两乞。
掌柜交了钥匙,等着新东家的指示。
赵瑾砚道:“明日开始闭店重新修整,具体待我明日来与你说。”
掌故忙躬身道:“是,东家。”
小二怕没有活计,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
赵瑾砚道:“新店开业,还是你们帮着打理。”
得了准话,心都落定,几人忙应声:“是。”
赵瑾砚与何胡元回客栈都不早了,客栈人都基本睡了,赵瑾砚重新叫人开间屋子,给何胡元睡。
当天晚上,赵瑾砚一直在想如何打理铺子,包括何胡元也没睡好,只觉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会轮到他。
可就是真真的事儿,轮着他了,到底是那三两银子的情分,不然,哪有这么好的事轮着他。
唐昭乐夜里缝着衣服,想着赵瑾砚做什么也不与她说,他都没有阿元得他亲近,心里不是滋味。
衣服缝好,也不知多晚,打着哈欠,便就睡了。
唐奶奶因着家里实在是没人伺候她,还怕家里给猪给饿死,反倒帮着忙活些事。
唐昭乐要连着七天给人看诊,不好耽误了,但因着昨天赵瑾砚没回来,今早不一定敢的回来,路过村长家,便就跟村长说了一声,叫孩子们今日不用上课,阿砚去镇上还没赶回来。
有事那也没办法,村长表示知道,便就代替赵瑾砚去看着孩子。
家里又剩下唐奶奶一人,早上唐朝乐倒是烧了吃食,也喂了猪,还洗了衣服,这么勤快,还背着药箱出门。
要说勤快,唐奶奶是知道的,唐昭乐打小就勤快,还好学,只可惜不是男子。
赵瑾砚在客栈安排琐事,后厨的厨子,小二,掌柜,都在听赵瑾砚说话,听着吩咐和安排,这一弄就弄了一早上。
唐昭乐老样子的去闵老爷家,今日,总算见到了那位闻名不如见面的闵老爷儿子,只是这形象,可说用一个风流倜傥来代替吧。
一身锦衣,身形健朗,看着也是英俊一男子,就是那头发,有些一言难尽。男子到了年纪都该束冠,把自己弄得清清爽爽的,可这闵老爷的儿子却是留了一大捋头发遮了半边脸,有那么点风尘感,哦不对,男子不该叫风尘,该叫倜傥才是。
嗯,难怪闵老爷对着儿子不满,想是很多作风,闵老爷看不惯。
闵知多对着唐昭乐拱手道:“这位便是女医了。”
唐朝乐点头道:“这位便是闵公子。”
闵老爷看到就来气,闭着眼,索性眼不见为净。
“我爹如何了?”
“这几日遵了医嘱,倒是养的不错,平日还得多叮嘱他练练身,平日里,闵公子也可陪陪老人家,一道练练。”
“哼!”是躺着的闵老爷发出冷哼。
闵知多道:“我爹还是得清净为好,我就少到我爹面前现眼了。”
这个唐昭乐不好说什么,闵夫人都当不好的人,她又有什么说头的,道:“闵公子平日都在家做什么?”
闵知多道:“我平日极少在家,在家也是抚琴弄墨。”
唐昭乐道:“抚琴啊,是好本事,不知闵公子喜欢弹什么曲子?”
闵知多道:“姑娘懂琴?”
唐昭乐摇头道:“不懂,就是羡慕会弹琴的,琴音可调节身体的五行阴阳,平衡气血,舒缓压力,又是高深的学问,故而我羡慕且崇拜会弹琴之人。”
“哦,如此,我倒不好不弹一曲了。”
“真的,你愿意弹一曲。”
“这有何难,你等着,我去取琴来。”
“好。”
唐昭乐是真羡慕会弹琴的人。她听说过,但没见过。
所有她不会的,别人精通的,她都认为人家是有高等有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