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出学校慢慢走上主干道，在安全的空间内，林茉卸下了自己的心防，沉默地枕在霍然大腿上，独自恢复着能量。
    霍然轻轻按揉着她的后腰，低声问道：“我没算错的话，明后两天应该差不多是经期了？”
    林茉点点头，没说话。
    霍然想起前几次小姑娘疼得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做，东西都不一定吃得下，心里只觉得担心：“周一要不要帮你请个假？”
    “再看吧。”
    林茉躺平身子仰视着霍然，伸出手臂想要他低个头。
    “怎么了？”
    霍然顺势俯身，一个吻落在自己唇瓣。
    他有些怔愣：“夫人难得有主动的时候。”
    “毕竟我的老公吃醋了，我还没哄呢。”林茉蹭了蹭他的掌心，乖巧讨好道，“中午的事情，是不是让你有些不开心？”
    “原来是这样。”他哑然失笑，俯身又在女孩唇上亲了一下，“其实夫人不说，我已经忘记了。”
    “没关系，是我想哄哄你，不想让你有一丝的不开心。”林茉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跑了的。”
    “我知道，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霍然将小姑娘带着婚戒的手握在手心摩挲着，“虽然那个时候确实有点吃醋，但看到夫人明晃晃地宣示主权的时候，什么醋意都没了。”
    “亲爱的，要不我们还是换一对戒指吧？”林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说，“这对素银戒指确实有点太低调了。”
    霍然没有异议，更何况他早就有这个想法，现在只不过是把计划提上日程。
    “那夫人是想自己设计？还是请设计师过来帮忙？”
    “术业有专攻，还是请设计师过来吧。”林茉把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你说这个素银戒能不能拿去熔了做其他东西？”
    霍然沉思片刻，提议道：“用链子串起来当项链倒是挺不错的，夫人觉得呢？”
    “你知道我不太喜欢戴项链的。”林茉摇摇头，眼睛落在自己空荡荡的手腕，“要不，做个银手镯？”
    霍然把自己手上那枚也摘了下来放在小姑娘手上，一个浅浅的印子留在指节：“手镯的话，两个戒指加起来恐怕不太够，想带的话我带你专门去挑一款？”
    “主要是不想让这两个戒指放在家里积灰。”林茉说，“怎么说也是我们一起挑的婚戒呢。”
    -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挑，他们决定联姻那段时候，有一天晚上霍然把她约出来说想挑挑婚戒，结婚的话不管怎么样都要有点表示。
    结果两人刚到店门口，林茉扫了一眼右手边的橱窗，就看上角落里一款最素的银戒，没有镶嵌任何宝石，内外也没有任何装饰刻字，甚至连样式都是最普通的圆环。
    于是他们刚进店还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各自的左手无名指上还多了一个素银戒，比上淘宝挑的速度还快。
    从那之后，这个素银戒酒一直戴在两人手上，除了洗澡外就没摘下来过，直到今天。
    -
    “实在想不到的话，就先戴着吧？等新戒指做好了再换下来。”霍然提议道。
    “也好。”
    林茉点点头，拉过霍然的左手，把尺寸大一些的那枚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免得在自己手里丢了。
    霍然也学着她的样子，把尺寸稍小一些的银环套回她的无名指上。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握着小姑娘的手呆愣住，嘴角上扬了几个弧度：“夫人，刚刚的场景，好像弥补了当时我们没有交换戒指的遗憾。”
    听到这话，林茉也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对着阳光伸出手，欣赏着上面平平无奇的素银戒，突然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霍然把两边车窗的窗帘都拉上，抖开毛毯盖在小姑娘身上，轻柔地拍着她的肩膀：“还有大概一个小时才到家，困了就先睡一会儿吧。”
    “嗯，亲爱的午安。”
    “午安。”
    -
    女孩枕着自己的大腿睡着了，霍然却一丝困意也没有，默默拿出手机点开了与尹书清的对话框。
    他看了一眼时间，尹书清现在大概在自己的工作室准备春季大秀，又是午休刚过的时间，应该有空看会儿手机。
    霍然：你有推荐的珠宝品牌或者珠宝设计师吗？
    尹书清那边过了几分钟才回复过来：怎么，你要拓展新业务了？
    霍然：不是，是想重新设计一下婚戒。
    尹书清看到“婚戒”两个字，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又想起年前给自己发消息的岑柳。
    他在自己的列表里翻了翻才回复过去：有几个我比较喜欢的，等下我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和作品的设计理念整理一下给你发过去。
    霍然：你那边也忙，不用弄得太过复杂，详细的我自己来查就好。
    尹书清：行，我这边跟他们也大概说一下。
    尹书清：你别说，我现在有点羡慕你了。
    霍然：羡慕我什么？
    尹书清：羡慕你有幸福的婚后生活。
    霍然：你少来，眼光太高怪谁？
    尹书清：说得好像你眼光不高一样。
    尹书清：我先去忙，等下把人和资料都给你发过去。
    霍然：好，多谢
    尹书清：客气。替我问嫂子安好啊。
    霍然：嗯，一定带到。