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那你们回去吧。” 说完陈已矣就要进店。
被郭陈一把拉住了。
“陈大师~”
陈已矣回眸,对上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
这是郭陈对她惯用的伎俩。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屁股一抬她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不行!”她直接拒绝。
郭陈每次这样撒娇,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跟她睡。
他从小遇上脏东西后,就算解决了也会因此生一场病,但只要抱着陈已矣睡一晚,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但那是八岁之前。
从她上小学过后,就再也不跟郭陈睡同一张床了,顶多是睡同一间屋子。
好在长大后的郭陈也很少再遇上脏东西。
小时候都不行的事,现在两人都快三十岁了,那自然是更不可能了。
郭陈见陈已矣拒绝,也不气馁,又道:“我不睡床,我睡地上打地铺!”
“不行!”陈已矣还没开口,郭培先替她拒绝了。
“郭陈你脑子没毛病吧?你一个大男人在人家一个女孩子房间里打什么地铺!”
“你懂个屁!” 郭陈不搭理她,蹭到陈已矣身边,拉着她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晃。
“陈大师~ 我真的不敢离开你了!今天算是我运气好,要是它晚上又出什么幺蛾子,我不见得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求求你了~ 大师~ 大哥~ 大姐~ 姑奶奶~~”
他的声音本来就粗,拉得又长,听得郭培直泛恶心,额头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就在他以为陈已矣会拒绝他时,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
“行吧, 仅此一次!”
陈已矣觉得郭培的话说的有道理,这猫灵的怨气这么重,要是他回去后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在她这里睡一晚沾点阳气也行。
郭陈立马喜笑颜开:“我就知道,咱俩快三十年的感情不是白处的!”
郭培先是一惊,随后不满的冷哼一声:“不是,凭什么呀?”
郭陈白了他一眼:“什么凭什么,就凭我在娘胎里就认识她了,凭我俩从小就睡一被窝!”
郭培这话压根就不是问他的,而是问陈已矣的。
谁知陈已矣已经进屋了,压根没看他,这下他心里更气了。
“你自己去开个房吧!”郭陈说完,转身跟着陈已矣进了屋。
郭培看着两人的背影,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郭陈正要关门时,看见郭培一愣:“你怎么还不走!”
郭培不理他,挤开他进了店里,走到陈已矣的面前:“我也要在你这睡!”
郭陈门也顾不得管了,走了过来,看着他不解道:“你跟着凑什么热闹?那楼上那么小,你这么大个个子的,打地铺都不够你睡的。”
“我睡沙发!”
“那沙发就够你放个屁股的,你腿搁哪儿?”
“搁你身上!”
“你!不是,你有病吧!”
两人争个没完,陈已矣也不阻止,就看着两人吵。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道女声。
“呀,这么热闹呐?”
三人转头过去,只见还穿着工作服的何苗苗站在门口,在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郭培见过,是何苗苗的那个法医男朋友,好像叫冉均来着。
陈已矣看见两人的那一刻,便明白了两人的来意。
她扭头看向郭陈跟郭陪:“你俩自己上去打地铺吧,我今晚回我大伯家睡。不许碰我的床,不许乱动我的东西。”
郭陈一听,喜滋滋的上楼了,生怕再耽误一会陈已矣就反悔了。
郭陪对何苗苗的来意有些好奇,但看她还穿着工作服便知道应该是公事,他不好多问,便也跟在郭陈后面上楼了。
待两人走后,陈已矣才看向何苗苗两人,示意两人坐:“什么事?”
三人坐下后,何苗苗开口道:“已矣姐,你发给我的那个视频你看完了吗?”
陈已矣点头:“看完了,怎么?”
何苗苗接着道:“那是在齐浩晨的家里。”
“视频是今天凌晨12点,用齐浩晨自己的手机发布在他的朋友圈的,视频里的场景就是他家的客厅。”
“齐浩晨的妈妈石晓月当时正在市里,看到齐浩晨的朋友圈后就立马联系了他,结果联系不上,她立马叫车连夜从市里赶了回来。”
“这一路上她都在联系齐浩晨一直都没联系上,不少的亲戚朋友都打电话来问她朋友圈的事情,但没有人知道齐浩晨在哪里”。
”等她到家时,已经早上五点多了,她在客厅看见了散落一地的各种玩具,还有齐浩晨的手机,但唯独齐浩晨不在。“
“石晓月察觉到不对劲,立马就报了警。”
“我们看了一下视频,发现齐浩晨很有可能是吸食了某种致幻的药物,在他人的诱导下拍出了这些视频并且发了出来!这些视频的侮辱性跟暗示性极强,并且在最后还交代了他害死了王春梅一事,所以我猜...”
“齐浩晨很有可能已经遇害了,而且还是熟人作案!”
陈已矣听完何苗苗的话,不由皱眉:“熟人作案...这些行为让我觉得有点像...”
“审判!”一旁的冉均开口。
陈已矣点头:“对,就好像是一个熟知齐浩晨所有秘密的人,将他的一切罪恶公之于众,让所有人的来审判他。”
何苗苗又道:“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从他视频里说得那些话,跟我们调查时石晓月的反应来看,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既然王春梅是他杀的,那他也不是在跟凶手扮演母子,而是真的跟自己的母亲有着超越亲情的情感存在。”
“虽然石晓月极力否认跟齐浩晨有发生过越界的关系,对齐浩晨杀害王春梅一事也不知情,但她的神情慌张惊恐,前言不搭后语,一看就是在说谎。”
陈已矣听完,点点头:“嗯,所以呢?你们大晚上的找我就是给我说这个?”
何苗苗摇头:“当然不是!”
她知道陈已矣向来对案情这些不感兴趣,她只关心那些该她管的事情。
但陈已矣就给她一种非常值得信赖的感觉,她有点事情就想跟她说一说。
“你上次不是说黄莎莎的身上有煞气嘛,但黄海军的怨灵又说他是被安哑逼死的,跟黄莎莎无关。”
“我调查了这几天,发现黄莎莎的社会关系非常的简单,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就更别提恩怨了。”
“所以,我就是想咨询一下你,黄海军的怨灵会不会在撒谎?有没有可能确实是黄莎莎杀了他,而他跟安娅是在替黄莎莎作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