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里时,换了身衣服的郭培已经在店里等他一会了。
陈已矣丝毫不意外他会来,也不担心他会报复。
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现在只能巴结她,若郭培真是脑子打铁了要对她动手,那她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看了他一眼,陈已矣示意他跟上,便转身上了楼。
此时正是下午,还不算忙,梁芳跟陈有粮俩人都在吧台里坐着。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凑在一起嘀咕。
梁芳:“这孩子不错欸!长得挺好,跟已矣站在一起还蛮搭的。”
陈有粮:“人家得罪你了?”
梁芳不解:“没阿,怎么了?”
陈有粮:“没得罪你就歇了这条心吧,陈已矣克夫,可别祸害别人了。”
梁芳白了他一眼:“克夫又不是克男人,那大不了不结婚不就行了,恋爱还不能谈?”
梁芳早些年也因为陈已矣这辈子不能结婚而苦恼。
但现在她也想开了,这结了婚还能离婚呢,那结不结婚的有什么重要的!不结婚谈一辈子恋爱不也挺好。
陈有粮摸了摸下巴,忽然觉得这话有点道理。
楼上的两人并不知道楼下俩人的想法,陈已矣上了楼后自顾自的坐到了屋里唯一的沙发上。
她也没开口让郭培坐。
郭培扫了眼房间内,除了她屁股下的小双人沙发,也就她的床能坐了。
在坐她的旁边还是坐她的床上,郭培果断的选择了站着。
陈已矣叫他上来是有正事要说的,楼下等会吃饭的人就多了不太方便谈话。
她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
“佛牌里的东西我暂时的封印了,但只能封印两个月,两个月内你必须带着他离开国内。”
两个月...
这个不是什么问题,郭培最近要走访的客户已经走访的差不多了,留在国内本来就是多陪一下亲人的,随时可以走。
但若是就这样走了,这事于他而言并没有得到解决。
刚才在柳枝水的作用下看见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一想到以后还要带着一个鬼继续生活,他就后背发凉。
“你上次说,二十万买你了解这佛牌的来源,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插手解决,这话还作数吗?”
陈已矣挑眉,朝着他勾了勾嘴角:“作数,不过现在可不是二十万了。”
郭培丝毫不意外她这种坐地起价的土匪行为,直接问道:“多少?”
“80万。”
做好了心理准备的郭培还是惊到了。
“80万?你会不会太黑了一点?”
陈已矣翘着二郎腿,歪头看着他:“黑?你将我吃饭的饭碗都砸了,还好意思说我黑?”
“这交易做不做你都得赔我八十万!”
郭培想起那瓶被自己无意摔碎的柳枝水,顿时没了话说。
是他开口要看的,也是他碰倒的,不管是有意无意,这事还真是他的错。
但80万,还是有点太贵了。
想了想,他低声开口:“刚你那一脚差点将我踹废了”。
这意思,就是让她少点。
陈已矣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刚才是她先动的手,于情于理来说,都是她的问题。
她点点头,很好商量的说:“行,那75万。”
“就少五万?”郭培不满意这个结果。
陈已矣视线落到他的胯间:“嫌少?”
“怎么,你这玩意是金子做的?五万块还不够你去看男科?”
她的神情嚣张,语气不屑,模样落在郭培的眼中就是两个字。
欠揍!
郭培垂下眼眸深吸了口气,强力压下心底的火气。
这人是真的有本事,屡次将他的脾气挑起来。
奈何自己又有求于她,不得不次次低头。
这让他非常的不爽,憋屈。
他咬着后槽牙:“陈已矣,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对于男人的重要性?”
陈已矣表示不知道,她又不是男人,拿那玩意又没用。
“关我屁事?”
一副豪横样,让郭培闭眼深吸了口气。
“是,是跟你没关系,毕竟你也不用!”
陈已矣想了想,翘起脚,脚尖指了指厕所:“要不你进去撸一发,撸出来了就75万,没撸出来我不收钱,算是补偿你的,怎么样?”
郭培被她这话气笑了,舌头顶了顶腮:“陈已矣,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他还真没见过有那个女人说话这么肆无忌惮毫无顾忌,到底是没把他当男人,还是没把自己当女人。
陈已矣最不爱听的就是这话,当即脸就垮了。
谁他妈规定的女人就应该温柔,斯文,文静?
她冷眼看着郭培:“我看你那玩意压根是不想要了吧?”
说着,她起身走到郭培的跟前:“既然你这么懂女人,那你告诉,女人想弄死一个人时,应该怎么做?”
她虽然矮了郭培一头,但气势不低,竟让郭培被她眼中的凉意给震住了。
那一秒,他的裆部隐隐作痛,好似在提醒他,别招惹这个女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好男不跟女斗,郭培识趣的抬手认输
“抱歉,是我失礼。”
陈已矣冷哼一声,抱胸看着他:“郭培,话我只说一遍,你听清楚。”
“你来找我,是有求于我,不是我有求于你,把你的态度摆端正了。”
“我说得话,你只管听话照做就是了,不要废话,不要跟我讨价还价。”
“听得懂就留下,听不懂现在就可以滚了。”
说完,她问:“75万,还有意见吗?”
郭培眉心跳了两下,强忍着心里的不满点了点头。
“行,但你得先听我说完,如果你拒绝接我这单,也得告诉我原因。”
若是他先将钱给了,后面哪句话惹她不高兴了说不干就不干了岂不是血亏。
陈已矣明白他心里的想法,干他们这一行,本来就是先办事后收钱的,这没什么问题。
“行。那你先说说,那佛牌是谁送你的,跟你是什么关系,以什么名义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